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分開后,亦清清去郵局徑直去了國營商店。
一般這種大件兒,應該是在這地方賣的。
進了國營商店,亦清清傻眼了,兒就沒找到賣電視機的柜臺。
難道這個年代還沒有黑白電視機?
不對呀,在南平縣的時候,就在國營商店簽到獲得電視機后,就進去看過了,簽到獲得的那臺和商店里擺的那臺一模一樣,都是北京牌的。
想了想,找上回買自行車那個柜臺的柜員,給塞了幾顆糖,“姐,我能跟您打聽個事兒嗎?”
柜員對這個幾分鐘定下一臺凰牌自行車的知青印象很深刻,又有白拿的糖,自然沒有不應的,“你盡管問,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知道”,說完就把糖先塞兜里了。
亦清清不在意的說,“行,我就想跟您打聽,咱們這國營商店怎麼沒有電視機賣呢?”
“電視機?喏,一般就在那兒賣”,柜員指著,紉機柜臺那邊的一個空置的柜臺說,“不過兩三個月才有那麼一臺,有的時候一臺也沒有,想要的話還得提前訂拿號,這訂了還得搖號,號搖不上也是買不著的,這個月倒是有一臺,明兒才到。”
“這麼說咱們鐵嶺縣的經濟水平還不錯嘛,我老家那邊,國營商店的電視機柜臺都沒賣空過呢!”亦清清故作驚訝的說。
“你當有那麼多有錢人呢,這一臺電視機,不僅要電視機票,還要四五百塊錢,大多都是單位集買去了,這個單位有了,那個單位也想弄一臺,私人買的也有,但不多,連好些單位想買都沒有電視機票呢!”柜員說。
“您騙人的吧,這個人弄不著票,單位也弄不著?”亦清清一臉的不相信。
“我咋滴可能騙你,你去打聽打聽,縣里這幾個廠子,就紡織廠的弄到票了,但號也沒搖上,聽說這回再搖不上就要派采購員去省城去買了”,柜員信誓旦旦的說。
見對電視機這麼關心,忍不住問,“怎麼地,你還想買電視機?”
“那哪兒能啊,我就是沒在國營商店看到賣電視機的,好奇的”,亦清清正兒八經的說,對電視機的珍貴有了一定的了解。
離開了國營飯店,亦清清心中哀嘆,這國營商店的電視機供不應求,但上的電視機賣出去可真不容易啊!
本來是想來賣電視機的地方,找找那些對電視機有需求的人,找到目標,然后準出擊的。
結果現實跟想的不太一樣。
竟然大多都單位買了,在這個不能倒買倒賣的年代,想私下把電視機賣給單位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私人可能還會想著鉆點規則的空子,單位的話,可能非常小,就算有,而且一個外人,也不著門路。
而且鐵嶺縣的電視機供應這麼不足,每次還要搖號,還幾個月才能有一臺,那估計買到電視機的單位和人幾乎都會出名,突然冒出來一臺不是從國營商店買的電視機,傻子都知道怎麼回事。
難道真要賣到黑市去?
主混跡黑市,書中對鐵嶺縣乃至以后北京城的黑市都有比較詳細的描寫,倒是知道黑市都在哪兒,甚至曉得黑市的頭頭啥。
但知道這些也沒啥用,連人家長啥樣都不知道,無從找起。
但賣給去黑市的普通人更不可行。
去黑市的人要麼是缺錢去賺錢的,要麼是有錢沒票,只能去黑市冒險的。
電視機和糧食吃食不一樣,不是剛需。
連這些剛需票據都不夠用,那花錢買電視機的可能也不大。
搬著個電視機去賣,怕是分分鐘被盯上。
又沒有主那樣能進人的超市空間,太危險了。
果然不是主,手里著好東西,也不敢去賣。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紡織廠的那個采購員可以想想辦法。
他那里還是找不著機會,那就只能暫時作罷,留著等過年回南平了再去賣也是一樣的,再不行,就只能等上個幾年,形勢松緩了再做打算了。
亦清清還是很分得清主次,賺錢固然好,但一切安全第一,可是要安穩活到壽終正寢的人,可不能為賣個電視機把自己送進去了。
這事兒還是明天電視機到了,開始搖號出售的時候,再來看看況,這會兒也無計可施了。
電視機的事兒先放下,亦清清第二站去了郵局。
再次收到一封信和一個牛皮紙袋。
亦清清了,發現信封厚實的,坐在郵局門口的臺階上,打開信,竟然有兩大張紙!
“清清,盼了許久,終于收到了你的回信,看完你的信,我算是放下了一半兒的心,我的閨我知道,就算是編,也編的沒有這麼事無巨細,看來你確實適應了鄉下的生活,還學會了許多東西,我閨就是聰明能干!
不過你別看著別人都跟你關系多好似的,就掏心掏肺的對人家,人有的時候,面上要親和一些,心里卻要有一筆賬。
你要記得,利益關系是最有保障的,只要你還出得起利,那別人就會對你有益,但這種關系,也是最不能放在心上的,因為沒了利益,或者有了更大的利益,被背叛的可能也是很大的。
所以你可以跟別人打好關系,但要分清是什麼關系,事事都要給自己留后路。
尤其,尤其不要在鄉下談朋友。如果你實在忍不住談了,也一定不要跟人有之親,更不要嘗果。
之前你還小,我和你爸就沒讓那些污糟事臟了你的耳朵,但如今,你一個人到了陌生的天地,還適應的很好,也是個大人了,媽相信有些事你也有分辨能力了。
當初你哥就是因為沒忍住,和劉麗干了那事兒,你哥是個老好人的子,那時候本來還沒喜歡上劉麗,卻因為這事兒覺得愧疚,想要和劉麗結婚。
我們也拗不過他,好歹也是糟蹋了人家姑娘,而且當時劉麗伏低做小的,演的還是可以,就算家境不行,我們也認了。
前不久,你嫂子生了,是個孩兒,取名小慧。
我都沒嫌棄呢,自己倒先嫌棄上了。
劉麗的娘家人來看,我出去買菜,走到家屬院門口,想起兜里錢不剩多了,就回去拿,沒想到聽到他們說,當初你哥本就沒有跟做那事兒,是灌了你哥幾杯酒,自個兒做的樣子,在這之前早就跟別的男人鉆過玉米地了。
你哥算是徹徹底底被騙了,劉麗我們家是不敢要了,這事兒總算也讓你哥氣了一回,和我們站到了統一戰線。
說與你聽,就是想告訴你,千萬不要隨便相信男人,任何沒有結婚,就想越雷池的男人,十有八九都不會負責,更不是什麼良配。
你哥這樣的傻子見的很,多的是劉麗前頭那個男朋友那樣的人。
如果你實在守不住自己的心,萬一出了事兒,也不要瞞著家里,家人肯定會罵你一頓,但最終還是會幫你的!
你要謹記此時,任何時候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要別人勝過自己。
另外,還給你寄了一些你吃的醬菜,應該也到了,醬菜瓶底的凹陷里,我藏了一點糧票,你自己看著花,反正票沒一月就要過期了,你別不舍得用。
最后,回信不能比我的短啊!”
亦清清:“……”
看到最后一句,前邊剛醞釀出來的那點頓時煙消云散了。
不愧是媽,寫信都要卷。
堅決不能放縱這種行為。
不過劉麗竟然是騙了哥才上位的?
在原主的記憶力,哥那是鐵了心的要跟劉麗在一起,不惜跪著求親爸親媽。
劉麗那時候也乖順的很,還很知道討原主歡心。
原主那就是個被爸媽養長大的小可,對人那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的。
原主當初還喜歡劉麗的,甚至還為哥取劉麗的事兒幫忙求過。
劉麗懷孕前,家里還過的和諧的,所以原主才會以為爸媽也接納了劉麗,再加上哥當初鐵了心要娶劉麗的樣子讓以為劉麗是哥真,而且劉麗又時常端著肚子,有所依仗似的,還時常趁原主父母不在家的時候給原主灌輸嫁了人就是外人了,劉麗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亦家人的觀點。
所以當初劉麗使壞,才沒敢告訴家里人,決定自己想辦法,聽人宣傳下鄉知青的偉大和好,就頭腦一熱去報了名,后邊知道真相后才鬧出想把自己弄病逃避下鄉的事兒。
亦清清穿越過來后,發現原主是被劉麗洗腦了,其實在家的地位,比懷孕的劉麗要高多了,雖然亦爸很發表意見,但其實和媽一直是一條心,媽對劉麗本就看不上,完全就是看在肚子里那塊的份上,暫時沒有跟多計較。
只能說,亦爸亦媽把兒都教養的太天真了。
這回把劉麗趕走,亦清清舉雙手雙腳贊,而且以后回去有機會了還要落井下石,畢竟原主的死有一大半要算在頭上。
向來秉承著冤有頭,債有主,報仇要找對人。
原先劉麗肚子里懷著孩子,不說孩子多重要,至孩子是無辜的,收拾怕傷了孩子。
這會兒孩子也生了,因為是個兒,按劉麗的觀點,生個兒腰板是不起來的,連自己都不待見,以后這孩子跟也沒啥關系了,報仇也不耽誤啥。
但亦清清雖然心里這麼想,卻不能直接這樣告訴媽。
甚至連對劉麗的置方式和那個小慧的小侄,都不能多,那是哥的妻子和孩子,挑撥的太直白了,怕是以后會生出芥來。
尤其是小孩子,雖對孩子沒什麼惡意,但這孩子以后長什麼樣也說不定,萬一以后對母又生出了幾分眷念,那說不定還會記恨亦清清。
所以選擇在信里啥也不說,對此事不發表任何意見。
自己的仇,自己到時候親自去報,不僅來得更爽快,以后萬一因這事兒被記恨了,也不算冤屈,跟說幾句話就被記恨了的覺那是大不相同的。
所以留的最后那半頁紙,亦清清只說隨便嘮了兩句,湊足了長度,并表示提前寫的信,沒帶多余的紙,要想比媽寫的這信還長是不可能的了,兩張紙是的極限了。
然后亦清清就進郵局將信和風干兔一起寄了出去。
再出來后,就把媽寄的包裹打開了,一瓶是醬菜,一瓶是姜醬菜。
了瓶底,確實著東西。
扣下來一看,有二十斤糧票。
看來媽養的決心還是足的,按原主的食量,這二十斤糧票,夠每天吃的飽飽的,吃上一個月的。
糧票日期不長,也存不住,亦清清索跑到糧站門市部去,全部換了細糧,順便還在這兒簽了個到,背包里的糧食也不多了,再囤上一點。
【在鐵嶺縣糧站門市部簽到,獲得細糧30斤】
除了這還在銀行簽到地簽了個到。
【在鐵嶺縣銀行簽到,獲得人民幣100元】
這次在銀行簽到竟然只有100塊,比上次簽到獲得的了50元。
算上這100塊,簽到獲得的錢已經有了550元,在這個年代無疑是一筆巨款了,不過這離想要的還差得遠,以后還得繼續在銀行簽到。
原來有的簽到地,重復簽到,也不一定會獲得一模一樣的東西啊,數量也是有波的,那麼種類說不定也有可能。
亦清清打算下回去后山那個懸崖簽到地試試,看看還能不能簽出靈芝來,另外廢品站門口那個簽到地也重置功了,可以再去試試,要是再簽出一套黃花梨木家就爽了。
那就逮著這個簽到地薅,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提前薅出一套復古家來。
反正做工是古的,但卻是全新的,沒有使用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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