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沒說話，隻是讓富生照顧好林琛，然後拉著林佑到了旁邊說話。

林佑見林曉曉蹙的眉頭，心裏一個咯噔：“是不是祖父他？”

林曉曉微微點了點頭：“況很不好。”

林佑的手收。

事已至此，他們不會收手，更不會因為林琛停止對林德海和朱氏的報複，那樣他們便枉為人子。

林曉曉也一樣在看著林琛，不知道若是林琛有一天知道真相，還能不能撐得下去。

“曉曉。”林佑忽然喊了林曉曉一聲，林曉曉扭頭看他，兄妹倆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不忍。

“把祖父送回山上養傷吧。”林佑忽然道。

這也許是對他最好的結果。

林曉曉並沒有反對，因為這是最好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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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一回到院子就醒了，整個人又怒又急，怒的是林曉曉這個小賤人竟然毫不顧慮鎮國公府的臉麵，急的是真的清點，那這些年做的手腳就藏不住了。

見醒了，林思涵姐弟三人全都圍了過來。

“娘，你怎麽樣？”林思涵坐在床邊擔心的看著朱氏。

朱氏一把抓住的手：“涵兒，他們人呢？宮裏的人呢？”

林思涵眉頭皺的死死的：“已經去庫房了。”

朱氏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暈過去，隻能死死地撐著，怒道：“這個小賤人，我當初就該親手掐死。”

林思涵皺眉：“娘，慎言。”如今的鎮國公府已經不是當初他們母子隻手遮天的地方了，林思涵總覺得這段時間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暗盯著他們，不管他們做什麽說什麽，都被人盯著。

這種覺很強烈，強烈到現在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謹小慎微，生怕出一點差錯。

“清點已經是事實，娘現在罵也沒用，該想想如何補救才是。”否則這件事鬧大了，不朱氏這個鎮國公夫人保不住，連他們姐弟三人可能都要跟著倒黴，那樣還怎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朱氏呼吸沉重，恨不得現在就撕了林曉曉。

“怎麽補救？涵兒，娘該怎麽辦？”朱氏是真的慌了，這麽多年的謀算一朝之間毀於一旦，之前幫出主意的朱嬤嬤又死了，朱氏是真的慌了。

林思涵的眉頭能夾死蒼蠅，雖然朱氏是娘，但林思涵還是在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蠢貨，可事已至此，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娘，你主跟祖父承認吧，承認霸占了天瑜郡主的嫁妝。”林思涵淡淡道。

林思涵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朱氏瞬間猶如掉了冰窟，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自己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兒，不敢相信這是說出來的話。

不僅朱氏，林思雨和林思哲都被林思涵這話給驚到了。

啪！

朱氏一耳打在了林思涵的臉上。

“我是你娘啊，你這是要幹什麽？承認？你是要你娘去死嗎？”朱氏怒不可遏，以那個死老頭子的德行，知道做的這些事還能留著嗎？

林思涵被打了一掌，白的臉上瞬間留下幾個手指印，特別明顯。

不過隻是歪了歪頭，沒哭，也沒鬧，甚至臉一如剛才的淡定，隻見薄輕啟，說出來的話卻讓朱氏整個人陷了冰窟之中。

“母親一個人還是我們母四個人，母親自己選吧。”

朱氏抬起手還想打下去，手掌卻停在半空中久久落不下去，看著麵前冷靜的兒，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一般，過了許久才聲道：“涵兒，娘從小到大最疼的是你啊。”

林思涵將朱氏還舉著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湊到耳邊低聲道：“私吞嫁妝和殺人，娘覺得哪件事輕，哪件事重。”

朱氏臉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思涵，滿是震驚，怎麽會知道？難道是朱嬤嬤？

林思涵無視的震驚，坐了回來，繼續淡淡的說道：“您是鎮國公府明正娶的夫人，一時豬油蒙了心私吞了天瑜郡主的嫁妝，罪不至死，而且說白了，這種事不止我們鎮國公府一家，多的是人家有這種事，承認了，大不了就把東西還回去，您還是鎮國公府的夫人，我們還是嫡出，可若母親執迷不悟，祖父真的發落下來，讓父親休了母親，或者將母親降為妾室，我們就是再想翻都難了。”

朱氏抖雙，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最疼的兒說出來的話。

林思涵看著，抬手幫朱氏理了理淩的頭發，舉止輕：“母親，相信兒，總有一天兒會將您失去的一切都給您拿回來的，您就算不想想我和思雨，也該想想哲兒，若您沒了鎮國公夫人的位置，他便隻是個庶出了，一個庶出是沒有資格繼承爵位的，而那個病秧子又能活多久呢。”

隻要還是鎮國公府嫡出的小姐，哪怕上麵還有個林曉曉，就還有翻的籌碼，總有一天會爬到他們頭上去，讓他們在腳下俯首稱臣。

朱氏臉慘白，卻有了容，林思涵知道已經聽進去了，便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您必須得讓父親站到你這邊，這樣就算祖父氣憤，您這個正室夫人的位置也丟不了，明白嗎？”

“可是你父親他……”朱氏言又止，林德海那個人看似對疼，卻是個極其自私的人，他考慮的所有事都是從他自己的利益出發的。

林思涵又何嚐不知道自己這個爹是什麽德行，勾了勾冷笑了一聲：“那就看您怎麽跟父親說了，而且父親這個人很叛逆的，向來是祖父不讓他做什麽，他就非要做什麽，這個您應該很清楚啊。”

林德海當初真的非朱氏不娶嗎？林思涵現在想想，不見得吧。

當年林德海對朱氏或許是有的，但不至於到了為朱氏和林琛對著幹的地步，也不至於為了朱氏去害天瑜郡主。

朱氏是，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年的朱氏確實是比不上天瑜郡主的。

究其原因，到底還是因為林德海的逆反心理，林琛對他的管束，天瑜郡主對他的約束，都讓他那逆反的心理無限放大，而朱氏的順從，讓他從心理上最大的得到了滿足，這才是他非要娶朱氏的原因，因為當年，林琛可是極力反對他娶朱氏的。

林琛不喜歡，所以他喜歡。

所以，林琛若是要置朱氏，那林德海必然會護著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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