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奇怪,王掌柜居然讓他和賣方直接見面,而不是由他做中人,從中間取一部分酬勞。
謝湛看了看顧玖,「怎麼樣,價格可還行?」
顧玖笑道:「行啊!」
可太行了,比上次那足足多了一千兩呢。
謝湛也知道這價格已經頂天了,再漫天要價,和對方討價還價也沒意義,就一口應了下來。
「是現在易嗎,不知道公子把人蔘帶來了嗎?」道。
解釋道:「我們一家是路過宣州,在這裏停不了多長時間,如果能儘快買到人蔘最好。櫃坊的憑我都帶了,公子您若沒帶,你府上如果不遠的話,能不能回去一趟取過來,我就在這裏等著。」
說著,把三張憑取出來,展開在桌上,讓大家看到他的誠意。
謝湛掃一眼憑,就道:「人蔘我們帶了,若著急,現在就易吧。」
出高興的神,索大方的把憑往前面推了推,「您先收著。」
謝湛沒客氣,把憑拿過來,看一眼真假,然後推給顧玖。
顧玖上次見過憑的樣子,認得上面的,看了看,確定是真的,一轉手就收起來了。
然後取下肩上的小包袱,人蔘遞給
人蔘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幾遍,主要誰家的人蔘不是用上好的盒子裝著,底兒鋪上金黃或大紅的錦緞,每須都用紅線仔仔細細紮好。
這兩人倒好,就一塊包袱皮包著,就這麼隨意遞過來。
顧玖看他的樣子,就道:「放心,不假,不信你出去讓懂行的看看。」
笑,收起人蔘,沒說相信顧玖的話,也沒說不信,只道:「茶水錢在下下去付了,兩位慢用,在下先告辭了。」
顧玖知道他要去找人看人蔘,和謝湛兩人起,送他離開。
著人蔘下樓,打算去對面百草堂,找杜老大夫給看看。
剛到對面,就聽見排隊看診的人在議論什麼顧小神醫,吹得簡直天上神仙一樣。
「老許家聽說已經發了,到現在還有人每天捧著銀錢去看許大郎的肚子,看一眼三十文,問問題四十文。真的,不信你們問杜老大夫,杜老大夫可是親眼見過許大郎肚子的!」.
「聽說顧小神醫才十二三歲,那麼點的孩子,真的那麼能耐?」
杜老大夫抬起頭,哼哼了兩聲,「有志不在年高,不用懷疑,顧小神醫的醫,老夫是見過的,可謂神乎其技,老夫佩服的!」
「哎喲,杜老大夫都佩服的話,那醫一定很好了,也不知道去哪裏能找顧小神醫看診?」
「聽說以前在醫署接診,現在也不去了。」
了一耳朵,覺有些神奇,過去問杜老大夫:「老先生,敢問大家說到顧小神醫,去哪裏才能找得到?不瞞您說,我家裏長輩生了重病,名醫都看遍了,也沒能治好,這位顧小神醫這麼厲害,在下想去試試。」
杜老大夫抬起眼,很奇怪的看他一眼,「是啊,你剛剛不是才見過?你的人蔘不就是跟顧小神醫買的?」
目結舌,不是,您老也沒告訴我那就是顧小神醫啊?
不對,哪個是顧小神醫?那個年也不像十二三歲啊,難道是那個娃?
就又跟杜老大夫打聽一,「顧小神醫是男是?」
杜老大夫又奇怪的看了他兩眼,旁邊的人就快的告訴了他答案。
默退出百草堂,也不問人蔘真假了,退到最後邊,跟等著看診的人,仔仔細細打聽有關顧小神醫的事。
開百草堂后,在宣州城西南邊的小巷子裏穿來穿去,來到一小宅院裏。
這一帶居住的都是平民,以外來人口為主,多數都是在這邊租房子住的人。
進院子,匆匆走進主屋。
一名留著長髯的老者迎上來,「怎麼樣,買到了嗎?」
:「買到了,您老看看地道不地道?」
說著取出包好的人蔘遞過去。
老者打開,仔細辨認了一番,笑著讚許道:「不錯不錯,是地道的老山參,瞧瞧這蘆碗,這參須,至是兩百年的參,這可不多見啊!你是從什麼人手裏買的?」
神有些興,「這參的原主人,我聽說是個小神醫,據說有個人被人踢破了腸子,這位小神醫把那人的肚子剖開,切掉破了的那段腸子后,又給起來,結果您猜怎麼著?」
老者下意識的反駁:「別告訴我人還活著,這簡直是無稽之談,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心的道:「人的確還活著,據說每天有不人去那人家裏觀看被剖開的肚子,顧小神醫的名字都傳遍了。您老若不相信,不如咱們也去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老者擰眉搖著頭,斷然道:「世上以惡訛傳訛的事多了,老百姓見識短,什麼事到了裏都被誇大十分。別說截掉一截腸子,就是把肚子劃開那麼大一個口子,原封不再上,還能活不下來的也沒幾個,這件事簡直無稽之談。」
急的道:「孫老,百草堂的杜老大夫親眼見了……」
「一個小地方的土郎中而已,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人蔘找來了,就可以給主子試試了。」
好閉上。
宣州城外的某山裏,一行人避開村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進大山,走在雜草橫生的山間。
在最前面帶路的是徐青。
落後幾步的是公孫喆和定安,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護衛、下人,烏泱泱二三十人。
定安高一腳低一腳,邊走邊抱怨:「這是什麼破地方,這都沒路。」
公孫喆呼哧呼哧著氣,對他的抱怨嗤之以鼻,「不會吧,不會吧,這點苦累都不了,還想什麼發大財,不如回去做你的米蟲。」
「誰米蟲,誰米蟲?」定安不樂意的反駁:「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混吃等死?敢不敢比比誰的腳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