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哦?哪里到了?
不過,現在人多眼雜的,季蕭寒又“昏迷不醒”著,蘇綰也不便多問,就只當自己沒發現,默默吃著容嬤嬤和芍藥他們三人早一步買來的烤鴨。
這一路上,蘇綰的餐食和零食,不是餞糕點,就是各種野味和地方特,本沒吃過一回饅頭就水。
都快把同行的兩家眷,羨慕死了。
沈信厚和劉宏才兩家人被關在不遠,他們只分到了小牢房,地方小了,人多擁不說,暗的死角也多,鼠蟻橫行,有眷已經嚇得都哭了。
這地牢里的老鼠半點可不怕人,它們個個都膘壯的,一雙雙賊溜溜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人,看著確實很滲人。
這里的犯人們被嚴刑拷打后,渾淋淋地丟進來,那些老鼠們就會肆意猖狂地鉆出來,圍在犯人的傷口吸食。
染不染先不說了,就是想想那樣的畫面,都足以讓人骨悚然。
古代的犯人是沒有人權的,能關進這里的,都不會是有錢人,獄卒們能撈的油水不多,還怎麼可能為你提供干凈衛生的環境呢。
“啊……又來一只!”
“嗚嗚……救命!”
一時間,地牢里全是人的尖聲和哭泣聲,吵吵嚷嚷地,獄卒們聽到聲音,舉著鐵沖過去敲牢門,冷眉橫對,“吵什麼!吵什麼!地牢里有老鼠陪著你們都該著樂了。”
獄卒們的氣勢太兇,眷們全都嚇得不敢再哭,兩個放家人知道彈不得,一個文弱書生,本也不敢跟獄卒囂。
蘇綰坐在小五準備的干凈小凳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邊的鬧劇。
也不知道沈信厚他們一家人走到如今這地步,有沒有后悔?
當初為了權勢和利益,選擇站隊在太子那邊,賭上全家人的命,來切斷季蕭寒的流放之路,值得嗎?
或許上輩子的沈信厚一家人是值得的,因為他們即使沒有直接殺死季蕭寒,但至原主這個蕭王妃被他們弄死了,也算對皇城那邊有個代。
不知道上輩子,沈信厚這一家往后有沒有得償所愿,不過后來季蕭寒當了皇帝,想來以季蕭寒那種心思深重的子,若是查到沈信厚一家是皇后那邊的人,不會太過重用他們吧?
蘇綰正托腮胡想著,突然注意到和伯與為首的那個獄卒眼神對視了一秒,時間很短,但蘇綰卻嗅到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謀味道。
似乎越靠近泉州,蘇綰越有種季蕭寒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覺,這一路上并沒有如書中那般遭遇一回刺殺,季蕭寒的人就折損一回,直到現在,季蕭寒邊護衛,只有幾個了點輕傷,暗衛們更是一個不。
蘇綰都能想到,季蕭寒帶著這些人到達泉州后,以他蕭王的份,和手里的十萬兵馬,想要卷土重來,怕不是只在蕭王的一念之間了?
也不知道皇宮里那位高坐在龍椅上的狗皇帝,是否真能心安理得,高枕無憂?
“王妃娘娘,您累了一天了,小五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等小牢房那邊安靜下來后,小五笑著拿出了一塊用來充當屏風的黑布料,將和季蕭寒這邊的空間遮擋了起來,他們看不見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見他們里面。
倒是聰明,這招不但適時讓和季蕭寒有了獨立的空間,還能有效避開別人的注意,一舉兩得,晚上只要獄卒不查人數,絕對沒有人知道和季蕭寒在不在。
蘇綰看出了小五的用意,從善如流地起,由著服侍著歇下了,還故意翻了翻,讓褥子下面草屑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季蕭寒為一個“昏迷病患”,按理說是不該的,但蘇綰小,這窸窸窣窣的聲音,小的傳不出來,最后,還是季蕭寒幫著一起在床上滾,才像模像地制造了假象。
蘇綰僵直著,眼神飄忽地看著懸在頭頂上方的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最后,大眼瞪小眼率先敗下陣來,“……季蕭寒,你到我了。”
兩個人距離近到可以數清楚彼此的眼睫,蘇綰實在不得這樣的暴擊,不爭氣地臉紅心跳起來。
季蕭寒的雙手撐在蘇綰的腦袋兩側,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的小王妃乖順的模樣,“哦?哪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