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將蘇家作嚇走之后,想起一事。
轉頭看向一旁的娘幾個,問道:“娘,我這樣趕走他,你們會不會覺得不妥?”
從來沒有問過娘幾個,蘇婳也不知自己如此對原主父親,娘幾個會不會覺得太過。
“不會,娘不做他小妾了,不要糾纏最好。”沈搖頭,接看了一眼旁邊圍觀的人,紅了眼道:“是娘不中用,還要你來攆人,只怕你的名聲會因此傳得不好聽了。”
經過今夜,蘇婳的兇名怕是要傳開,以后怕是沒有男人敢娶吧?
沈忍不住憂心蘇婳以后會嫁不出去。
蘇似繁與沈想的一樣,疚道:“五妹,以后攆人這事讓二哥來做。”
他攆人,可以做護家,蘇婳一個姑娘刀槍,就會被傳兇惡了。
蘇似錦與蘇玉則拼命搖頭,異口同聲道:“我不想回蘇家。”
回蘇家有何好?蘇家早就沒了,回去還被正室欺負,又不是犯賤,做什麼捧高別人踩低自己?
自己過自己的,瀟灑自在不好嗎?
最近半個月雖都在逃命,可是姐弟二人覺得比在蘇家還要舒坦好過。
“好!只要你們都認為我對的就足夠!”蘇婳見娘四個與自己站一陣線,很是欣。
將大刀扔回帳篷,趁機又教眾人道:“逃荒在外咱們不需要名聲,需要的是兇名,咱們不夠兇,接下來恐怕連命都難保。命都沒了,還要名聲來做什麼?”
這幾日逃荒百姓還能一路無事,無非是目前帶的糧食充足,水暫時不缺。
可一旦吃的沒有了,丑惡的人就會暴了。
對于蘇婳來說,逃荒還沒有真正開始,真正的危機還沒有降臨。
秦宿見娘幾個聊得差不多,蘇婳剛好轉,盯著蘇婳潔的額頭,忍不住開口問道:“五姑娘,你們額頭?”
“我剛好知道一種藥水可以洗字。”蘇婳當然不可能說真話,反問道:“你們呢?”
“我們……”秦宿正要回答,可話沒說完,就被容氏狠狠一把推開。
容氏到蘇婳面前,激地搶話道:“五姑娘,可真是巧啊!這也能遇上!我們額頭刺字是旁邊的封氏兄妹除去的。”
“除去?”捕抓住字眼,蘇婳聞言疑看向旁邊的陌生男。
男的二十歲左右,容貌還算俊朗,的明艷奪目,盈盈十五。
不過的看著蘇婳的眼神,眼底藏不住輕視與敵意。
還沒等蘇婳弄明白自己為何會被人輕視,容氏也不介紹,又興道:“五姑娘,遇到你可太好了!你都不知分開的這十幾日,我每日都在擔心你們娘幾個會不會遇到危險。”
轉眸又看向沈,宛若老姐妹:“看見你們一個不平安無事,實在太好了。”
沈雙眸發亮,盯著容氏懷里抱著半月沒見個子長了不,正吸著手指的可娃兒,也很高興:“夫人,小孩都長這麼大了?”
蘇似錦、蘇似繁、蘇玉,夏竹也紛紛好奇圍上。
畢竟這娃兒當初差點見不到太,他們見證出生的。
現在娃兒不僅活得好好,還褪去紅紫,白白凈凈,到大家伙的心坎了。
容氏直接將人塞給蘇婳抱,獻寶似的道:“五姑娘,你抱抱這小子,你救了他一命,必須讓他記住你的臉,長大了報恩。”
蘇婳被塞得猝不及防,怕摔了孩子,忙接住人。
“小羽,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你可要記住啦!”容氏明知自己兒子聽不懂,掰自己兒子臉,強迫正視蘇婳。
可見是真的打心底記著蘇婳的恩。
“呃……”蘇婳看著容氏對自己兒子神作,搐了兩下角,問道:“他秦羽?”
容氏正要點頭,旁邊飄來一句:“取羽字,是寓意他一生有家人守護。”
頓了頓,秦宿又道:“五姑娘,我能和你單獨一談麼?”
他這話出口,不僅蘇婳懵了,就是齊臨,旁邊的封氏兄弟,也齊刷刷的視線落在秦宿臉上。
然而秦宿對蘇婳指了一個方向,用行告訴眾人他沒有說錯。
“阿宿!”齊臨猜到什麼,想要攔阻。
但秦宿仿若沒有看見,徑自就往一沒有逃荒百姓駐扎的平地走去。
蘇婳一頭霧水跟上,跟在秦宿后走了一段路,才猛地驚醒,不對啊!怎麼就跟著人家走了?
可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空的平地,秦宿也已經停下腳步,轉過,直截了當問:“五姑娘,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上路,前往南境?”
蘇婳高只到秦宿的肩膀,看人都要仰頭,一臉迷:“你不會還想著報恩,才要與我組隊吧?那真的不必,我說過咱們早兩清了。”
秦宿急忙搖頭:“報恩是一個原因,因為我看你們孤兒寡母上路確實危險,我與阿臨對你們娘幾個可以提供保護,另一個原因,其實是我看上了你的醫。”
害怕蘇婳又一句話把天聊死,他又問道:“你應該懷疑過之前山前,狼群死因非人力造吧?”
蘇婳聞言眼睛一瞇,秦宿這是要承認自己妹妹是神系異能者?
秦宿本不給蘇婳說話機會,不惜冒險坦白道:“我妹確實有你所不知的某種力量,我與阿臨不止會武,我們還會其他,你真的可以放心跟著我們。”
“你也不必擔心我這邊隊伍的人被抓暴所有人,接下來不止西北百姓在逃荒,整個大乾百姓都會往南逃,多達幾千萬人,皇帝想找我們,無異于大海撈針。”
“只是人一旦多起來,就會各方勢力崛起,屆時整個大乾便會有各種患,比如兵災,人禍,搶奪,殺人。”
“所以我希將各種有能力又能信任的人組在一起,一起平安抵達南境,一起活下去。”
“我這邊隊伍,第一缺的就是大夫,聽我娘說了你徒手矯正胎位,想必你的醫一定很好!”
“你愿意加我們嗎?我是誠心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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