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東西?」徐總鏢頭大驚奇。
陸鐵匠和徐青也對所謂的玻璃好奇不已。
謝湛笑道:「現在還沒有,但以後就有了。這東西做起來也不需要投多銀錢,我們可以先試試能不能做出來。」
徐總鏢頭大興趣,「怎麼做?」
「我想找個地方先建個窯子,找個會燒琉璃的匠人買下來,先燒燒試試,如果功了,咱們讓人帶著品進京,我本來打算找個可靠的人開作坊賣玻璃,但徐叔提起公孫喆,鹽的事,如果公孫喆辦好了,咱們不妨把玻璃的買賣和他一起做。」
徐青沉著,道:「四郎考慮的很周到,咱們雖然沒見過玻璃什麼樣,但如果能做出來,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這麼大的利潤,在咱們手裏,遲早有人明搶暗奪,咱們保不住。如果和公孫喆合作,有老王爺的勢力保護,還有國公爺照應,就好辦多了。」
徐總鏢頭也點頭,「不錯,先看看鹽的事那小子能不能辦好,能辦好了,咱們就帶他發這筆大財。」
「窯就建鏢局裏面算了,反正鏢局夠大,咱們就試試,也不用建造太大的窯。別的不敢說,鏢局的人都是跟著我幾十年的老人,靠得住,絕對不會把消息泄出去。」
謝湛笑道:「行,那就建鏢局。事不宜遲,還得麻煩青哥這幾天把匠人先買好,然後看看窯該怎麼建。玻璃做出來,就能進京了。」
「好。」徐青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
徐總鏢頭道:「老陸,你房子找好了嗎?」
陸鐵匠道:「我在杏花巷附近已經找好了宅子,這幾日把打鐵的傢伙什都買全了,再招個小徒弟,就行了。」
謝湛道:「陸叔,其實不用麻煩的,我那邊也沒什麼事。」
陸鐵匠和徐總鏢頭一起反對,「不行!」
徐總鏢頭道:「還跟以前一樣,老陸離你近點,有什麼事也方便照應。」
謝湛知道多說無用,也就不再反駁。
說完這件事,徐總鏢頭說起徐青安那邊的事,「青安那邊有消息來了。」
謝湛問:「可有進展,流民都帶出去了嗎?」
徐青搖頭,「遇到點麻煩,前日青安讓那邊的探馬傳來消息,那些流民集中訓練的地方,和涇州王的私軍離得很近,流民大量逃跑,那邊的私軍很塊就會發現。青安只能放棄幫助流民逃跑,派人去聯繫阿牛兄弟,兩人打算悄悄帶朝廷的兵馬,先把小舟山的私軍,和青安發現的那私軍端了。」
謝湛點頭,「青安哥做的很好,先剪掉涇州王兩勢力,再打起來就實力懸殊,也能避免傷亡過大。」
高氏領著家裏人們,終於把要用的被褥全都做出來了,分到各人的房間里。
一切到位,日子總算是安定下來。
他們搬到這裏也有幾日了,今後要在這裏常住,左鄰右捨得走起來。
高氏打算領著家裏小輩去鄰居們家裏拜訪。
讓趕著馬車,載著高氏親自去街上買了幾樣點心,高氏帶著徐氏和謝三有,用一上午時間拜訪完兩個鄰居。
次日,左右兩邊的鄰居就上門回拜來了。
顧玖對這種應酬的事,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的,覺得大家虛頭腦的你來我往,還不如練練針法呢。
前面第一進里,待客的正房這時候正熱鬧。
左邊鄰居家,正是杏花巷第一家,家主姓沈,在州學讀書。父親去世,和老娘還有弟弟一家,生活在一起。
今日是沈大郎的妻子姚氏,帶著他們的獨子沈喜寶,還有一個小丫鬟過來做客。
姚氏帶著兩點心,還有一壇酒、一籃子桔子過來。雙方寒暄完,剛剛坐下,就領著個婆子進來了。
高氏和徐氏迎上去,笑道:「貴府真是太多禮了,還勞你跑一趟。」
右邊鄰居家,高氏昨日拜訪的時候,都沒見到當家的太太,是個姓張的管事婆子出面接待的,態度看似客氣,卻著輕慢。
高氏是個豁達的人,人家看不起他們小門小戶,也只是盡了禮數,以後見面點個頭就是了。
今日上門回訪的,還是昨日接待那個姓張的管事婆子。
拿了一匹細麻布,還有一包茶葉。
管事婆子一路走,一路不著痕跡打量院裏的佈置,一邊還笑著寒暄:「我們太太說,遠親不如近鄰,您是個講究人,咱們不能失了禮數,這些都是些不值錢的,您別嫌棄。」.
徐氏迎上來,接過禮,客套了一句:「讓你們太太費心了,快裏面請坐。」
轉手把禮給,示意他把拿走。
「我就不進去了,您家裏還有客,就不多打擾了,我家太太說了,等忙過這陣子,再來府上拜訪。」
管事婆子說著,連屋都不進,就要離開。
高氏和徐氏都不是願意熱臉人家冷屁的人,徐氏就笑著道:「張媽媽管著一大攤子事呢,我們也不敢耽誤張媽媽的事,我送送你。」
徐氏把管事婆子送出門,目送著往隔壁走,搖搖頭角扯出一抹淡笑,轉掩上門回去了。
姚氏的兒子沈喜寶約莫六七歲,正是上躥下跳,不安生的年紀,在姚氏後乖乖站了這麼一小會兒,就安生不下去了。
高氏和隔壁管事婆子說話的時候,就一會兒拽一下他娘的頭髮,一會兒踮著腳蹦躂兩下。
高氏回頭看到他這樣子,就笑了,跟姚氏道:「我家的幾個皮猴都在園子裏玩,沈太太放心的話,讓丫鬟帶小公子去玩吧,小孩子聽咱們大人說話,也怪悶的。」
姚氏還沒開口,沈喜寶就拍著手,「好啊,好啊!」
姚氏瞪他一眼,回頭吩咐小丫鬟:「小梅,帶爺去園子裏玩吧。」
回頭跟高氏道:「咱們能做鄰居,可見緣分不淺,您可別他什麼小公子,就他喜寶就,您若不嫌棄,我就稱呼您一聲高伯母,您也別我什麼太太,我娘家行三,您我姚三就。」
姚三娘說話的語速比較快,神爽朗,說話間著爽利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