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跟裏面藏了什麼見不得的東西似的。
漢子招手讓們進去,等人和馬車全都進去后,把大門再次閉上,還把裏面的門閂仔細好。
才回答顧玖,「咱們在鏢局釀酒、做玻璃瓶,這可都是方,可不能讓人學了去!這兩天巡街的衙役聞到酒香,打著抓盜賊的名義,想闖,要不是咱們扛了刺史大人的大旗出來,怕真要讓他們得逞了。」
得虧謝湛主找上門和程刺史合作,給鏢局加了一個保護傘,不然什麼牛鬼蛇神恐怕都想來占點便宜。
漢子帶著謝湛和顧玖往裏走,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人都在忙碌。
兩側廂房的屋頂加裝了煙囪,一縷縷白煙從上面冒出來,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
就連徐青瑛都捧著個大籮筐,往屋裏送東西。
看到謝湛,徐青瑛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再看看顧玖,那笑容登時就收起來了。
謝湛打了聲招呼:「青瑛妹子。」
徐青瑛撇過頭不理他,扭頭給了顧玖一個大白眼。
顧玖毫不客氣的,還一個更大的白眼。
漢子領著兩人,一路到了待客的大廳。
在外面了一聲:「總鏢頭,謝四公子和顧九娘子來了。」
廳里傳出徐總鏢頭豪邁的聲音:「快進來,快進來!」
謝湛和顧玖走進大廳,才發現裏面還有客人。
徐總鏢頭和徐青站起來迎接兩人,徐總鏢頭笑道:「四郎,九娘,你們來的正好!」
徐總鏢頭比著廳里的客人,「來來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武王府的大公子。」
謝湛和顧玖同時一怔,公孫喆居然跑宣州來了!也沒想到會這麼巧,今日剛好兩人路過附近,過來瞧瞧,竟然剛巧到了。
公孫喆笑呵呵的沖兩人點頭,心裏有些疑,他的份,按說徐總鏢頭不該輕易介紹給別人的,但偏偏介紹了,有些奇怪。
徐總鏢頭很快給公孫喆解了,比著謝湛和顧玖介紹:「謝湛謝四郎,我家大姑娘夫家兄弟。旁邊是他沒過門的小媳婦顧玖娘,巖鹽的提煉法子,和玻璃的製作方子都是九娘給的。」
公孫喆不敢置信的著眼前矮墩墩的小姑娘,把雙眉挑的飛起,看看徐青,這就是你說的----高人?
徐青點點頭。
公孫喆:你是不是說反了?
謝湛叉叉手,「見過公孫大公子。」
顧玖有樣學樣,叉著手道:「久仰久仰。」
公孫喆再次抬抬眉,這話聽著,覺哪裏怪怪的。
抬手道:「不用多禮。」
又朝顧玖道:「我也是久仰久仰。我剛看了徐叔這裏的玻璃瓶,的確新奇的很,顧九娘子小小年紀,卻懂得這麼多,難道,出自哪位世高人門下?」
顧玖眼都不眨說老實話,「生而知之。」
公孫喆:「……」
不想說就不想說,還生而知之,當他三歲小孩呢?
謝湛笑著解釋:「我家九娘沒說假話,的確是這樣。」
邊拉了顧玖去旁邊坐下。
公孫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妄了嗎?
徐總鏢頭哈哈笑道:「大公子可別不信,九娘厲害著呢,在宣州,誰人不知道顧小神醫的大名?」
公孫喆再次驚訝的看一眼顧玖,居然還是個小大夫?
謝湛不想話題一直圍繞著顧玖,打岔道:「在京城開玻璃作坊的事,徐叔跟公孫大公子說了嗎?」
徐總鏢頭道:「這不正說著,你們就過來了。咱們繼續。」
「玻璃你也看了,替代窗戶紙可是強的沒邊了,這要做出來,那訂單肯定供不應求。還有鏡子,你也見到了,哪怕做鏡子生意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公孫喆看了玻璃和做出來的鏡子,他太知道這玻璃的前景有多好了,就是因為知道,才害怕。
京城如狼似虎的人太多,這麼大一塊,絕對都想咬一口。
自古財帛人心,為了利益,什麼樣的卑劣手段都能使出來,就算他是武王的嫡長孫,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謝湛很快看穿他的心思,道:「大公子是皇上的侄兒,每年給皇上孝敬銀子也是應該的。有了這些孝敬,一來能保平安,二來,將來令祖退位,宗政寺卿的位置,也是可以謀一謀的。」
公孫喆瞇著眼睛看謝湛好幾眼,好傢夥,這小子心眼多的,篩子都不敢跟他比。
不過這建議……公孫喆自己狂跳的心,確定了,是心啊!
這件事還真的是可以謀算的,這天下還有比皇上更大的保護傘嗎?絕對沒有啊!玻璃的生意給皇上分,就誰也不敢打主意了。而且還能拉近和皇上的關係,把宗正寺卿的位置拿下,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至於他的世子爹,好好做他的老紈絝吧。
公孫喆坐直,慎重的道:「每年留出一利用於供上,可行?」
徐總鏢頭看一眼謝湛,他這就是同意了。
「不了。」徐總鏢頭道:「一足夠了。」
幾個人在廳里商量了一會兒,把幾方利潤劃分清楚了。
玻璃的本,用於周轉的只需要收益的三就足足有餘,如果每年有盈餘,就積攢下來,三年分一次。
公孫喆因為出力最多,佔大頭。剩下的一給皇帝,兩歸謝家和徐家,另外的一,打算給護國公府。.
公孫喆對於一利給護國公這件事很奇怪,「你們和護國公那個倔老頭什麼關係?要讓利,不是該讓給你們沐恩伯府嗎?」
徐青笑道:「多個保護傘不好嗎?護國公是清流之首,有他老人家在,也能堵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傢伙的。」
這解釋並不能讓公孫喆滿意,「護國公一生耿直,做生意這種事恐怕不會參與吧?」
徐青道:「國公爺也要生活的,這分不是給國公爺本人,而是給國公夫人的。國公夫人用自己的嫁妝銀子做本錢,跟您公孫大公子做生意不嗎?」
「!」公孫喆道。
他心裏並不認同徐青給的解釋,但也不再深究。徐總鏢頭當年一氣之下,帶領全家遠走他鄉,豈能因為時間而消磨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