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驚奇的看一眼，一回來就踩九娘的痛腳，這是多作死啊！

顧玖乜著，高是高了，但怎麼這麼黑？還糙！你看你跟謝湛站一起，簡直是男和猛，這哪是親兄弟，簡直是毫無關係。說你是從黑熊窩裏抱回來的，熊瞎子都委屈的想撞牆！」

哼哼，來呀，互相傷害啊！

謝湛無語的看著顧玖，瞎說什麼大實話！

：「……」

糟了，忘了九娘的逆鱗了。快一時爽，被懟悔斷腸。九娘火力全開毒舌時，是他能承的起的嗎？

院裏的家人們看他們互懟，都哈哈大笑。

今日因為回來了，所以謝大郎和高氏也被回來團聚。

謝二郎謝三郎和徐氏孫氏都回來了，除了在學里的謝六郎和孩子們，一大家子人都在。

忙嘿嘿笑著賠不是，「我錯了，妹妹錯了才是長不高那個是長不高的矮墩子！妹妹別生氣。」

顧玖更氣了，你涵誰矮墩子呢？

皮笑不笑的道：「哪裏，不敢生氣，矮墩子不配生氣！」.

謝湛「噗」一下笑噴了，看顧玖冷了臉，急忙憋住，「好了，好了，不氣不氣，腦迴路是鐵築的，腸子是直的，咱不跟他生氣。」

著後腦勺，「不是，我明明不是那意思……」

張氏在旁邊哼哼：「顧小玖，你大哥大嫂站這裏老半天了，也不見你打聲招呼，眼裏就！」

顧玖忙綻開笑臉跑過去，挽著張氏的手臂，「哪能啊，看不見誰也不能看不見大嫂！大嫂好，大嫂和大哥走那麼遠的路回來，辛苦了。」

謝大郎低頭看著面前的地面，心裏瘋狂念叨：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大嫂最近可好啊？有沒有好好給大哥補？」

顧玖聽不見謝大郎心的祈禱，扭頭道：「大哥這些天覺怎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一會兒我再給大哥把把脈吧？」

謝大郎：「……好！「

張氏見男人神僵，心裏直後悔，幹嘛招惹顧小玖呀，忙道：「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快進屋吃飯吧！」

招呼著一家人進去吃飯，好歹算是把這茬揭過去了。

徐氏已經有六個月孕，謝二郎就在旁邊饞了一把，落後謝大郎夫妻兩步，走進房裏。

謝湛走後面，問，「涇州那邊怎樣？這次有沒有立功？」

提起這個，立刻神采飛揚起來，「四哥，我立大功了，荊州王世子被我抓住了！」

顧玖聽到這話，立刻忘了先前的不快，回頭道：你抓了涇州王世子？那涇州王呢？」

叉往餐桌邊一坐，道：「給那老小子跑了。」

「跑了？」謝湛驚訝的問。

道：「涇州城破的時候，大將軍擔心涇州王化妝老百姓逃跑，特意在閉城門，打算搜出涇州王再開，結果從涇州王府屬的裏得知，涇州王在小舟山的私軍被端時，就已經悄悄離開了涇州。」

「據說是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出門尋訪名醫去了，涇州實際上一直由世子坐鎮。」

「他倒是運氣真好。」顧玖嘆一句。

謝湛分析道：「這不是運氣，小舟山私軍被端這消息稟告到王府時，涇州王肯定是第一個得知這個消息的，涇州王知道自己多年的謀劃要完，所以才提前找借口溜了。」

「那他為什麼不帶上自己的妻兒老小一起跑？」顧玖有些不懂這裏面的彎彎繞，更不懂一個人怎麼能顧自己，不管妻兒老小。

謝湛道：「王府主子一起跑，靜就太大，會引起所有屬的注意，如果屬也帶著全家一起跑，消息難免泄出去。到時候朝廷到抓捕，他們也跑不了。」

顧玖還是理解不了，「至親的妻兒老小全死了，他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

謝湛道：「這就不好說了，或許他就是天自私，除了自己的命，其他都不在乎。也或許，狡兔三窟，他還有其他子孫後代和勢力，藏在不知名的地方，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側頭看向，「那涇州王世子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抓住他的？」

就等這一句了，立刻洋洋得意道：「城破之後，大家一窩蜂的衝進城去。大將軍命令咱們府軍值守四門，免得涇州王府的重要人趁逃跑。其實本就是，大將軍是神策軍的大將軍，不想咱們府軍爭功，才讓咱們守門的。」

謝湛從鼻子裏冷嗤一聲，「也不全是擔心府軍爭功，能去王府搜查的人，好怎麼會？」

愣一下，反應過來，「對！涇州王府的寶貝肯定很多，王八犢子，他們吃得肚兒圓，咱們連湯都沒有，太不公平！」

謝湛道：「這天下沒有絕對的公平，想要公平，只有你夠強大，才能得到你要的公平！」

想了想，笑了，「我現在已經往強大的路上邁出了一大步，我要做將軍了，這次抓到涇州王世子，我們都尉答應給我請功。等旨意下來，我就能做將軍了。」

顧玖拍他手臂一下，「別打岔，到底你是怎麼抓住涇州王世子的？」

才接著道：「那會兒兵荒馬，滿城都是著急逃跑的百姓。有一夥百姓拉著板車，想趁跑出大門，被我們隊正給攔住了。」

「他們自稱是在涇州城賣菜的菜農，因為打仗，被困在城裏好多天了，怕家裏人擔心，所以看到城破了，才想趕回去。」

「本來兄弟們檢查一遍，也沒發現問題，就放他們離開了。但是他們走了幾步，其中一人從我面前經過時，我聞到他上有味道。那味道很悉，像是在哪裏聞過，帶點藥味，又有點土腥味……」

「三七！」

謝湛和顧玖，還有謝二郎三人同時道。

從老林子裏帶出來的三七，磨后，大家都聞過那個味道，當時就說有點土腥味，大家對那句話記憶猶新，所以一提土腥味，就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