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又讓大家互相檢查一番,看看還有沒有的。
然後又把擺放在地上的鐵都往一起集中集中,確保每樣東西都相互挨著,方便一會兒一下子全收進空間。
看看天,假做無意的著自己的工兵鏟,指著日晷道:「時間到了。」
村民們順著手指看一眼日晷,然後再轉過視線時,就發現地上的一堆東西不見了。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原來九娘說的都是對的,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以為人家瞎咧咧?」
「哪能吶,九娘這麼厲害的,我怎麼會不相信九娘,九娘就算說天要下紅雪,河水會倒流,我也相信。」
比起不明覺厲的村民們,學過文化知識的謝湛和謝六郎更覺得不可思議,與村民的接良好相比,他們更想探究背後的原因。
謝大郎催促大家,「都別貧了,快趕路吧!」
因為鐵在眼前消失,村民們對顧玖的話深信不疑,他們相信顧玖能帶著大家走出這裏。
反倒顧玖自己有些忐忑,那些也只是的推測,也不一定就是,也可能這裏是一方結界,他們誤結界了呢?指不定有個大修士,正在不遠注視著他們,等他們自投羅網呢?
顧玖打個冷戰,媽呀,不能想。
自然界還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千古之謎,或許這裏就是其中之一。
但眼下沒有好的辦法,只能試一試,說不定死耗子就讓這個瞎貓上了呢?
村民們一路疾行,走了一陣,就有人發現,兩邊的風景和昨天不一樣了。
「一路沒再見到昨天做的記號,是不是咱們就要走出去了?」
「還真是,我留意看了,一路都沒見到我放的石頭,我昨天明明走了兩刻鐘就放的石頭,現在都走一個多時辰了,還沒看到。」
「一定是走對路了,我記得昨天沒見過有這麼多草的。」
帶著歡喜的緒,大家信心倍增,渾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速度比以往都快了不。
顧玖也暗暗鬆了口氣,目前好像是沒有走老路,但願前面也順順利利才好。
一直走到天將黑,路上都顧不上吃乾糧,眼看著真的沒有再走回老路,村民們都放下提著的心。
謝湛靠近顧玖:「三個時辰快到了,咱們現在應該走出磁場區。沒了磁場,也就不會空間錯,消失的鐵還能回來嗎?」
顧玖無比怨念,年,你怎麼不能和村民們一樣,傻一點呢?
這讓怎麼編?編不來啊,求怎麼圓謊騙謝湛,在線等,急的。
「其實,其實我們一直在磁場周圍轉圈圈,只不過我們現在轉到了磁場的外圍,空間錯的點,就在這裏。」
顧玖沒有底氣的瞎編,謝湛目懷疑,總覺得有什麼瞞著他。
顧玖讓大家停下來,就在這裏吧,反正這會兒也沒再見到黑的石頭,應該已經走出磁場區域了。
再次故作神的東看西看,跟個跳大神的半仙兒似的,裝模作樣一番,隨便找個地方,看著天,估著差不多三個時辰整,把東西從空間放出來。
村民們這次都有些波瀾不驚了,九娘說的都對,九娘是福星,九娘說什麼都是對的,信九娘,得永生。
謝湛百思不得其解,先前顧玖說的磁場啊,空間錯位啊,他都能理解,就是這個地點選擇,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顧玖:我也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怎麼糊弄你啊。
各家各戶都去把自家的鐵拿走,原本這會兒天都要黑了,該是停下來準備過夜了,但村民們對這一片地方都心有餘悸,寧願累點,也再走一段路再駐紮。
於是大家整裝繼續上路。
走著走著,周虎爹突然咂著道:「誒呀,壞事了!」
謝大同他爹就問:「咋滴咧?」
周虎爹道:「老一輩都說老林子裏有蛇蟲虎豹、山魈鬼怪,還有吃人的樹,你們看啊,蛇蟲虎豹都有,山魈也有吧,鬼也有吧,說明老一輩傳下來的話是對的,這麼說吃人的樹也有?」
大同爹想了想,狠狠點頭,「哎呀,這還真可能有,這可咋辦?」
倆老頭憂心忡忡,旁邊聽到的村民也跟著憂心忡忡。
周虎爹就招手顧玖,「九娘啊,來來來,伯伯問你個事啊。」
顧玖就快走幾步,追上周虎爹,問他什麼事。
村民們自發圍上去,七八舌的把自己的擔憂說了。
顧玖想了想,道:「吃人的樹嘛,世上的確有吃人的樹……」
「哎呀,我就說嘛,老祖宗留下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
「這可咋辦?萬一讓咱們給遇到了,可咋辦?」
「也說不定遇不上呢?」
跟過來的謝湛就很無奈,他家小丫頭這說話的方式,可真是……
「九娘啊,你可要想想辦法,咱們能不能走出這老林子,就靠你了。」
顧玖:突然覺得肩上千斤重啊怎麼辦?
顧玖想了想,前世還真聽戰友們講過食人樹的事,於是當故事講給大家聽:「我所知道的食人樹有幾種……」
村民大駭,還有幾種?一種就要人命了好不好?
「一種長著巨大的葉子,只要有野或者人類從它旁邊路過,它就會展開它的大葉子,把人或者包裹起來,過幾天,葉子再展開時,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了。」
「另一種食人樹,表面像是有膠一樣,會把過路的生吸過去粘住,然後慢慢消化吃掉。」
「還有一種……」
「還有啊?到底有多種食人樹?好可怕!」
「還有一種壽命很長的樹,據說它的部很壯,經年累月腐蝕出一個大,這個大能把人吸進去,過沒多久,就剩下一堆骨頭了。」
顧玖話一轉,道:「不過這些都是傳說中才有的,現實中也不一定就有,而且,這片老林子裏的氣候,也不適合食人樹生長。」
「一定有的!」周虎爹對老一輩傳下來的話深信不疑,加上一路遇到了傳說中才有的山魈,和他們自認為的鬼,兩相印證,就更相信了。
「那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