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志不在賺錢,收多也沒關係,老三的算盤作坊將來也會有收。這些都是家裏的生意,收要公中。但你們難免會有花銷,所以,今日起,家裏所有收益,公中七,剩餘三自己留著。」
「你們也別覺得我賺的多,他賺的,我出力多,他出力,不公平。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公平不公平。你們爹走的早,這些年,你們大哥兄代父職,沒辛苦持,要說不公平,你們大哥才是最不公的那個。」
謝二郎忙表態,「大哥這些年的確辛苦,我們都記著呢,沒有覺得不公平,我們都聽娘的。」
高氏接著道:「前些年,老四六都小,家裏全靠大的三個撐著,往後老四老六如果考了科舉做了,還有老二如果也考中明算科,家裏就得你們三個撐著。為了這個家,大家有力出力,有錢出錢,兄弟齊心,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謝二郎道:「娘說的沒錯,雖然錢財人心,但人活在世上,如果天天都在為錢在算計,就算錢多到花不完,也不會快活。」
謝三郎道:「我們聽娘的。」
高氏又看向顧玖,臉上的神和起來,「家裏今天的好日子,都是九娘給的,老大夫妻倆的藥材和猴頭菇,靠的是九娘。珠心算、理療館、算盤生意,都是靠的九娘,這些算就九娘給公中的貢獻,今後九娘不管賺多,都是自己的,不用公中,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
謝二郎和謝三郎趕表態。
徐氏笑道:「娘說的沒錯,沒有九娘,哪有咱們的今天?咱們都是佔了九娘的便宜。」
孫氏也忙道:「九娘都已經買了這麼大一座宅子了,不用再,不用再!」
謝湛沒發表意見,扭頭去看顧玖。
顧玖點點頭,「我最近的確需要用很多錢,不太方便,以後等我賺得多了再吧。」
掙的錢公中,顧玖其實沒什麼意見,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父母在,不異財。兒自己都是父母的私產,自己哪來的私產?
謝家這樣的,算是特別好的了,通常人家,所有收歸公中,每月再從公中領取一定花銷。
既然已經把自己當謝家人,就該守家裏的規矩。
高氏就道:「那就這麼說定了。蓉娘沒有收,也不能虧待蓉娘,如果蓉娘去理療館幫忙,老二媳婦,你和老三媳婦得給蓉娘開工錢。」
徐氏道:「這是肯定的,蓉娘是去給我們幫忙的,工錢就從理療館的三里扣。」
顧玖塞得鼓鼓的,道:「我也給蓉娘姐姐開工錢吧,蓉娘姐姐給我幫老大忙了。」
傅蓉娘急忙搖手,「我不要我不要,家裏又不缺我吃,不缺我穿的,我不需要。」
謝湛勸道:「蓉娘姐姐不用客氣,既然是家裏的一員,就不用跟家裏太生分。」
傅蓉娘才猶豫著點點頭。
謝湛吃完飯,又去州學了。
顧玖下午就在家裏做葯,今日理療館第一天營業,傅蓉娘還得去幫忙,高氏就上周大春的娘來,和一起給顧玖打下手。
除了給周縣令做迷藥外,顧玖還想做些升級版的致幻葯。
想試試用空間的藥材再做一次,在空間培育這麼久,藥材的能已經提高很多,會做出什麼逆天的葯來也說不定。
顧玖第二天依舊出門去找房子,順便先去一趟縣衙。
把迷藥給了周縣令,毫不客氣的收了他一兩銀子,還代:「這次時間太短,弄的了點,用完了再找我做,咱們都這麼了,下次算你便宜點。」
周縣令看看手裏的藥包,總覺得這位小神醫有點奇葩。工作狀態時,那一個指揮若定,大將風度,平時就是個……不大懂人世故的孩子。
父母啊,不確定來結一下嗎?要點葯,你還收銀子?
好吧,本來就是個孩子。他也沒想要佔百姓便宜。
顧玖順帶問問那人招出幕後指使了沒。
結果那人倒是能耐的,手指頭快夾斷了,居然都不招。
顧玖跟周縣令道:「我手裏有一種葯,可能對審訊人犯有點幫助,大人要不要試試?」
周縣令對顧玖的葯十分有興趣,立刻問道:「哦?什麼樣的葯?能讓犯人招供?」
「是一種能讓人思想混,陷幻覺的葯。昨天剛做,我也不知道效果到底怎樣,能不能從犯人口中問出點東西。」
「顧小大夫在這裏等著,我讓牢頭試試。」
周縣令見識過顧玖做出來的迷藥,對所說的葯抱了極大的期待。
出手,向顧玖要葯。
顧玖猶豫一下,「我不能去嗎?」
周縣令奇怪的著:「大牢那種地方,森森的,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去了不害怕嗎?」
顧玖道:「我都能把人肚子給剖開了,還有什麼害怕的?」
周縣令一時語塞,是啊,眼前這個,可是能把人開膛破肚,腸子取出來再合的主。
「那就跟我來吧。」
衙門的牢獄在縣衙南邊,周縣令一路帶著顧玖往大牢走。
一路來到審訊室,那婦大綁著,雙手食指模糊,腦袋無力的耷拉著。
看守大牢的獄卒在旁邊恭敬的看站著。
顧玖先含了一顆清心丸,然後取出藥包,讓周縣令退後,免得遭了魚池之殃。用指甲蓋挑出一丁點,走近婦旁。.
「喂!」
顧玖一聲。
婦猛地抬起頭來,顧玖把指甲的藥往面前一吹,然後再退回去。
婦皺皺眉頭,死盯著顧玖,怨恨的看著。
顧玖回頭跟周大人笑道:「等著瞧吧。」
沒過多久,婦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也不知道陷了什麼往事中,眉頭一會兒死皺,一會兒痛苦的。
顧玖觀察著的眼睛和神變化,過了片刻,臉上的痛苦神統統收起來,目變得異常木訥獃滯。
沒有像那樣,完全陷往事中,而是慢慢的合上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顧玖湊近去,試探著問:「你是誰?」
「鄧春娘。」
婦無意識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