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大喜,看一眼周縣令,用眼神傳遞著信息----這葯有用!
周縣令大驚奇,還有這樣的葯?那今後審理案件豈不是輕鬆多了,只要給犯人弄點葯,什麼樣的辛問不出來?
周縣令沖顧玖擺擺手,示意他來問。
「你是哪裏人氏?」
「哪裏人氏?」鄧春娘突然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又像陷了什麼回憶,喃喃的道:「祁州上郡縣,十八里彎,雁州十八里彎……」
周縣令聽到十八里彎這個地名,突然覺得有些耳,在哪裏聽說過呢?
鄧春娘突然睜開眼,雙眼出濃濃的厭惡,幾乎咬牙切齒的道:「十八里彎!十八里彎!都殺,一群畜生!我要殺了你們……」
周縣令神一怔,站直,輕哄:「好,殺他們,他們是誰?」
鄧春娘臉上憤怒和瘋狂織,語無倫次的嘶喊:「殺十八里彎的人販子,都是畜生,都是畜生!我在井裏下毒,我要毒死他們,全死了,全都死了!」
顧玖目瞪口呆,就想問問誰想害而已,這是問出了什麼?
聽到人販子三個字,周縣令恍然大悟,他想起那是什麼地方了。
鄧春娘癲狂的怒罵,「死老太婆打我,畜生也打我,全村沒一個好東西,全該下地獄!」
周縣令循循善,「對,十八里彎沒一個好人,他們全該死。三年前,是鄧春娘把他們全部被毒死了?」
鄧春娘突然像個了委屈的孩子,嗚嗚咽咽的哭:「鄧春娘把他們全毒死了,他們打我,把我拴在豬圈裏,還讓村裏的男人糟.蹋我,嗚嗚嗚,爹,帶我走吧,帶我回家……」
顧玖在心裏嘆口氣,鄧春娘斷斷續續的話里,足以拼湊出的故事,這也是個可憐人。
大約是被拐賣到了十八里彎,在那裏盡折磨,後來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取信了村裏人,然後弄到了毒藥,把全村人都毒死了。
難怪了桚刑(a,三聲。十手指夾起來的刑罰)都沒有招供,想來曾經經過無數非人的折磨,才能忍極致的疼痛。
鄧春娘又顛三倒四的說著曾經過的磨難,一會兒癲狂,一會兒痛苦的。
宣洩了好一陣,周縣令等平息了些,才又問:「你認識顧小神醫嗎?」
「顧小神醫,顧小神醫……」鄧春娘皺褶眉頭喃喃著,像是在思考顧小神醫是誰。
周縣令溫和的引導,「對,顧小神醫。是誰派你來綁架顧小神醫的?」
鄧春娘眉頭微皺,「誰派我來的?誰派……是幫主,幫主派我來的。」
周縣令又看了顧玖一眼,好麼,拔出蘿蔔帶出泥,捉了個鄧春娘,出了一件滅村案,居然又招出一個什麼幫派。
「幫主是誰?他什麼?」
「王大黑,夜香幫的王大黑子。」
「王大黑為什麼要捉顧小神醫?」
「王掌柜給了銀子,王掌柜要捉顧小神醫。」
「王掌柜是哪家的掌柜?」
「哪家的?」鄧春娘眉頭皺的死,搖搖頭,的思維這會兒混的很。
「百草……百草堂?」
顧玖鬆了口氣,終於給問出來了。但百草堂是哪家,聽起來有些耳。
周縣令給使個眼,示意出去。
不用往下問了,知道百草堂就能抓人了。
兩人出了牢獄,周縣令就朝顧玖拱拱手,「顧小神醫啊,你可真是本的福星!三年前雁州虎嶺縣十八里彎,一夜之間,全村死絕,案犯一直沒有抓到,沒想到今日這迷被你誤打誤撞解開了。」
顧玖不懂就問:「那不是雁州的案子,和大人沒關係吧?大人怎麼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周縣令哈哈大笑,「虎嶺縣和宣州接壤,當時這件事鬧的極大。虎嶺縣令因為教化不力,治下出現如此惡劣的事件,被罷職問罪。新任縣令是本同窗好友,如果破了這樁懸案,三年任期滿,考評起碼得得個良字。」
「哦,就可以陞了是吧?」
顧玖倒沒有覺得鄧春娘的遭遇可憐,為求。律法就是律法,不管再悲慘的原因,再不得已的苦衷,犯了律法就是犯了律法,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何況看這鄧春娘的況,能幹出綁架人的事,大約這兩年沒為非作歹。
周縣令道:「的確。」
這件案子,賣個人給好友,將來說不定有用到的一天。
「顧小大夫啊,你那葯還有嗎?一併賣給本一些可?」
那葯簡直太好用了,有了那葯,什麼的江洋大盜到了他手裏,都能把底兒倒乾淨,簡直是查案的利啊!.
這才明白刺史大人為什麼要找這小姑娘做生意了,這小姑娘簡直葯神娘娘轉世啊!
這次的致幻葯,全都是用空間藥材做的,顧玖算了算空間的藥材數量,還可以再做一些,但主要材料心蘭,已經快用完了,新種下的還沒,心蘭生長周期長,再還得一段時間。
這期間做不了多。
「有是還有點,但做這種葯的藥材,有一味十分難得,只有涇州西南那片老林子裏生長有。大人也知道,那老林子極其危險,還遠,想弄到心蘭,千難萬難。」
周縣令懂,難得就意味著價錢高。
「顧小大夫開個價吧!」
顧玖想了想,笑瞇瞇道:「這樣吧,咱們都這麼了,我算您便宜點,今後只要周大人需要,致幻葯按十兩銀子一錢,迷藥一兩銀子一兩,大人看可行?」
周縣令幽幽的看一眼,這還是人價?這就是傳說中的殺吧?就很想問:你怎麼不去搶?
一錢致幻葯就等於他一個月的俸祿了,他看看自己的指甲蓋,在心裏想了想一錢的量有沒有他指甲蓋那麼大,真的值那麼多嗎?
何況,父母了解下,確定不結一下嗎?
顧玖無辜的眨著眼,「洗冤查案,刑訊探之必備良藥,您值得擁有。」
周縣令無奈的盯著顧玖,狠狠心,「買了!」
大不了省著點用。
吩咐隨從去后宅拿銀子,打算跟顧玖一手錢一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