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午睡醒來,見高氏不在房裏,忙進空間瞧一眼。
種植的草藥都長勢良好,而且有幾種一年生的草藥都已經,需要把藥材和種子都採收下來。
還有那顆樺樹上生長的小猴頭菇,這會兒也長大了,漸深,已經了,孢子很快就會到彈,也得趕給採集了。
顧玖從空間出來,就去找高氏和徐氏,讓兩人幫著幾個小口袋,用來裝種子。
至於收集孢子,顧玖有點愁,得用個圓口的容把猴頭菇包裹起來,讓它的孢子慢慢彈。
圓口容好找,但怎麼把它固定到樹上是個事,而且角度還得能調整。
最好的辦法是一隻大點口袋,口袋邊緣穿一圈鐵撐起來,再捆綁在樹上。
這時代鐵不常用,不是隨便能找到的,還得先去打鐵鋪子打一。
結果顧玖去找高氏,高氏不讓單獨出門,非要等謝湛或回來,陪一起去。
或者明日出門買時,順便去打鐵鋪子看看。
高氏大半輩子沒兒,突然有了一個,怎麼看的小閨,都一副弱不能自理的樣子,一顆老母親的心,時刻憂心被人欺負了去。
顧玖能怎麼辦呢?雖然覺得遇到壞人了,倒霉的一定是壞人,但老娘覺得是弱小白花,需要呵護,能怎麼辦呢?
不能出門,也沒事幹,顧玖乾脆問高氏要了納鞋底的針,練習指力。
東看西看,找不到能夠練習的東西,就在院子裏找棵大樹,一下一下往樹上扎。
系統在腦海里教導:「針灸並不難學,但易學難,一學就會的是小道。真正能化腐朽為神奇的針道,除了要認奇準外,還要有一手好手法。想要手法好,就要靠宿主堅持不懈的努力練習。」
「只要練習的夠多,針在手裏,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輕重快慢、穩緩急,皆隨宿主的心意而行。宿主之前練習的震針法,注重指力,宿主還是得繼續練習震針法,先練習重指法,能重才能輕。」
顧玖就明白了,按照系統的提示,加強出針的力度,一下一下的刺在樹上。
這樣來回的紮下出,紮下出,次數了不明顯,多了還是很耗費力的。
顧玖每練習一會兒就休息片刻,一下午高氏和徐氏來看好幾回,看練的專心致志,也不好打擾,就給搬了個小幾子放邊,放點涼開水在上面,顧玖休息的時候能喝點。
到晚上睡覺時,顧玖覺得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別看顧玖平時啥話都說,但就是苦累了,一個字都不說,逃難路上再辛苦,也沒喊過一聲。
高氏見在那裏手臂,心疼了,就去幫,還數落:「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那麼拼幹什麼?你哥哥們都能養活你,再不濟老四也是要考科舉的,他將來還能讓你去給人治病養家?」
顧玖任幫著手臂,搖搖頭,道:「我不是為了掙錢養家,如果只是掙錢,我有很多門路,我學習醫,不是說想掙多銀子,而是要把這一門治病救人的手藝發揚大,讓更多的人從中益。人來世上走一遭,不能渾渾噩噩的一輩子,總要留下點什麼才行。」
高氏嘆一口氣,憐惜的顧玖的臉,「娘不如九娘想的長遠,不如九娘懷廣大,我們九娘啊,是有大志向大抱負的人,娘支持你,想做就去做。只是,你年齡還小,學習的時間多著呢,不用這麼拼。」
又打趣一句:「你要是累壞了,老四要心疼了。」
顧玖哈哈大笑,「我其實一直覺得吧,謝湛就是我前世的爹,天天像個老父親一樣,就瞎心。」
高氏:「……」
想想平時謝湛的做派,還真是……唉,找了九娘這個棒槌,辛苦老四了。
又想顧玖的反應,別的小姑娘聽到這樣的調侃,哪個不是害的抬不起頭,九娘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不知道害呢?
或許有大本事的人,就跟平常人不同。也或許九娘的所有的聰明才智都長醫上了,別的地方就缺筋。
第二天,高氏聽從顧玖的意見,帶著顧玖和徐氏,出門買些日常用品,以及鞋。
們一路逃難,上的服都不像樣子了。以前在鄉下,大家都窮哈哈的,有的穿就萬幸了,誰也不笑話誰。
如今到了城裏,人都是先敬衫再敬人,穿得太差,將來孩子們去讀書,難免讓人輕視。
主要是現在家裏寬裕了,也不差那幾個錢。
徐氏了娘一起,徐青瑛在家沒事幹,也要跟去。
人多了,索就套了馬車,找丁小武充作車夫,一行人上街逛街去了。
顧玖練針有點走火魔,一路在馬車壁上不停的扎扎扎,扎的徐青瑛瞪。
瞪了也沒用,眼拋給瞎子,顧玖沉浸在練針中,沒看見。
徐青瑛火大,手就去打顧玖的手臂,「誒,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顧玖心裏正在琢磨震針法怎麼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覺手臂一震,隨手就一針扎過去。
徐青瑛「啊」一聲,「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不能了,我不能了,娘!」
曲氏也著急的問:「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顧玖迷茫的眼神才緩過來,急忙把針隨手在車壁上,兩手上去幫按。
高氏點點顧玖的額頭,「你呀,怎麼這麼魯莽。」
顧玖吐吐舌頭,「練的太投了。」
回頭嚇唬徐青瑛:「我正練針的時候,全心投,對周圍的事不注意,下次可別拍我了,萬一我失手扎了你哪個重要的道,可就不是僵住不能了,會死人的哦。」
徐青瑛因為全氣凝滯,本來就害怕,被顧玖一嚇,臉就白了,喃喃道:「你這小妖怪,你就是個小妖怪!」
顧玖一邊給按,一邊故作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其實就是小妖怪來著,不信你看……」
故作兇神惡煞的沖齜牙皺鼻子,模樣不可怕,倒是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