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郎看著謝湛的背影幸災樂禍,小樣,你以為你能接得住九娘的話?
謝大郎先回去把沙參和黃芪的種子帶上,背了鋤頭,帶著兩人上山。
人家程刺史幫他們買沙參和黃芪種子,也是順帶的,每樣就買了一點,種不了多。
山地不遠,順著山坡上去,往東走沒多遠就到了,總共兩小塊,每塊約莫三四間房子大小。
四周用石頭、荊棘,或者樹枝圍著,防止野禍禍。
顧玖看兩塊地都朝著東邊,地勢呈緩坡狀,心裏就很滿意,黃芪喜旱怕澇,這地方能保證充足,也能保證下雨後,水能儘快排出去。
對生長環境的要求,顧玖門清,但怎麼種植,就抓瞎了。:筆瞇樓
謝大郎是個大忙人,把兩人帶到地方,鋤頭和葯種一扔,就離開了。
屁大點的地方,他也不擔心兩人幹活太累,半點都沒幫忙的意思。
地是開好又整理過的,土地十分鬆平整,謝湛就拿起鋤頭,在地里刨出一條淺淺的「」,讓顧玖把種子一顆一顆丟在」里,順便用腳把土掩上。
沒什麼技含量,顧玖幹得很輕鬆。偶爾趁謝湛不注意,像個東西的小倉鼠,把種子往空間倒騰一點,打算晚上回去,往空間種一些。
兩塊地,一塊種黃芪,一塊種沙參,沒用多久,就種完了。
兩人看著種好的地,相視一笑,還有就的。
回去后,顧玖就開始準備試種猴頭菇了。猴頭菇的生長周期得三四個月,現在先在家裏實驗好了,到時坪的房子也建好了,藥材也種下了,正好有時間種猴頭菇。
到了晚上,關上房門進空間,先把猴頭菇的孢子取下來。
再把順來的沙參和黃芪的種子種下。
沒謝湛幫忙,顧玖打算放養,仗著空間逆天,隨便把種子分區域一撒,任它自生自滅。
次日,把猴頭菇種植方法一寫,連同孢子一起給高氏,整個一個甩手掌柜。
高氏最近被調養的好一些了,只要不是太勞累的活,都能幹。
高氏上周婆子和周氏兩人,先整理出幾間后罩房備用,然後讓周大春按照顧玖的要求,坪找到謝三郎,一起去後山找樺木,鋸段拉回來備用。
段木在院子裏晾了三天,就可以點菌了。
高氏天天忙著種植猴頭菇的時候,顧玖也忙碌,隔兩天去給的病人扎針。
這天謝湛送去閆氏家裏扎完針,回來的時候馬車走著走著就走不了,前面不知道是怎麼了,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往縣衙大門的方向跑。
顧玖好奇心重,住一個路人,「大叔,那邊出什麼事了,大家為什麼都往縣衙跑?」
「去看熱鬧啊,有個老娘們狀告親兒子不孝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種事可是不常見。哎呀,不跟你說了,我的趕去佔個位置。」
路人大叔匆匆忙忙跑了。
顧玖扯扯謝湛的服,「咱們也去看看吧,看看這兒子到底有多不孝順,才得親娘到衙門裏告他。」
謝湛好笑的看著興緻的臉,自家這小姑娘好奇心旺盛,他能咋辦呢,寵著唄。
謝湛把馬車趕到縣衙邊上,停在路邊,把馬拴一棵樹上。
然後雙手搭在顧玖肩上,半推半護著,兩人一起往人群里。
到挨著大門的邊上,就看到大堂中跪著好幾個人。
大堂里,沈劉氏正跪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哭嚎:「……這不孝子任由那小娼婦糟踐我這老婆子……」
顧玖聽到這悉的腔調,探著腦袋去看,然後十分驚奇的回頭,跟謝湛小聲道:「是咱們家鄰居,真是稀罕,這老太婆把親孫子推倒在假山上,腦袋都磕破了,怎麼還有臉狀告兒子不孝?這人的臉皮,蚊子叮一晚,口崴折了都叮不,割下來都能做鎧甲了,保準刀槍不。」
謝湛沒忍住,「噗」一聲笑噴了。
與他一起笑噴的,還有旁邊看熱鬧的一個老頭。這人穿著一團壽字紋的圓領袍衫,看起來是個有錢有閑熱衷八卦的。
這老頭笑夠了,笑呵呵的來一句:「小姑娘一張也是大殺,一開口能抵十萬兵。」
顧玖認真想了想,「我怕我不行,我罵人太深奧,敵人還得想好久,沒沈婆子這樣的好使。」
老頭又是一陣笑。
謝湛笑著搖頭,在顧玖肩上輕輕幾下。
衙門正堂坐著的正是謝湛和顧玖見過的周縣令,落戶那日,周縣令看夏都尉的面子,親自出來見他們了。
而堂下則跪人,其中四個都是顧玖見過的,唯一沒見過的,是個男子,跪在後面的角落了,顧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側臉,,看起來很年輕,大約就是沈大郎的弟弟沈二郎了。
周縣令一張臉繃,一拍驚堂木,喝一聲:「好好說話,再敢哭鬧罵人,先拉出去打一頓!」
沈劉氏子抖了抖,生生止住了哭嚎。
停了一下,才規規矩矩道:「草民的大兒子不孝順,要把我這老婆子趕出去,還要和老二分家。他爹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誰知道他娶了媳婦就忘了娘,聽他媳婦攛掇著,非要分家,不養我這老娘。大人啊,您可要給我作主啊,這種喪良心的不孝子,大人一定要把他關進大牢!」
周大人冷哼一聲,「要不要本起來,你坐這裏?案要怎麼審,還用你來教本?」
沈劉氏堆起諂的笑,「那哪能啊?」
周縣令懶得看,去問跪在地上的沈大郎,「沈即安,你老娘告你不孝,老娘在堂,卻妄言分家,你可有什麼可說的?」
沈大郎俯叩了一個頭,道:「大人,草民沒有不贍養母親,也並沒有把家母往外趕,草民只是想分家。大縉律並沒有明文規定,父母在堂不能分家。父母在,不分家,只是約定俗,草民並沒有犯律法。家母所告的不孝罪名,草民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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