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什麼寶瓶,們連著跑了半個月了,才湊齊兩對。
陳素容好笑不已,“王妃的嫁妝說法是多了些。”
“不是多了些,是太多了。”
方婆子激地看著陳素容,“大妹子,多謝你跟著我們跑上跑下的,我們莊戶人家來辦這些事,真是兩眼抓瞎。”
不小心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陳素容搖頭,“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晚間回到府上,李秋山已經下衙到家。
陳素容有些詫異,“今日下衙這麼早?”
李秋山招了招手,“過來看看。”
只見桌上擺放著一個致的箱子,陳素容凈了手,小心翼翼打開。
“嗬——《春曉圖》?”
目不轉睛看著,很快抬頭看向李秋山,“從哪里淘來的?”
“姓秦的老小子那里淘來的。”
“這可是真跡,他愿意?”
李秋山了胡子,自是不愿意,不過給他了些消息罷了。
算是易。
陳素容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廢話。
“明日你去白家,把這幅畫帶上,還有上次淘來的那幅字畫,一并送過去。”
陳素容笑笑,“好。”
只兩樣東西都值不銀錢,更何況,這些東西是不能用銀錢來衡量的。
白家為了給白夏湊嫁妝,那是全家人出。
白錦澤還給牛老板和小林子去了封信,“平時在哪里跑商遇見好東西了給他留著些。”
自那日下過一場小雨后,天氣越發冷了。
剛進十二月,就下了一場大雪。
路邊上堆積的雪,一腳踩下去直沒到小部。
天氣冷,白夏更不愿意回京,呆在溫泉莊子里更加舒適。
只是苦了司馬宸,每日里還是兩頭跑。
“明日別過來了,我住在這里好吃好喝,何須擔心。”
說著想將湯婆子放他手心。
他掌心的溫度,讓白夏心間了。
司馬宸拿開手,“我不冷。”
白夏點點頭,“哦。”
兩人相顧無言,直到晚飯后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雷花幾個面面相對,不知道姑娘和王爺這是怎麼了。
晚食后,照常到書房里或練字或練畫,司馬宸則在一旁看書。
白夏的注意力不集中,心思不知道飄到何。
好不容易寫好的字帖上赫然出現一個大墨點。
白夏嘆口氣,索放下筆,將寫廢的紙團一團,往垃圾桶里拋。
司馬宸看著滾在自己腳下的紙團,將手中的書放下。
“夏夏,你的心不靜。”
白夏一把撲倒在榻上,榻上鋪著厚厚的墊子,枕頭乎乎的,索將頭埋在枕頭里不理他。
無聲地嘆口氣,將撈起。
他上灼熱的溫度讓白夏瑟了一下。
“放心吧,沒事的。”
白夏埋在他前,過了許久才點點頭,“嗯。”
翌日,送走了司馬宸,白夏將小七喚來。
“天山雪蓮可有消息?”
小七抿了抿,“未開。”
“什麼時候開?”
“明年三月。”
白夏算著時間,還有半年。
想著司馬宸上的溫度,他現在的況,和解毒之前一樣。
不,應該說更甚從前。
眉頭蹙,心中是說不出的擔憂。
周環從外頭進來,“姑娘,家中來信。”
白夏下心中的擔憂,拆開信紙。
原來是家中讓回去準備及笄禮。
白夏的及笄禮臨近過年。
“等兩日,雪化了我們就回去。”
白夏參加過云的及笄禮,自是知道及笄禮繁瑣。
等自己變的主角后,更是生無可。
大冬日里,服穿了,了穿。
好在的素質好,不然非得一場風寒不可。
及笄禮,代表著姑娘長大了。
家里人都很重視。
福田縣的白老二白老三一家都來了,順便在京城過年。
夏家只來了夏邵杰做代表。
“天太冷了,不敢讓爺爺和阿前來。”
免得在路上生了病,到時候更是麻煩。
白夏點頭,“我都懂。”
白老二上京,帶了許多好木料,“過完年我也不回福田縣了,我尋了些好木料,給小夏做一個拔步床當嫁妝。”
夏氏高興又激,“二叔有心了。”
白老頭敲著桌子,“跟著你做事的那些個木匠,等年后請了他們來做工,工錢不會了。”
‘唉,放心吧爹,我都和他們說好了。’
本來,自家侄若是嫁個普通人家,他一個人就夠做出來一套嫁妝的。
現如今,是嫁往天家,那原本做的那些指定是不夠的。
所以,他找人淘了好些好木料,自己也上山尋了些,等到過完年,全部一起運京中。
云氏笑道:“三嬸和你小姑,給你做了屏風,有八扇的有六扇的,屆時還有勞二哥幫著鑲好。”
白夏之余,又有些好笑。
大概,全家就自己最不在意嫁妝了吧。
說實話,若不是這些嫁妝必要,真的打算帶著的銀子直接嫁過去。
手頭的銀子可不。
不過,爺爺等人覺得,那些是自己的私房錢,堅決不能算在嫁妝里的。
北方的冬天實在冷,就算屋里點了幾個炭盆,白家人也難以忍。
說了會兒話,就各自歇下了。
第二日,每個人都穿得鼓鼓囊囊出來。
尤其是小錦年,就像一個圓圓的團子,往地上一摔,都覺不到痛。
白夏突然就想到了炕這個東西。
白夏回到書房,一陣寫寫畫畫,然后找到了在幫著白老二做木工的白老三。
“三叔,你瞧瞧這圖。”
白老三:“.......。”
白老二:“......。”
“這是什麼......灶?”
“類似于灶吧。”白夏想了想該如何解釋。
“咱們家的灶,兩個灶眼,大大小小一共五口鍋。只在頭兩個鍋底下然后,后面的鍋照樣有熱氣。”
白老二、白老三點頭。
“那為什麼后面的鍋沒有燒柴,也能熱呢?”
白老三立刻道:“有煙。”
“對!所以我想,在這頭砌一個灶,中間是煙道,另一頭是煙囪,這樣煙經過的地方就是熱的。”
白老三聽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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