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聲音低低道：「這小姑娘真好看！」

顧玖朝聲音來源出看去，眼睛彎月牙形，「我聽到咯，謝謝！」

原本想加一句你也很好看的，但看看說話那年，正在青春期，滿臉青春痘，著實不怎麼好看，實在說不來違心話，就算了。

年臉紅紅的轉開頭去。

劉先生親自搬了張桌子，讓前排的男孩子們挪挪地方，給顧玖騰了最中間的位置。

男孩們一句怨言也沒有，一個個殷勤的很，這個幫著把桌子擺正，那個就趕搬了把凳子，另一個出袖子在桌上使勁了。

顧玖笑瞇瞇的一一道謝。

「好了，」劉先生拍拍手，「你先跟著上課，有不明白的，散學后問我，先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可以問我，我學的早，先生教的都會了。」一個小年十分積極的道。

「還有我。」

「我，我也會！」

「去去去，都滾一邊去，別嚇著小九娘了！」劉先生罵罵咧咧，把過分熱的年們都趕走，轉臉對著顧玖又是春白雪，「別怕，師兄們都是好意。」

顧玖笑著點頭，嚇是嚇不著的，就是擔心把他們嚇到了。

劉先生耐心的代：「那咱們就開始上課了，不懂就問，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

走到前面，坐到講桌的位置上，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課。

他邊擺放著幾隻竹筐，每個筐里都放著一種藥材。

「剛才我們講到石類藥材，誰還記得有幾種？」

一位的年立刻道：「我知道，有灶心土，石膏，砒石，結石，磁石，石……」

「好的很，記得非常清楚，先在我們來學習每種藥材的藥。首先，灶心土，灶心土是久經采草熏燒的灶底中心的土塊，主要功效是嘔吐反胃、腹痛泄瀉……」

顧玖一臉懵，呃，原來這屋裏都是初學的呀，才學到認識藥材，那在這裏就是耽誤時間了。

現在劉博士正在講課，也不好打擾，時間不能浪費，乾脆讓系統給講針灸吧。

最近在練習季氏反針法，季氏反針法，最講究手法的細微變化，練了些天，總覺得哪裏不對。

需要再看看虛擬人教學。

系統據的要求，在腦海幻化一虛擬人，對著另一虛擬人，放慢倍速，演示下針時的手法。

劉先生特別關注顧玖，小姑娘剛來，他肯定要照顧好，一定讓留下來才行。

但講著講著，就發現小姑娘雙眼發直，明顯不知道在哪裏神遊。

劉先生怕嚇著，輕聲：「九娘。」

顧玖沒聽見。

劉先生又加大一點音量，「九娘。」

顧玖依舊神遊天外。

「九娘！」劉先生大喝一聲。

顧玖一激靈醒過神，迷茫的看著劉先生。

劉先生趕又放輕聲音，咧開出八顆牙齒，聲道：「九娘啊，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聽不懂啊，聽不懂沒關係……」

「呃，我聽得懂。」顧玖道。

「那，是不是先生講的不聽啊？那，要不，先生我想一想，怎麼講才更有趣味？」

「也不是，主要是，我都會了。」顧玖實話實說。

「會了？什麼會了？」

「藥材啊，所有藥材我都知道，懂它們的藥，生長環境，功效。」

劉先生愣了一下，「那，你說說，石的藥效有哪些？」

這是他還沒講過的容。

顧玖道：「石，有吸附和收斂作用，服能保護腸壁。石撒布創面形被，有保護創面，吸收分泌，促進結痂的作用……」

劉先生不信邪，「蟲類的藥材有哪些？」

「龍骨、龍齒、丹雄、石、牡蠣、桑蛸條、海蛤、烏賊、魚骨、石龍子、蛇、蚯蚓、石蠶、螢火……」

「蛇的功效有哪些？」

「蛇蛻味甘咸，平，有毒，肝、脾二經。有祛風，定驚，退翳，消腫，殺蟲的功效。主治小兒驚癇，風口瘡，木舌重舌，目翳障，疔瘡，癰腫，瘰癧，腮腺炎，痔，疥癬等。」

劉先生揪揪鬍子，草率了，忘了問問小九娘學醫多久了。

「九娘學到哪一步了？脈象學了嗎？」

「學了，能診脈，會開方，針灸也還可以。」

教室里嗡嗡的嘈雜起來。

「這麼厲害啊！」

「不會吧，針灸都學了？」

「小姑娘……不會在吹牛吧？」

「吹什麼牛，你沒聽人家回答先生的問題嗎，明顯比咱們懂的多多了。」

劉先生突然想起一件事，試探著問：「那天醫令大人回來說，遇到了一位醫很不錯的小姑娘，不會就是九娘你吧？」

「如果是陳醫令說的，大概就是我。」

劉先生拍拍自己的腦門，嘀咕道：「我還以為至要有歲了，哪知道年齡這麼小。」

剛拐了了個小姑娘，轉手就得送出去，唉，白給老陳那老小子忙活了！

劉先生嘆口氣，「走吧，我送你去醫令大人那裏。醫令大人那裏都是已經學到脈診和開方的學生，你更適合跟著醫令大人學習。」

顧玖點點頭，隨著劉先生出去。

劉先生帶著顧玖出了教室，經過中間教室時，顧玖探頭看一眼，這間教室也沒多人，大約十來個，每人捧著一本書在讀。

略過中間那個教室，劉先生帶走到最後一間。

這間房裏的學生更，只，年齡都在十八九至二十來歲之間。

室放著好幾張桌子，並排擺放著。桌上是一摞一摞的紙張。

這些學生們圍在一起，正在小聲研究著什麼。

陳醫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頭一點一點，正在打瞌睡。

學生們行都很輕，說話聲音更低，似乎擔心驚醒了陳醫令。

劉先生看了看打瞌睡的陳醫令，暗罵老頭不爭氣，這讓新學生看到了，以為他們上課不盡心怎麼辦？

回頭訕然的笑著，「小九娘啊，咱們醫令大人平時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昨晚研究醫案太累了，對，一定是這樣子的。他老人家平時上課可認真了，真的，不信你問問裏面的師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