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被謝三郎歪歪扭扭出去,沒到地方就掉地上了。
那邊的漢子剛哈哈笑兩聲,還沒來得及嘲諷,跟著這支箭,又是「嗤嗤」兩聲,兩支箭簇同時飛出去。
一支是謝湛的,在那漢子束著的髻上。另一支是的,著漢子耳朵飛過去,把那漢子的耳朵掉一小塊,鮮直冒。
出一箭,就破口大罵:「你個下三濫的玩意兒,還哥哥哥哥,你老母下蛋呢?再敢不幹凈,小爺就把你的臭個明窟窿!」
謝湛收回弓弩,目如看死人一般看著那漢子,再把另一支箭簇裝填好,對準他。
這一下驚變,那群漢子全都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各自握手裏的棒,眼神著兇,個個蓄勢待發,握著棒的手臂上都青筋繃。
村民們也停了下來,會功夫的往前一站,膽小的咽咽唾沫,往後了。
兩邊氣氛登時張起來。
張氏恨鐵不鋼,逮著孫氏低聲訓:「平時啥話都敢瞎咧咧,這會兒氣小媳婦了?你長用來幹什麼的,罵他呀,罵的他娘都不認識!」
孫氏一臉漲紅,又氣又,還不會罵人,憋屈的不行。
顧玖看一眼兀自臉紅的孫氏,還有惱怒的謝三郎,也覺得好氣哦!不能就這麼算了,得給三嫂出出氣。
但沒等顧玖行,陸阿牛就先了,他本來走在正前方,此時拎著鐵快走幾步,來到路邊的一棵樹旁,挽著袖子的手臂上,繃,手肘往後一拉,再狠狠往前直刺。
只聽「噗」一聲悶響,那棵顧玖腰一樣細的大樹,就被他一鐵穿。
晃著膀子走過去,雙眼挑釁的著男人們那邊,單抬高,一腳狠狠踹在鐵的上面的那截樹榦上,就聽咔嚓一聲,那棵大樹先被陸阿牛攔腰刺穿,再被一腳,就從被刺穿斷兩節,轟然倒下。
這兩下驚的那些男人個個倒涼氣,沒敢再輕舉妄。
這倆人這是什麼力氣,牛都比不過吧?
謝湛的弓弩抬了抬,對準那調戲孫氏的漢子,冷冷吐出兩個字:「道歉!」
那人震驚的神僵了僵,立刻換笑臉,嬉皮笑臉道:「就開個玩笑,別當真別當真。」
與其同時,因為那棵樹倒鬧出的靜,驚飛旁邊樹上的鳥雀,在附近飛。
顧玖拿過謝三郎手裏的弓箭,隨手一箭飛出去,一隻麻雀就掉了下來。
謝湛回頭看一眼,角微勾,知道顧玖存心示威,又把弓弩抬了抬,再次輕叱:「道歉!」
謝三有從隊伍里跑出去揀麻雀,歡呼著:「有麻雀吃嘍,烤麻雀可好吃了,小姑姑快快再點,一隻不夠吃呀。」
謝三有這小子傻大膽,他也不擔心他一個小娃子跑出去,離那些男人近了,被人家抓了。
但和陸阿牛下意識的往前兩步,把他擋在後。徐氏的驚呼,還有謝二郎到邊的大罵才咽回去了。
顧玖從善如流,又接連幾次,一箭一隻,幾乎不需要瞄準,直到鳥雀都飛遠了才作罷。
那群男人頭都了,這是個什麼妖怪村子啊,力氣跟牛似的年郎,準頭嚇人的小姑娘年,怎麼盡出妖魔鬼怪?
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本來氣氛還劍拔弩張,這時那群漢子紛紛把目投向那調戲孫氏的壯漢,意思很明顯,快道完歉咱們好趕路。
那漢子就嘿嘿笑著,十分識相的朝孫氏的方向,輕自己子,道:「對不起了,是我臭,不該胡說八道冒犯小嫂子,我給您賠不是了!」
說著欠彎腰,如果不是臉上的滿不在乎,姿態還算誠懇。
說完就轉,和那群男人離開,他們腳步加快,沒幾步就拉開了雙方的距離,過了一之外。
謝湛才收起手裏的弓弩,就看見那高壯男人故意落後幾步,回過頭來,大聲道:「小嫂子要不再考慮考慮,哥哥我床上可厲害了,保準比你男人強……」
謝三郎就氣得七竅生煙,手就去搶顧玖手裏的弓箭,顧玖躲一下,「三哥別生氣,看我給你出氣。」
說著往前走幾步,給謝湛一個眼,謝湛秒懂,知道要用那張殺傷力強大的弓弩。
對方仗著跟他們的距離遠,以為弓弩不到,才敢污言穢語,就讓他嘗嘗遠距離弓弩的厲害。
顧玖疾走幾步,謝湛跟陸阿牛使個眼,兩人落後許,並排用擋住的背影,使後的人看不到顧玖用的是什麼兵。
顧玖換弓弩只是一瞬間,快到兩人也沒看見是怎麼換的,一張普通弓箭,就變了通黝黑的駑。
隨即「嗡」聲響起,一支箭夾雜著破空聲,拉過一道殘影,狠狠扎進那高壯男人的髮髻,著頭皮,水瞬間飆飛而出。
余勢不衰,箭上攜帶的巨大力道,帶著那高壯漢子往後倒跌幾步,仰天摔進他們的隊伍中,撞翻一個人,然後才倒在地上。
謝湛和陸阿牛還沒看清那弓弩長啥樣,眼一花,視線中就又變那張普普通通,營養不良似的弓箭。
陸阿牛和謝湛對視一眼,震驚無比,雖然幾次過顧玖弓弩的厲害,但也只是在事後看到被箭簇穿的頭骨,從直面沒過箭簇從弩機中出去帶來的震撼。
強勁、準、似攜帶著死神之力!
最關鍵的是,它可以平白出現,平白消失,簡直神乎其神。
兩人同時想到,這弓弩如果用於暗殺,那簡直無往不利。
如果用到戰場,用以殺敵方將領,對一場戰爭來說,簡直是決定敗的關鍵。
顧玖用這弓箭指著那漢子,綳著小臉大聲道:「一,把箭簇拔掉,原地放下。二、扇自己兩掌,大聲告訴大家,你是畜生。三、給我三嫂磕頭道歉。這三樣哪一樣做不到,或者下次再敢不幹凈,我下一箭直接打你的腦袋!」
那邊的男人都給嚇到了,高壯漢子之所以敢再次挑釁,無非是覺得雙方距離夠遠,對方的箭不到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