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思涵的授意下,林思哲繼續追問。
朱家的人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一直以為的後盾鎮國公府也沒了,朱氏獄,他們往後本就指不住鎮國公府了,哪怕還有三姐弟,也已經沒用了,鎮國公府已經被天瑜郡主那兩個孩子給徹底掌控了。
他們朱家,徹底的完了。
在林思涵和林思哲的追問下,朱周說了實話。
原來前段時間他忽然發現了了一個發財的機會,一開始的時候小賺了幾筆,這可把他高興壞了,後來越投越多,賺的也多了,直到最後一次,他不僅從朱氏那裏拿了些錢,又把朱家現在能拿出來的全部銀子都投了進去。
結果每次都能十來天就收到回報,而且還會翻倍的生意忽然一下就沒了音信,那些跟他做生意的人也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了。
朱周找遍了他們原來住的地方,結果得到的結果是本就沒有朱周說的這幾個人,也沒人來住過他們的房子,那幾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如今朱家不僅什麽都沒有了,朱周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二弟朱禮也經曆了跟自己一樣的事,然而不同的是,他朱周掌握著朱家的大權和生意,手裏是能拿的出錢來的,但是朱禮不是啊。
他每個月就按月領著府裏發放的那些月銀,本就不夠他花的,每個月都得過的的。
朱禮自然不甘心製於大哥,有了賺錢的機會那肯定是不會放過的,在嚐到甜頭之後的朱禮一發不可收拾,不僅投了自己的全部,還欠下了十幾萬兩的外債。
等到兄弟倆最後都一無所有了,都想讓對方想辦法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都到了一樣的事。
現在的朱家,不僅錢錢沒有,甚至還欠下了許多的外債,朱禮也不知道找的什麽道上的人借的錢,那些人三天兩頭就來家裏催債,那靜鬧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了,朱家的臉麵是徹底的沒了。
林思涵和林思哲聽完了兄弟倆的哭訴,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朱家這兄弟倆明顯就是遇到騙子了,而且還是專門針對他們布下的騙局。
偏偏兄弟兩個都進了圈套,把家底都被人了個。
朱禮早已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哽咽道:“原本還想找妹妹想想辦法的,現在妹妹也被抓了,爹又這樣,怎麽辦啊。”
朱家,是徹底的指不上了。
姐弟倆從朱家出來,無視了朱家人的苦苦哀求,別說他們現在在鎮國公府失了權,就算沒有,他們也不會再養著朱家一大家子。
朱家的這條路走不通,姐弟倆又繼續尋找別的辦法。
馬車裏,林思涵看著外麵的熱熱鬧鬧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林思哲開口拉回了的思緒。x33xs.com
“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麽辦法嗎?”林思哲看著,臉上沒什麽表。
林思涵手裏著手帕,臉難看的能黑出水來,聲音沉的說道:“我去找我那些好的姐妹求求家裏人,總有人會願意幫忙。”
林思哲笑了,而且笑的非常諷刺:“你覺得如今的京城,有多人敢跟陛下對著幹,我的好姐姐,你現在該想的,不是怎麽把父親和母親救出來,而是該想想我們姐弟三人最後的出路。”
林思涵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這個弟弟,驚的都在抖:“你,你要放棄母親?”
林思哲無所謂的了上的服,淡淡道:“母親犯下的事,你覺得還能活嗎?”
“可到底是鎮國公夫人。”林思涵還想努力一下。
林思哲繼續笑:“你覺得,長公主會放過嗎?”
天瑜郡主是長公主的心頭,當年這位去世,可是差點就讓長公主悲傷過度倒下,如今知道了害死兒的真兇,長公主會善罷甘休嗎?明顯不會的。
甚至林思哲還在猜,如果不是京兆府要罪犯查案,可能林德海和朱氏本就走不到京兆府。
如今他們該想的,不是怎麽救人,而是得想想將來他們的出路該如何。
林思涵連這點都看不清楚,到底還是太過婦人之仁了。
提起長公主,功讓林思涵給閉上了,可是要讓眼睜睜的這麽去看著朱氏去死,還是有些做不到。
可弟弟說的又都是事實。
林思涵一時間陷了兩難之中。
馬車外麵的靜慢慢變小了,這說明姐弟倆的馬車已經走進了小道裏。
沒了外麵的喧囂和人頭湧,馬車裏的氣氛也凝重了下來。
林思哲慢條斯理的緩緩道:“姐姐還不知道吧,瑞王世子一直以來都對姐姐傾心,隻是以前京中都在傳姐姐和太孫有婚約,所以世子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直到我們家出事,世子怕你擔心,便派人去打聽了的事,及時把消息給我們。
如今太孫殿下對你是什麽態度,還有林曉曉那個賤人在,姐姐,你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出路考慮考慮?”
他的話讓林思涵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瑞王世子是見過的,也是一表人才,但是比起從北境回來的太孫殿下還是差了太多。
太孫殿下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貌若潘安的容貌,還有在北境鍛煉出來的氣概,無論任何地方,瑞王世子都是沒法跟太孫殿下比的。
可林思哲說的也沒錯,慕謝蕭然又能如何,宮宴上的辱,鎮國公府門前的辱,早就已經將那懵懵懂懂的慕之心磨了,現在剩下的就隻有恨意。
最重要的一點,瑞王,向來與太孫不合。
瑞王的事林思涵知道的不多,但是卻能從隻言片語裏分析出這二人的對立麵。
原本已經沒了選擇的路,忽然有人遞了一橄欖枝過來,而且還是一枝各方麵都挑不出問題的橄欖枝。
唯一中不足的,便是瑞王世子這個人好,後院更是人無數。
林思哲說他慕自己,林思涵覺得,與其說他慕自己,不如直截了當的說看上這張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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