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雲淡風輕的說著，謝湛和目瞪口呆的聽著，賺錢變得好容易。

顧玖繼續道：「如果嫌那些麻煩還辛苦，還掙得，我還有燒玻璃的方子，玻璃就是和琉璃差不多的東西，比琉璃明多了，還薄，不能安裝在窗戶上，還能做各種用品，杯子、花瓶什麼的。還能做鏡子，做的鏡子清晰到能把人臉上的每毫都照出來。關鍵是本還巨低，有沙子，有燒窯就行，可謂一本萬利。」

兩人已經聽傻了，這是什麼神仙小姑娘啊，這妥妥財神爺，不，財神啊！

猴頭菇且不說，那是小打小鬧，也僅僅能發家致富，謝湛敏銳的抓住了玻璃能帶來的巨大財富，這個財富拿到手裏，能做的事多了，他就算養支軍隊都夠了。

「我想想還有什麼，哦，對，做藥，我這裏有很多珍貴的藥方，做藥，那種貴到嚇死人的藥，不愁富貴人家不買。還有什麼，我想想……」

謝湛忙打斷，「不用想了，不用想了，足夠了，足夠了。」

激的道：「咱們不賣私鹽了，有明正大的掙錢法子，誰還干提著腦袋的事呢？妹妹你說怎麼干？以後哥哥就跟著你混了。」

顧玖飛揚的臉立刻塌下去了，「我只有方子，沒做過。」

謝湛拍拍的肩，「足夠了，你只需提供方子，剩下的給我們。你安心把你的醫發揚大就好，瑣事不用你心。」

顧玖立刻就出輕鬆的笑容來，還是喜歡學習醫，還是想提高這時代的醫，不喜歡繁雜的瑣事。

鍋中滷水已經冒大泡了，出幾柴火，讓火焰小一點。

另一口鍋里的水也燒好了，謝湛把柴火出去，進爐膛灰里，讓它熄滅。

取了個乾淨的桶，把熱水舀進桶里提著。

留看著火，謝湛送顧玖回去睡覺。

謝湛邊走，邊跟顧玖說話，「這幾日閑了，你把那些方子寫下來，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嗯嗯。」顧玖乖乖的點頭。

幾步路的功夫，說兩句話就到了。

高氏屋裏燈已經滅了，不好，一向睡的早。

傅蓉娘屋裏也沒有燈火，大概也早早的睡了。

謝湛推開顧玖的房門，進去先把燈給點著，再把水提進去倒浴桶中，來回幾趟，把水溫給調好，才代顧玖：「我就在門外等著，洗好了我，我去把水倒出去。」

顧玖在旁邊看他忙忙碌碌，臉上一直開心的笑著，等他忙完這些，牽著謝湛的手搖晃兩下，「謝湛，你真好，我將來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謝湛笑了，「快去洗吧，一會兒水涼了。」

心中卻在嘀咕，我這麼做不正是想讓你離不開我麼。

又代：「今天沒出門，就不要洗頭了，這麼晚了，頭髮不幹也睡不了。」

「嗯嗯。」顧玖點頭，「我知道了，你弄好了也早點睡。」

謝湛等顧玖洗完，把水給倒出去，才重新回到二進的院子。

兄弟倆流著守到大半夜，鍋中終於結出潔白的鹽花來。

兩人都有些激，忙熄了火，把鹽從鍋中剷出來，雪白細膩，和平時吃的鹽完全不同。

兩人都忍不住了一點，放裏嘗了嘗。

眼睛亮亮的，「味道很純，沒有苦味，也沒有……」

他形容不出來那種味道，那是鹽中帶著的海水特有的味道。

謝湛腦子已經轉了好多個圈了，宣州附近的山上很多鹽礦，別的地方肯定也有，開發出來，大縉鹽產就多出很多，鹽的價格就算降的不多，也會降下一點，百姓也不至於吃不起鹽了。

兩人把鍋里的鹽剷出來，往家裏放鹽的罐子裏裝，足足裝了滿滿一罐子。

道：「四哥，咱們明日再去弄點吧，就算不賣錢，咱們家裏也得吃，再給徐叔、陸叔他們家送點。」

謝湛點點頭，這是一定得再弄點，還得用這個做樣品呢。

第二天兩人果然又出城去弄巖石了，這回弄了半馬車回來，還買了把大鐵鎚，又搗鼓一夜，做出一大袋細鹽。

兩人這麼大靜，肯定瞞不了家裏人，謝湛叮囑嫂子們不讓往外傳。

次日歇了大半天，謝湛就拎著半袋子鹽去找徐總鏢頭。

謝湛和徐總鏢頭、陸鐵匠、徐青，三人坐在後面空曠的小院中說話。

謝湛道：「我們在來宣州的路上，九娘發現宣州的山上，有很多巖鹽，就是在巖石間的鹽。」

「鹽？」徐總鏢頭和徐青都十分驚訝，「巖石間還有鹽？聽說過海鹽、湖鹽、井鹽，從沒聽說過巖鹽。」

謝湛就把從顧玖那裏聽說過的話，解釋給兩人聽：「巖鹽是海水凝結而，千萬年前，那些含有鹽礦的山還在海底，經過滄海桑田的變化，海底的山出地面，海水沉澱下來，就變了巖鹽。」

陸鐵匠和徐家父子聽得似懂非懂，只好等著謝湛往下說。

「巖鹽本帶有苦的味道，而且其中蘊含的雜質對人有害，吃了巖鹽會導致全發紫，拉肚而亡。但巖鹽中的雜質是可以去除的，只要把雜質去除提煉，就能得到上好的食鹽。」

謝湛把自己帶來的小袋子打開，出裏面白花花的鹽。

徐總鏢頭出兩手指了一點，湊近眼前看了看，「這麼細呀！」

細鹽量價高，只有有權有勢的人家吃得起，一般老百姓吃的都是鹽。

徐總鏢頭又放裏嘗了嘗，點點頭：「味道很正，沒有雜味。」

陸鐵匠和徐青也了點嘗了嘗，沒開口。

鹽是家家戶戶不可缺的東西，真正的暴利行業。只要掌握了提煉技，將來能賺到的銀子，就沒辦法用數字來衡量了。

徐總鏢頭一臉興，站起來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心裏轉過無數的念頭。

徐青沉默一會，語氣冷靜的道：「沒辦法，咱們沒辦法干這件事。」

陸鐵匠沉默著，不開口，表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