毫無誠意,滿臉都寫著虛假和誇張。
老許眼睛瞇了瞇,撞灑他的酒時還沒注意,這會兒再看出是故意的,眼睛就可以不要了。
其餘人沒注意,都還在回味清酒的滋味,紛紛可惜的嚷嚷:「怎麼這麼大意,這是上好的清酒,才剛喝一碗,可惜了。」
「好不容易請回客,可得讓兄弟們喝痛快了,再去一壇。」
「就是,都還沒嘗出味道呢,快去快去。」
笑呵呵的看著他們鬧,九娘說了,致幻葯通過吸進,發作的要快一些。如果是直接飲下,藥效發作的要慢一點。
他就靜靜看著他們藥效發作。
老許皺著眉頭,只覺得很不對勁,扯出僵的笑,道:「謝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如果你捨不得銀子,這頓哥哥請了,犯不著故意打翻酒罈子。」
「噓----把十指放邊,笑的無比欠揍,「別吵,等會兒給你看場好戲。」
老許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正在這時,老八突然直著雙眼,直愣愣的往前走幾步,「,!」
老許一愣,管誰呢,這樓上也沒見有老太太呀?
再看老八,他神變得十分恐慌,往前撲出幾步,對著前面的虛空就跪下了,腦袋一下一下在地上磕著,「您,您別怪我,您別怪我,真不是我害死您的,那蘑菇是您自己要吃的,我不知道有毒……」
老許大驚,急忙去扯住老八,「老八,你怎麼了,發什麼酒瘋……」
還沒說完,就聽後一聲怪,錢四突然扯掉自己的上,神興的道:「好多小人,這麼多小妖,哎呦,別跑,你跑什麼呀,故意勾搭小爺是吧,看小爺抓住你!」
一邊怪聲怪氣的著,一邊扯自己的。
老許目瞪口呆中,錢四把自己上的服扯個,雙手持著自己的兇,就往坐在不遠那姑娘跟前跑。
那姑娘不知道該做什麼表,先是愣一下,然後忍不住瞥一眼錢四的兇,什麼玩意兒,釘子都比他強些。
再看一眼,他們可是說了,這位穿著最好的年,家境可好了,如果能把他的心抓住,他把納回去,就不用過天天迎來送往的日子了。
姑娘腦中飛快轉著念頭,面上卻一副花容失的樣子,驚呼一聲,慌慌張張站起來,閃避開撲過來的錢四,看準目標往上撲。
往旁邊一讓,嫌棄的直撇,什麼玩意兒,莫挨老子!順便揪住老許就推過去了。
老許正焦頭爛額,一會兒錢四別鬧,一會兒呵斥老八閉。
被一推,剛好撞上撲過來的姑娘,姑娘弱的,哪經得起老許的一撞,登時摔在地上。
錢四正發瘋呢,滿腦子都是蟲蟲,嘻嘻哈哈追過來,彎腰就抱起姑娘,「啊哈,抓到你了!」
姑娘嚇得尖,這回是真,大庭廣眾之下被個溜溜的男人抱住,就算是樓里的姑娘也吃不消。
小丫鬟過來救主,但錢四上一不掛,小丫鬟又是害又是著急,偏錢四上還沒服給拽,直急得。
老許呵斥一聲:「別胡鬧!」
彎腰去扯拉錢四,被後的一個兄弟正對著屁踹一腳。
老許火冒三丈,回頭正要罵人,那兄弟挽著袖子紅著雙眼,惡狠狠的道:「草你,別我兄弟,敢老子要你的命!老子兄弟六個,不信弄不死你!」
說著一拳打過去,正中老許的眼睛。
老許痛的倒退幾步,猛地腰一,從後面被人箍住。
「老許你個王八蛋,上次騙我請你喝花酒,說好了下次你請的,你他媽的給我裝糊塗,看我不打死你個鐵公!」
老許氣得直抖,瘋了,抖瘋了!
邊的兄弟們個個都失心瘋了似的,老許眼見道理講不通,只得先想辦法掙,自己先保命。
剛掰開腰上的手掙,剛才打他那兄弟一拳已經飛到後那兄弟的臉上,轉眼兩人就打起來了。
老許驚魂未定,就見另一人在樓里找來找去,不知道找什麼,裏罵罵咧咧,「臭婆娘,老子才不是怕媳婦,看老子打死你,老子的刀呢,老子的刀呢,誰拿走老子的刀了,老子要殺了這臭婆娘!」
老八還在磕頭,錢四還在撕扯姑娘服,還著腦袋撅著要親臉。
就這麼片刻功夫,樓上就作一團。
退的遠遠的,看戲看得哈哈大笑,雙手胡掌,前仰後合。
樓上還有幾桌客人,也沒害怕,以為都是喝多了耍酒瘋,一個個看戲看得熱鬧,還指點著嘻嘻哈哈的笑。
「那個,肯定是怕媳婦,真是酒壯慫人膽,喝了幾杯酒,敢強勢一回了。你們說,他媳婦要是見了他這樣子,晚上回去會不會罰他頂頂油燈?」
「還有那個,一直跪地上求原諒,是不是他真讓他給害死的?」
「這有什麼好看的,你看那個,十輩子沒見過人吧,這麼猴急猴急的。」
「我說,咱們不去幫一把嗎?你看那姑娘也太可憐了,名聲都給個醉漢毀乾淨了。」
「幫什麼幫,那是醉紅樓的翠香姑娘,說不定人家樂在其中呢。話說,今日這翠香打扮的正經的。」
說話間,丫鬟猛地退了錢四一把,翠香連踢帶打,兩人好不容易把錢四弄開,這會兒也顧不上勾搭了,上的服都給錢四開了。
翠香一邊掩著服,一邊急匆匆往樓下跑。
錢四一骨碌爬起來,上叨叨著:「小娘們真他娘的辣,小爺就喜歡這樣的!」跟在主僕兩人後面追下樓去。
見狀,也忙跟著追下去,樓上這些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看的,哪有錢四的戲有意思?
老許看到了,也顧不上管樓上的兄弟們,氣急敗壞跟著追下去,「謝是不是你乾的,你在酒里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