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魂找來薛仁貴。
讓薛仁貴帶著李貞、李慎,跟著裴秀寧前往魏正倫府。
特意代,路上如果遇到尋釁滋事的,王府的人出手解決,不能讓裴秀寧攤上司。
李貞、李慎當年也是鎮北王親衛,見小王爺現在越來越有家主范兒,懂得護短了,也是心里一陣興。
一個戰壕里的兄弟,曾經的長被關在死牢,說不惦記那是假的。
在離開前,葉星魂還一再強調,不管發生什麼,王府可以打人、殺人,唯獨不能讓裴秀寧見。
再加上裴秀寧行伍出,上過戰場,早就看了生死,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把人打死了,一切計劃就全都落空了。
“仁貴,不管什麼人挑釁,你只要咬死一句話,挑釁你們就是犯皇家威嚴!”
“如果這個人接不住這個罪名,只能自行離開。如果接下這個罪名,就地砍了,不給他任何活著去告的機會!”
“主家放心,仁貴全都記下了,遇事不慌,不讓裴小姐出手。”
看著裴秀寧走上馬車,葉星魂還是有些不放心。
“虎妞,我教你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裴秀寧重重的點點頭,“可是我來京城是為了救父親的,不送禮就登門,恐怕……”
“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和魏相提你父親,千萬不要提,名字都不要說。”
葉星魂死死攥住裴秀寧的手腕,“你要表現的大義一點,敵軍還在不斷襲擾,群龍無首,軍心渙散,讓魏相救救雁門關的百姓和守軍。如果不早點派人過去主持大局,恐怕支撐不到開春,如果雁門關丟了,不僅守城的百姓、將士遭殃,就連關的百姓也跟著倒霉。到時候敵人將面對一馬平川,武朝勢必生靈涂炭!”
“我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這和救父親有什麼關系?”裴秀寧死死咬著,“我不明白。”
“你忘記我昨晚和你說的了嗎?”
葉星魂盯著的眼睛,嚴肅認真的叮囑,“你此去不是救你父親,而是雁門關數萬人的命。現在這個時候沒人敢為你父親求,但政事有政事的理方法,要從側面營救。正面沖突只會越添越。虎妞,我說過,咱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坑你,更不會見死不救!”
“嗯!”裴秀寧沉思了一下,最后還是重重的點點頭,“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全聽你的。”
看著馬車走遠,葉星魂長出了一口氣,就怕裴秀寧不按照他說的做。
這個做心理傾向效應。
在人際往中,要求某人做某件較大的事又擔心他不愿意做時,可以先向他提出做一件類似的、較小的事。
當某人接了一個小的要求后,為保持形象的一致,或者事件擴大后,不得不被迫繼續,他可能接一項重大、更不合意的請求。
很多人在求人辦事的時候,都是這樣,看過《天道》的都清楚,丁元英稱呼這個方法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很多人都不想參與朝堂爭斗,尤其是立儲。
葉擎玄是大勢所趨,很多人都不愿和他發生沖突。
但為了雁門關的百姓、將士請命,那就不一樣了,只要魏正倫接請求,葉星魂有辦法讓他做出最終表態。
魏正倫很煩,面前兩件事要理。
作為宰輔之首,關于裴守約斬首的判罰,只有他和兵部尚書于延益沒在上面簽字。
還有件事,就是皇后娘娘六十大壽,各地吏的禮也已經抵達京城。
為防止意外發生,他已經嚴令京兆府,全力配合這件事。
他不怕生辰禮丟失,而是看著各地的禮單發愁。
武朝的俸祿很有意思,說多不多,但說絕對不,足夠養活丫鬟仆人。
一品月俸八千,食料一千八百,雜用一千二百;二品月俸六千五百,食料一千五百,雜用一千。
三品月俸五千一百,食料、雜用九百;四品月俸三千五百,食料、雜用七百。
五品月俸三千,食料、雜用六百;六品月俸二千,食料、雜用四百。
七品月俸一千七百五十,食料、雜用三百五十;八品月俸一千三百,食料、雜用二百五十。
九品月俸一千五十,食料二百五十,雜用二百;行署月俸一百四十,食料、雜用三十。
各地的縣令基本月奉都加起來,折合銀子大概是二十兩銀子左右。
南方州府的縣令,卻給皇后湊出來十萬兩銀子的賀禮。
如果說這群人沒有橫征暴斂、沒有榨百姓,魏正倫絕對不相信。
可問題是,這種事他只能和皇帝私底下說說,本沒有人敢在朝堂上說出來。
尤其,魏家是武朝最大的門閥,本也不干凈,敢提這件事必然為眾矢之的。
趁著詩會結束,皇后擺家宴的時候,魏正倫旁敲側擊的說了一點,可到現在,葉承乾也沒給他任何暗示,朝堂更是一點風聲都沒有。
放下手里的禮單,魏正倫嘆了一口氣,不好辦,不好辦!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管家走了進來,“老爺,裴守約長求見。”
“又來了?”魏正倫無奈至極,“都和說了,這件事老夫幫不到,怎麼還來?今天朝會,李高明和秦惠之請求裴守約即刻斬首,和朝臣們鬧得不可開,只要老夫和于延益在判決上簽字,這件事就無解了。”
魏正倫本不想見裴秀寧,但人家既然來了,不見又過意不去,最終還是決定見最后一面。
紫宸殿,葉承乾大發雷霆。
常涂又報告了這些天葉星魂的若干事。
“這個孽畜,居然把罪臣之接去了府上?混蛋,混蛋至極!”
葉承乾的臉沉,眼神鋒利的可怕,“他要干什麼?還想救裴守約嗎?一廢,能救得了嗎?”
“陛下,奴婢聽說,是小王爺念當年裴守約對鎮北王的護駕之功,年的時候又在鎮北軍生活過,所以應該是盡一些人事,應該沒有別的意思。”
常涂頓了頓,“更何況,裴守約之罪,已經由刑部、大理寺判定秋后問斬,小王爺應該不會手這件事的。”
“手?孽畜他配嗎?他有那個資格嗎?”
葉承乾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一樹臘梅,喃喃自語:朕倒希現在有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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