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工人們按時來到制廠工作，就發現有不位置突然空了出來，本該坐在紉機前和們一起工作的人不知所蹤。

過了一會兒，廠長帶著一批新的工人來到了車間，給們安排位置。

而利業村那幾個被于靜姝聘請來當技指導的老鄉，則站在廠長后，等待廠長的介紹。

新的工人在空位上各就各位，廠長便嚴肅著臉，開口說道：“大家今天看到有這麼多人缺勤，想必心里都很疑。但我也知道，你們看到新來的人，心里也就都有數了。廠里有人吃里外，一邊拿著外頭給不上的工資，一邊廠里的財。相信大家伙兒天天一起工作，不會一點都沒察覺。”

一群工人聽見這話，都低著頭，沒人敢說話。

“我知道，這布料是廠里的財產，是咱們大老板的私人財產，你們覺得這不是國營工廠，不是集財產，被人了也不關你們的事，所以察覺了也不愿意多管閑事。那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大老板在深圳特地留了一塊地皮，預備十年后開始給優秀員工分房啊？”

廠長的話剛一落下，一群工人又刷地一下抬起了頭。

有沉不住氣的立刻就開口問道：“廠長你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大老板真給分房？”

位置比較靠后的人則開始竊竊私語。

“現在那些大學生拿著鐵飯碗也未必給分房了，咱們一群泥子，要是真能分房，那可有盼頭了！”

“人家說是給優秀員工分房，你知道這優秀咋評？”

“不管咋評，咱們廠里也不能一個都沒有吧！”

廠長聽見這句話，冷哼了一聲，“你說得沒錯，咱們廠今年還真是一個都沒有！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個廠的評優資格都取消了！你們自己也不想想，人家大老板寒了心，還能給你們分房？”

一群工人一聽分不著房了，頓時都急了。

“廠長，這東西的又不是我們，咋還一起罰了呢？”

“就是，我們可沒干過東西的事！廠長，您可得跟大老板說說好話，以后要是再有賊，我們肯定積極舉報！”

“行了！現在馬后炮有什麼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廠長指著得最歡的工人，說道：“這車間里有人合伙兒東西，你們不是一點也沒發覺，你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前段時間工人不好雇，你們這些人就明里暗里跟我拿喬兒，還不是想干活多拿錢？現在新工人招來了，你們算盤打空了，才開始后悔了！”

被指著的工人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嘟囔道：“廠長您這可冤枉人了，我們哪能那麼想呢！”

“是啊，廠長，我們不敢這麼想，以后都跟著您好好干！這水不流外人田，要是以后房子都讓其他廠子的人分了，您不也臉上沒嘛！”

廠長煩躁地一擺手，“給我灌迷魂湯，反正今年的評優資格是沒了。不過……”

一群工人被廠長過山車一般的說話方式弄得提心吊膽，看著他的，大氣都不敢一口。

“不過咱們這評優是今年不管去年的事，這次你們沒了資格，就爭取下次評優。咱們這優秀員工，至得有八年評上優秀，工作十年以上才能分房子，年年優秀的，還能分到最大的三室兩廳！你們要是從今往后痛改前非，分房子的機會還是有的。”

一群工人見峰回路轉，老工人覺得自己是絕逢生，新來的又覺得自己和老工人起點一樣，一時車間里竟然還樂呵，完全沒有被批評后的沉悶。

這時廠長又說道：“你們先別樂得太早，我還有兩件事要宣布。這第一件，就是咱們廠里那些缺勤的老工人不僅被開除了，還被送進了派出所。法網恢恢，疏而不，你們當這小小的不容易人發現，卻不知道咱們公司管賬務的那些人可厲害著呢！拿著筆桿子就能算出來布料被了多。”

其實耿蘭估算的數字也只是個大概，但廠長一頓忽悠，卻把這事傳得好像能掐會算似的。

“你們可不知道，那些人被送到派出所一代，的布料的數量，和咱們耿總算出來的那是一模一樣！可見這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準得讓人查出來，人家派出所都說了，那些人的那些東西，都得原數追回來，不單這樣，他們還得在號子里蹲好幾年！”

這年頭大學生見，在廠里工作的，能念個初中也就不錯了，一時被廠長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得可不老啊……都蹲大牢了！”

“這耿總是咋算的？”

“算得這麼準，那得是像人家神婆似的吧！”

“啥神婆啊，人家那是大學生，肯定是拿那個什麼大學里學的數學算的！”

“甭管是啥，人家算得這麼準，以后咱們可誰都不能犯糊涂。”

“犯啥糊涂？他們再怎麼，還能一套房出來啊？深圳這邊房子都啥價了！咱們又不是傻子，哪能干那事？”

廠長等一群人嘀咕夠了，才繼續說道：“大伙靜一靜！現在咱們還要說最后一件事。”

一群人安靜下來，往廠長后好奇地看了一眼，尋思著終于要介紹這幾個人了。

這時廠長說道：“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咱們廠里新來的技指導，這幾位同志都是早年就跟著大老板一起創業的好同志，會的技不一般，做一件裳，在人間國外都賣大幾百。現在們到咱們廠里做指導，誰要是跟著們學會了技，以后活錢多還容易評優，大家可要積極爭取啊！現在，讓這幾位指導做一下自我介紹！”

利業村的幾個村民這些年在副業隊也算是小領導，講話的時候也能講兩句，廠長一發話，幾人便壯著膽子上前講了幾句，大家也就算是互相認識了。

等到廠里的事一解決，秦姝的新品也終于要發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