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區。
蕭婳笙直接來到了專門為困住嘉軒而開辟的地方。
幾乎是剛一出現,就覺到了一濃烈的灰敗死氣。
那是一種實力到達一定程度,就能發覺到的覺,更被說為掌管六道回的魔帝,更覺得非常明顯。
嘉軒整個人都頹然的靠在墻上,垂著頭毫無聲息,就像是死了似的。
可是那似有若無的氣息,還有逐漸重的呼吸聲,都讓人知道他還活地好好的。
看起來還是那個嘉軒,不同的是,他上被天道籠罩的帝王法則沒有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毫無芒。
蕭婳笙緩步走了過去,語氣淡淡道:“很不甘心?”
嘉軒沒有搭理。
蕭婳笙倒是不介意,繼續道:“世事無常,嘉軒,你要知道,天道回,因果報應。”
“曾經你種下的因果,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徹徹底底的還給你的。”
說到這,蕭婳笙甚至輕笑了一聲:“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你搞那些邪魔歪道,非要將我冥界的地獄燭龍給抓走,妄想奪舍它的能量。”
“或者,在你收到我冥界繼任大典的請柬的時候,沒有那麼的自負愚蠢。”
“那我恐怕還能讓你多坐幾天的天帝。”
“但同樣的是——”
蕭婳笙俯勾,一字一句:“我遲早會將你欠我的那條命,給報復回來。”
此話一出,嘉軒渾一。
他緩緩地抬起了頭,臉上的意氣風發全都消失不見,徒留滿滿地憔悴和破碎希后的絕。
片刻,他聲音嘶啞難聽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他的語氣很古怪,眼底的緒也很奇怪,像是帶著一扭曲的熱度。
蕭婳笙挑眉,直起道:“倒也不必,對你,我從始至終只有厭惡和不屑,至于恨啊,你還配不上。”
一句‘配不上’,徹底讓嘉軒整個人都破防了。
他雙眼猩紅死死盯著:“不可能!你要是不恨我,為什麼還會這樣的報復我!!”
嘉軒對蕭婳笙的很奇怪。
當年坐上天帝之位后,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是有一天,這個人出現了。
一出現就滅了他十萬天兵天將,后續的日子,他全都是在的打下夾起尾做人。
他可是天界的主宰,堂堂天帝,忍辱負重的被一個人給打,當然是恨不得讓去死。
可偏偏這個人太耀眼了,狂妄傲慢,輕慢他不屑他,但那肆意傲然的芒卻怎麼都遮掩不住。
嘉軒甚至覺得自己的心理都逐漸扭曲了。
所以對于他的阿笙啊,他從來都是又恨又,可他卻一直覺得那并非是所謂的。
所以糅雜后的,非常復雜扭曲。
直到徹底死在了他的手中后,他是暢快的,真的非常暢快,因為能威脅到他天帝位置的人死了,不存在了,魂飛魄散了!!
可是奇怪的是,不是在剛死,也不是什麼突然的幡然后悔。
而是在某一時刻,他理著政事的時候,
突然就意識到。
——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種覺復雜到他整個人陷了茫然中,甚至莫名不敢再去的宮殿。
他甚至脾氣開始變得狂躁,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的宮殿,發瘋的砸東西嘶吼。
可是現在回來了,他發現的時候,那子恨意又回來了,因為他恐慌害怕,害怕這個人是回來復仇的,會殺了他的!
但是同時他誕生出了一扭曲的興期待。
所有的復雜緒糅雜在一起,有時候嘉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但他卻深刻的明白,只有自己的野心,才能帶給他濃烈的安全。
他要做三界的王,徹底掌控三界。
后來的發展,有點意料之外,卻又覺得理之中。
他失敗了。
培養了另一個天帝上位。
他嘉軒徹底為了敗者,敗的一塌糊涂!
纖塵雪,他嘉軒徹徹底底嫉妒的那個男人。
不止是被他搶了自己的天帝位置,還有那個男人得到了用心的培養。
憑什麼他嘉軒不配?那纖塵雪又如何配得?
嘉軒覺自己不過氣來,因為他覺得蕭婳笙是恨他的,但是現在他看到眼底的緒很淡,淡到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很普通的東西。
對自己沒有恨了。
什麼都沒有了。
嘉軒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應該是非常的恨他,從而對他發怒,就算是肆意辱罵……他都覺得好過現在,對自己甚至連激烈的緒起伏都提不起來。
蕭婳笙看著面前突然癲狂大笑的男人。
如果他們倆之間沒有一條命的因果,或許,會讓他為一個廢人扔到人界去完生老病死的過程。
但是現在,蕭婳笙知道自己并非什麼好人,怎麼可能會讓他生呢?
所以,下一刻,蕭婳笙就抬起了手,掌中充斥著殺意凌然的冥力。
用地獄之主的份,徹徹底底的解決他,方不算是臟了的手。
嘉軒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近乎是急切的抬頭,那雙眼死死地盯著,像是在描繪的整個人。
最后的最后,只能聽到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
“我會讓你六道回,但是你到底會進哪個道,取決于你今生所做的孽。”
“祝你好運!”
轟——
所有的芒散去,一切化為塵土。
蕭婳笙面不改的將面前這尸給理掉。
六道回,如果作孽很多的人,來世定會投畜生道。
這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
天界,蕭安微微一頓,他坐在宮的一方亭子中,看著冥界的方向,似乎覺到了什麼,忽然一頓急咳,一口噴到了服上。
立馬出現兩個醫者探查他的傷勢,發現他氣息虛弱,然后強的給他喂下了保命的靈藥,吊起了他一條殘命。
天帝有令,隨他怎麼折騰,反正只需要吊住他的一條命就行。
不知道的,都覺得青天帝這是仁慈,對前任天帝的心腹都那麼仁
義。
但是只有蕭安自己才知道,那個可怕的男人,只是想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在折磨中痛苦的活著!
就像是殘燭一樣,將自己的生命燃燒到油盡燈枯之時。
蕭安止住了咳嗽,著巨大的疼痛,忽然低低笑出了聲。
他沒資格怪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該得的報應。
但他還是在心里深希。
如果可以,能讓他在徹底油盡燈枯前,見一面……就好了。
……
最近的境外戰場很是熱鬧。
除了第三軍區以外,其他的幾個軍區竟然形了一個聯盟。
甚至是以第五軍區為首的聯盟。
這仿佛是一掌狠狠的打在了第三軍區的臉上。
此時,第三軍區的會議廳里。
一群人憤怒的罵著。
“那幾個軍區到底在搞什麼?!憑什麼將我們排斥在外面?”
“他們肯定是在琢磨著什麼謀,除掉我們第三軍區的謀!”
“最近我們第三軍區的人損失慘重,前幾次派出去的隊伍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還有那次派去看空間裂的那隊也沒有再回來,之后就發現那空間裂不見了,當時還以為那群蠢貨是被卷進去神魂俱滅了。”
“現在看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謀,比如是被人蓄意謀殺的!”
“是啊!畢竟當時的其他幾大軍區也派人過去,為什麼他們就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偏偏只有我們軍區的那隊人沒有回來。”
“甚至巧合的是,那次過后,其他幾大軍區竟然都派使者過去和第五軍區合作了!”
“而且不管我們怎麼打聽,他們屁都不放一個,就像是瞞著我們什麼似的!”
為首的大將軍是一個壯如熊,皮黝黑的大漢。
他的氣勢很強大,眼底充斥著森晦暗,聽著下面吵吵鬧鬧,驟然狠狠拍了拍桌子。
轟的一聲,讓所有人都噤聲了。
那大將軍沉聲道:“不要猜測,我們到底都是邊境戰場的一份子,他們不可能會聯合起來想除掉我們,這沒必要。”
除掉他們,就相當于是除邪魔的戰力了一大部分。
畢竟他們第三軍區也是威名赫赫,殺邪魔的時候也都是非常瘋狂,甚至都曾被稱之為瘋狗。
可那也是曾經,那時候因為有人輸送過來,作為獎勵,自然能讓大家沖的瘋。
但現在那些貨已經被斷了很久了,大家自然就懈怠了起來。
再加上第三軍區的風氣本就不好,所有人都被‘養’的飛揚跋扈,其他幾個軍區都不喜歡他們,卻又拿他們沒辦法。
想到這,大將軍便道:“他們之間的聯盟,恐怕是因為除邪魔,并非是要搞什麼要除掉我們的謀詭計,這點本將是可以確定的。”
他太有自信,覺得了他們第三軍區,整個境外戰場的戰力都要流失大半,怎麼可能真的會對他們手。
“我們無需多擔心,只等著他們所謂的聯盟,到底是如何準備除邪魔的就行。”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