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突然上電視了？”秦素云一臉錯愕地看向于靜姝，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咱們這邊也能花錢上電視嗎？”

于靜姝被秦素云的反應逗笑了，“哪兒啊！就是能投廣告，咱們也上不了新聞播報啊！”

霍旬兩只手肘在上，提醒于靜姝和秦素云，“先看看容。”

秦素云聽了，便沒有立刻再問，轉而盯著電視，聽上面的記者說話。

“據悉，本次外的爭議重點，是圍繞我國傳統紋飾寶相花紋。而寶相花紋之所以在國外名聲大噪，卻是因為國的一位年輕企業家……”

“目前，也有不正義之士，正在對秦姝進行著有力的聲援，有關這件事的爭議結果，目前我們還不得而知。”

聽記者介紹完了國外的況，秦素云就立刻說道：“看這個樣子，是外貿局那邊對咱們的進展很滿意，借著這個機會給咱們打廣告了。”

于靜姝臉上也帶著喜，說道：“這可比普通廣告有用多了。電視上播報的新聞，明天早上也會印刷文字版，刊登到報紙上。咱們國現在家里有電視機的不多，可看報紙的人卻多了去了。上一次報紙，咱們離家喻戶曉也不遠了。”

霍旬看著于靜姝那副興的樣子，有些心疼地問道：“不過現在勢頭比預想得好，你設計的是不是就要提前發售了？”

“是呀……”于靜姝沖著霍旬乖巧地笑了笑，“放心吧，圖紙早就設計好了，大的第一版樣也沒什麼問題，用料也都運到制廠去了，就是需要制廠那邊趕趕工。”

“你就不用監督了？”霍旬立刻破了于靜姝的小把戲。

“哎呀！那也沒辦法嘛！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現在秦姝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肯定要趁著良機，讓秦姝走向世界呀！”

秦素云聽到這，道：“制廠那邊的事我去盯著，你畢業論文的事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弄呢？我看今天郵遞員送過來沉一個文件袋，說是伊春那邊的什麼神病院寄過來的。”

“神病院寄過來的？在哪呢？”于靜姝聽說這個，立刻來了勁頭。

“我放你書房桌子的第一個屜里了，今天忙活起來就給忘了，剛剛才想起來。”秦素云說話的時候，給霍旬遞了個眼，那意思是“還不跟你媳婦去書房？省得一會兒想起來，又該忙活公司的事了”。

霍旬咳嗽了一聲，立刻跟著于靜姝一起進了書房。

于靜姝沖進書房，立刻像個朝群眾似的，飛快地拉開屜，把文件袋拿了出來，撕開牛皮紙封，查看起里面的東西。

文件袋里的大多數文件，都是白秋雨的診療記錄，剩下的，則是最后的診斷結果，以及白秋雨治療時的一些照片。

于靜姝沒有仔細去看那些記錄，而是先拿起診斷結果讀了起來。

白秋雨的診斷結果中，赫然寫著“已無第二人格存在，人格分裂癥狀消失”，只是在這句話之后，還跟著白秋雨的其他病癥，比如“偏執”、“強迫自殘”、“囤積垃圾”、“歇斯底里”等等。

用通俗的話來講，大概就是白秋雨真的神失常了，而且癥狀還比普通患者要嚴重。

“怎麼會在這麼短時間變這樣？”霍旬一直現在于靜姝邊，診斷書上的容，他也盡收眼底。

他的潛臺詞是，既然白秋雨之前那麼多年都沒有真的瘋，現在怎麼會幾個月就瘋了。

“我也不知道。”于靜姝把診斷書放在一邊，開始查看白秋雨的那些照片，淡淡地分析道：“可能是上次的事讓徹底失去了希，也有可能是瘋人院的人治療的手段太殘酷了，亦或者兩者都有。”

于靜姝低頭看著手里的照片，表不由變得有些復雜。

照片里的白秋雨，看起來比于靜姝離開瘋人院的時候要健康，皮有不說，上也長了點。

但是白秋雨整個人的氣神，卻像是一下子被干了似的，每一張照片里的神面貌，不是宛如行尸走，就是帶著一極端的瘋狂。

簡直和于靜姝最后一次和面對面的時候大相徑庭。

白秋雨似乎是接不了現實生活和書中容的落差，時而求生極低，時而又陷虛無的想象，所以才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霍旬見于靜姝一直盯著照片看，自己就先行拿起了白秋雨的診療記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從診療記錄上收回視線，對于靜姝說道：“這種人沒什麼值得可憐的，即便落得現在的下場，也完全沒有懺悔的意思，你本不必可憐。”

霍旬把診療記錄遞給于靜姝，“這里面的記錄很詳細，可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過對不起你，或者想向你求饒的話。”

“我什麼時候可憐了？”于靜姝哭笑不得地看了霍旬一眼，接過診療記錄，說道：“我就是覺得，都到了這個程度，還死不悔改的人到底有多偏執。”

于靜姝拿著診療記錄，隨手翻了幾下，就扔到了一邊，說道：“現在我的猜想已經確認了，白秋雨的另一個人格確實不見了，之后的病怎麼樣，我也就無所謂了，反正瘋人院那個地方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就是我的畢業論文課題，確實要改改了。”

“那監督制廠的事，不如就給咱媽吧！”霍旬趁機說道：“蓁蓁我來看，你這段時間就考慮論文的事就行。”

其實兩人要今年冬天才畢業，現在忙著寫論文，其實還有點早，只是霍旬見于靜姝這段時間太忙了，想讓休息休息而已。

于靜姝看霍旬和秦素云都統一戰線了，只得答應道：“行，我讓咱媽幫我盯一陣子。”

這時秦素云敲響了書房的門，說道：“阿姝，利業村那邊有人打電話找你，是大隊長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