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直接用了傳音符。
所以蕭婳笙布了層結界后,和面癱直接對話:“你直接說吧。”
面癱:“這邊邪魔我也算是打道不短了,一開始確實沒有去意識到這些邪魔是怎麼來的。”
“只知道傳說中是三界之外的東西,就好像是侵三界的怪。”
“但是你詢問了我后,我就回憶了一下。”
“確實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那些邪魔的將領,也就是高等邪魔們上的氣息,和其他邪魔不一樣。”
“其實高等邪魔這不一樣或許是很正常的,畢竟屬于帶領其他邪魔的將領,先前也沒人懷疑。”
但是面癱知道蕭婳笙并非無的放矢之人,既然詢問了,定然就說明這件事很重要。
所以面癱冷靜的回憶了很久很久,突然捕捉到一點。
“你應該知道‘翳’這個東西。”
“我在那些高等邪魔上,覺到了一‘翳’的氣息。”
蕭婳笙瞳孔微。
當然知道‘翳’,就連之前在族未被救出來之前,還有佛翳去待族。
現在更是知道佛翳是那細十八羅漢上所產生的鬼玩意。
甚至魔族也有魔翳這個東西。
那麼得出的結論。
首先境外邪魔并非三界的東西,再加上有‘翳’的氣息。筆趣庫
而三界之外就只有天外天存在。
那麼是不是能說明。
境外邪魔,其實就是天外天那群骸神所產生的‘翳’?!
因為這玩意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不太好定義,所以所謂的‘翳’大概只能用這個解釋。
存在于魑魅魍魎之外,獨立出來的污穢種,最喜歡的就是吞噬。
可以是氣,可以是異形之,有形無形,有神智無神智的很雜。
用人類簡單打個比方,就是走火魔會產生的玩意。
蕭婳笙看向了旁邊的談懨。
他沒有說話。
蕭婳笙明白了,他這是默認了。
這麼說來,很早之前,人界就在被天外天所產生的境外邪魔給攻擊至今。
或者說,那群天外天的骸神們,本就沒有把三界的生當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
蕭婳笙咬了咬后槽牙,深呼吸幾口氣,才沒有暴躁的辱罵那群垃圾。
相較于這個所謂的毀滅死神來說,竟然覺得天外天那群骸神,才像是真正的劊子手。
蕭婳笙直接詢問面癱:“所以現在境外戰場的況怎麼樣?”
“那些邪魔是不是有種殺不盡的覺?”
面癱:“確實是,每次結束一場大戰役,或許會消停一段時間,但那段時間就像是在再生一樣,沒多久,又開始出現了一群群新的邪魔。”
“很多人都覺得那是有再生源頭的,但是我們不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
“同時我也問過一些老將,甚至是從境外邪魔出現的時候,第一波抵邪魔的人傳下來的后代,他們都找不到所謂的再生源頭。”
當然找不到,因為所謂的源頭,在三界接不到的天外天啊!
蕭婳笙無聲冷笑:“你在戰場上注意安全,或許沒多久后,我就會去那邊和你匯合。”
面癱應了一聲后,便切斷了聯系。
蕭婳笙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放空腦袋,目不對焦的看著屋頂。
然后緩
緩地朝著旁邊倒去,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片刻,蕭婳笙忽然道:“談哥,你說天外天的骸神如果全都消失不見,三界會遭殃嗎?”
談懨手將抱在懷里,了順的長發,沉默許久,才緩緩道。
“世界都是非黑即白的,存在即是存在。”
蕭婳笙懂了:“是我狹隘了,也并非所有骸神都是那樣的骯臟。”
就像是人類,有壞人,也有好人。
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看來還是得要去一趟天外天再說。
但是在去天外天之前,的實力必須還要好好的提升一把。
再加上,必須要提前將三界的事徹底解決,恐怕也快了。
接下來,天界和冥界還是打的如火如荼。
而計劃也很順利,天界只是時不時的能贏,偏偏每次贏得時候,天界傳言都是纖公子背著天帝下令。
之后再輸了,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怪在天帝頭上。
就算某次是纖公子‘失手’讓戰爭輸了,天界也依舊信任纖塵雪。
可以說,只要纖塵雪待在天界的時間越長,他的威信就越強。
蕭婳笙這段時間只是偶爾出現在軍營里,和幾個大將共同商討戰役。
其他時候,蕭婳笙都會回無垢區修煉。
在瘋狂提升自己的實力。
簡直忙的腳不沾地。
但是這樣一味地修煉,除了等級上的提升以外,還真沒什麼太大的用。
所以蕭婳笙開始掩蓋自己的氣息,將自己打扮和兵一模一樣的狀態。
藏在兵中,開始上戰場和天兵對戰了。
可能是因為殺得太快,每次穿過天兵中,都能死了一大片,那種殘暴的打法,徹底引起了兩邊的注意。
冥界軍隊這邊也不知道他們的帝君和他們一起上戰場了。
天界軍隊那邊則是認為冥界這個兵也太厲害了,開始在戰場上注意,然后想要圍剿。
但每次都失敗了。
雖然蕭婳笙用幻陣改變自己的外形,看起來和兵一模一樣,但是殺敵的時候,偶爾出的氣息實在是太強大。
漸漸地,有兵發現了蕭婳笙的份。
畢竟是冥界魔帝,帝王的威對于冥界眾生來說,簡直就是有絕對的制。
他們發現的時候,都震驚了。
畢竟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鴻笙帝君會如此接地氣,陪著他們一起殺敵。
這讓他們心里又熨帖又容。
天界那邊則是反過來了。
再從冥界那邊得知,是鴻笙魔帝和他們那些小兵一起上戰場,還是打了很久才被發現。
天界這邊的天兵都下意識開始對比。
看看人家帝君,再看看他們的天帝。
這一對比,他們無意識間,對嘉軒天帝的厭惡又更上了一層。
如果天帝陛下是纖公子的話,纖公子定然也會和鴻笙魔帝一樣,和他們一起共同對敵。
一開始有這想法的天界之人,還覺得大逆不道。
可惜這顆小種子,就像是無聲無息的在所有天界人心里開始扎。
后來逐漸的,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有意識地明白,他們本不想要這個魔帝。
天界軍營這邊。
蕭安將一些天兵的竊竊私語聽在耳里,扯了扯角,轉就坐在了草坪上,拿著酒壺狠狠的灌了下去。
喝的太狠,讓他那因傷重而顯得病態的臉上泛起了紅。
后腳步聲傳來。
蕭安本沒有回頭,直接啞聲道:“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嗎?”
纖塵雪走到他旁邊,俊致的臉上滿是笑意,語氣輕緩:“蕭公子這話又是何意,晚輩實在是聽不懂啊。”
蕭安忽然低笑,逐漸放聲大笑,然后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等緩過來后,他垂著頭低喃道:“你們以為嘉軒永遠不會發現?他不是沒腦子的人,只不過是因為接連的事端讓憤怒焦躁沖昏了頭腦。”
纖塵雪抬頭看著無垠天空,輕笑道:“您覺得,已經踏無間地獄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地獄了,會如何呢?”
蕭安頓了頓,嗤了一聲:“是啊,沒用啊,發現了也沒用了,都已經這樣了,再怎麼樣也沒有用了。”
兩個人沉默許久。
蕭安忽然道:“你應該從嘉軒那邊聽說過的事了吧。”
雖然就是一個‘ta’字,偏偏纖塵雪明白他說的是誰,不莞爾:“我很好奇,當初你為何要背叛。”
“主上并非是苛責之人,更不會做出讓你心生怨恨之事。”
“你看起來,也并不像是有野心之人,所以不應該是為了上位而殺。”
“到底是為什麼呢?”
每次提到這件事,蕭安就覺到全發冷,這次在他那溫的聲音中,甚至覺到了牙齒打的發寒。
主上?!
這個纖塵雪直接為主上。
這對于蕭安來說,簡直是偌大的辱和難堪。
這無疑是在告訴他。
看啊,他當初自以為是的背叛了,但是回來后,卻有另一個比他更厲害的人,幫開始復仇了。
甚至于,蕭安都覺得,可能是覺得自己不配親自過來殺,所以只派了一個人。
但,只憑此一人之力,就能攪得整個天界人人自,甚至讓嘉軒連天帝之位都要坐不穩了。
足以見得,蕭安這個背叛者,甚至都比不上人家衷心之人一點。
“我猜猜。”
似乎沒指蕭安回答,纖塵雪依舊笑著道:“以現在的子看來,足以見得前世的得是多麼的不羈狂傲,所以不會對任何男人心。”
蕭安渾一僵。
纖塵雪:“而你一沒有野心,二和并沒有什麼仇恨,為何要背叛,聯合天帝殺了呢?”
“或許,這只有一個原因。”
纖塵雪垂眸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因生恨,偏執狂,卻——偏偏懦弱無能!”
蕭安死死咬牙,覺嚨里的腥都要溢出來了,像是發出了嘶吼:“你憑什麼說我懦弱無能?!”
“因為若我是你的話,對一個人付出了瘋狂的,且對方還不悅于我。”
纖塵雪笑道:“那麼我會用一輩子去,直到看向我。”
“如果還不行,如果我是偏執狂的子,那麼,將會是我窮盡一生去算計心的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抵擋住,我纖塵雪盡全力去算計,且永遠不會被發現的。”
就算被發現又能怎樣?
清醒著沉淪,是一件更可怕的事。
只可惜,他不是蕭安。
而蕭婳笙,恰恰是他算計不了,也不能去算計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