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出門之後,春丫帶著爹,也去了趟盧府。
不過裴庭和盧遠正都不在府,春丫說既然如此,那明日再來拜訪吧。
結果文竹死活把兩人給按住了,說自個兒現在就去喊人,然後手腳並用的跑出了盧府。
行吧,反正追文竹那也追不上了,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春丫便和徐達兩人就在盧家花廳裏頭吃茶等人。
父倆也沒等多久,就聽外頭有人喊,夫人回來了!然後爽朗的笑聲,也跟著傳了進來。
文竹去喊人,總歸是先去喊裴庭的嘛!
父倆聞聲迎出了花廳的大門,就見裴庭帶著觀音奴來了,這人還沒到,話音就先到了,我天我天我天,小冤家你可......達......達叔。
文竹個冒失的臭小子!說話怎麽隻說了一半就跑了!
嘖!!自己剛才是不是笑的太過豪放了?!裴庭這才開始覺得自己好像最近的確是嗓門打了些。
其實文竹是冤枉的。剛才在摘星閣,文竹才說了靜怡郡主來了,裴庭就拎著子跑了,後麵半句忠勇伯也來了,是本沒來得及聽。
不過對於裴庭的豪邁,比更豪邁的徐氏家族本不放在心上,徐達朝裴庭點點頭,開玩笑道:裴老板忙啊?
嗬嗬嗬嗬,裴庭收斂了一點點的笑聲,不忙不忙,哪兒有我妹子忙,來來來,達叔裏邊請。
說完,裴庭便去勾住了春丫的臂彎,然後笑瞇瞇的問道:你可舍得回來了?
離開都是暫時的,回家才是長久的嘛!春丫說笑著,跟著裴庭進了花廳。
三人落座後,裴庭突然想到,不對啊,達叔,您怎麽回來了?!
是知道徐達從寧海回京的事兒的,這會兒人怎麽突然出現在了揚州了?!
我天!春丫忍不住笑道:姐姐,您這反應速度絕了啊!
徐達哈哈笑道:你庭姐姐不是先著想你了嗎?!
對不住對不住,嗬嗬,每天這忙進忙出的,腦子裏頭事兒太多了。對了,達叔您這突然回來是.......㊣ωWW.メ伍2⓪メS.С○м҈
莫不是被奪爵了?!
可看著徐達那笑嘻嘻的樣子,也不像啊!
裴庭無意識的搖了下頭,春丫立馬問道:姐姐是不是覺得我爹,被皇上......
沒有,別瞎說,我就是.....脖子不舒服。裴庭尷尬的解釋道。
春丫壞笑道:我是想問,姐姐是不是覺得我爹,被皇上委以重任了。
好啊!你個冤家!裴庭佯怒,拿我打趣!
哈哈哈哈,徐達倒是坦,盧夫人是不是覺得我被奪爵趕回來了呀?
沒有,嗬嗬嗬嗬嗬,怎麽可能呢!咱們揚州一片都說,寧海的差事,達叔辦的要多好有多好,都不知道皇上會怎麽賞您呢!裴庭趕忙解釋。
徐達倒也不客氣,寧海現在的確不錯,不過怎麽揚州以後肯定比寧海要好!我這次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個在花廳裏的人,被這放肆的笑聲嚇了一跳。
盧通判,伴隨著自己那比豪邁更豪邁的笑聲,拄著那金楠木的拐走進了花廳。
達叔!!春丫妹子!!你們回來了啊?!盧通判進門就是問好。
徐達點頭打招呼,回來了,盧通判這嗓門,如今可真不小啊。
嗬嗬,我也是聽說叔回來了,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麽好了!
高興你也小點兒聲,咱們都被你嚇了一跳!裴庭忍不住抱怨一句。
盧通判立馬樂嗬嗬的認錯,說自己確實一不小心沒控製住音量。
對這夫妻倆如今的相模式,春丫也是歎為觀止,直接在旁邊鼓掌,說姐姐和盧姐夫,真是揚州夫妻之表率。
別瞎說!裴庭忍不住點一下春丫胳膊,咱們哪兒算的上表率?非要說揚州夫妻有啥楷模,那肯定也是非達叔和蘭姨莫屬。
你們兩對是一樣質的。春丫樂道。
真正是,琴瑟和鳴,萬一不和鳴,那肯定是男的彈錯了。
四人坐著略寒暄了幾句,徐達便直奔主題,反正都是人了,他也不藏著掖著了。
他問盧通判,如今盧通判在府衙幹的還嗎?
叔!您太見外了!我初就行了,這府衙通判,怎麽說呢,在您麵前我也不說啥場麵話了。
我現在這麽個況,想要再升也不指了,但是這六品的通判,反正幹著大意思也沒啥。
可辭呢,咱們家那小子還沒出道,夫人手裏頭大家大業的,我也說句實在話,也不敢一點兒職都不混,您說是不是?
所以這差事,就暫且這麽幹著,等到哪天我家倆男孩兒都能起來了,我便索辭了,跟夫人好好出去玩玩去。
盧通判說完,還深的看了眼裴庭。
而裴庭卻本沒看到這深的眼神,反而問徐達,達叔,您這麽問,是想要提拔我家老爺?
嗬嗬嗬嗬,還是老板娘聰明啊!徐達笑道:不過提拔也不敢當,但是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奉旨開辦大乾朝的海關。
海關?!夫妻倆同時發出疑問。
啥意思?!是另一個神兵營?
但是聽著詞,海關~~覺好像跟海貿有關啊!
一想到跟海貿相關,裴庭立刻眼睛放,忽閃忽閃的看著春丫。
春丫解釋道:就是之前市舶司,要從布政使司剝離出來,六部之外,再設大乾海關,專管海貿之事。
包括納稅緝私審批核定之類的,隻要跟海貿相關的,以後都是大乾海關管了,各地市舶司也會更名為各地海關。
這大乾朝的海關總署,就設在揚州,由我爹牽頭開始籌備,所以我爹今日就想來問問,盧姐夫願不願意跟著我爹......
願意!!夫妻倆想也不想,異口同聲的喊道。
那喊聲響的,嚇得端著茶進來的觀音奴差點兒把托盤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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