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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山里了?”清潤的聲音傳來,年頭也不抬,“嗯。”
“連寒潭也制不住了?”
年終于抬眼看了他一眼,“放心,死不了。”
“確實,禍害千年嘛。”
來人正是了塵,平日清凌凌的一雙好看的眼眸,藏著一不易察覺的擔憂。
了塵自顧端了茶來喝,輕啜一口,“果然還是你泡的茶好喝。”
年仍舊捧著一本書看的認真,而真正了解他的人卻知道,他的心思并不在這書上。
了塵彎起好看的角,打趣道:“我來這半天也沒見你翻一頁書,可是遇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年終于不耐煩的把手里的書扔在桌上,冷冷地瞥他一眼,“你這麼閑?”
“這不是忙里閑來看一眼你死了沒嗎?”了塵毫不在乎形象,子往后一靠,來了個葛優躺。
了塵剛躺下,那邊就有小沙彌急匆匆跑過來,“了塵師叔,了緣師伯正找你呢,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小沙彌真的要吐了,人都道了塵師叔是天仙下凡,只他們寺廟里的小沙彌覺得,了塵師叔絕對是個大惡魔。
就比如今天,一大早他就跟師叔說了今天下午寺里要開會,結果師叔這頭答應的好好的,那頭就跑的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晚飯的時候找著了,他就吃個飯的功夫人又沒了,他這一天天的為了找他,都跑細了。
小沙彌苦著臉,一雙小眼睛里一大包水泡,他發誓,了塵師叔再跑,他就抱著他的大哭。
了塵總算大發慈悲,“行了行了,把你那泡眼淚憋回去,我這就去還不行嗎。”
了塵隨意的拂了下僧袍,轉離去,小沙彌抹了一下眼睛,追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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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下午和野豬打了一場,夜里做夢就夢到被幾十頭野豬追殺的場景,瘋狂的往前跑,明明下山的路口就在眼前,卻好像怎麼跑也跑不過去。
等到終于跑下了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什麼拽了回去。
一轉,卻是今天見到的那個小年,年俊俏的冷臉在白夏面前逐漸放大,最后變一張野豬臉,瞬間將白夏驚醒。
白夏雙目圓睜,目一片漆黑,四周環視,在確定這是自己的臥房后才大口著氣。
好一會兒白夏才緩過神來,來古代第一次做噩夢就夢到那個家伙,看來自己的想法不錯,那確實是個危險人。
轉而又想,自己和他不過一面之緣,以后未必會再見面。
此刻的白夏不知道,世界這麼大,他們之間的孽緣就是這麼深。
白夏做了一場噩夢再也睡不著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索起床做鹵味。
鹵味下鍋,白夏坐在灶前剪螺螄,螺螄已經泡的很干凈,沙子吐干凈了,把尾剪掉,這樣炒的時候不僅味,還好吸。
白夏覺得做鹵味幾個月了,自家也該出點新的菜了,于是打上了螺螄的主意。
螺螄是前幾日白青姐妹送過來的,大概有三四斤,白夏將螺螄焯了一遍水,然后熱鍋冷油,加生姜大蒜、辣椒、八角、花椒、香葉兩片還有桂皮一小段香,再加螺螄炒,放鹽和糖調味,淋白酒去腥,再加水燜煮一會兒。
水以沒過螺螄為準,白夏計算著時間,夾了一個螺螄試試咸淡。
輕吸一下,螺混合水就吸出來了,香辣帶點麻,螺厚,很是味。
白夏裝了一小碗,坐在灶前吸螺螄,越吃越想吃,不一會兒就嗦完了。
白銀萍進來廚房時,白夏正看著那一盆螺螄,有些可惜的咂咂。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白銀萍打了一盆熱水洗臉,初秋的清晨開始泛著冷意。
“睡不著。干脆起來把東西鹵好。”
“早飯我來做,你再回去睡一覺。”白銀萍說道。
“嗯,這個螺螄是今天的新品,就這個瓷碗一碗,五文錢一碗,小姑你記得告訴我爹娘。”
白夏代完,轉回屋里睡覺去了。
白夏醒來后先去地里看了看地瓜,地瓜藤茂的爬在地上,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收地瓜了,也不知道地瓜長得好不好。
白夏挑了些長得壯的地瓜葉摘了一把,回去把地瓜葉外皮摘了,再用辣椒一炒,清脆爽辣。
從田里晃悠回來,白夏又跑到河邊撿螺螄。
對自己炒的螺螄還是有信心的,而且這邊人的口味和白夏的很相似,相信很多人會喜歡吃。
白夏挑的這片河底淺,河底都是一些沙石,有的石頭很大。
照在水里暖洋洋的,有些螺螄會爬在石頭上曬太,像這些眼可見的很好撿。
更多的是藏在石頭里,或者是吸在石頭底部,撿的時候要把石頭翻過來才行。
行山村吃螺螄的人,整個村子里也就見白青姐妹時不時來撿一點,沒多大會兒白夏就撿了很多。
白夏小時候和媽媽下過田螺螄,當時是遇見一個很深的池塘,水都漫過白夏的小,看不見池塘底部的形,全靠瞎。
也是們運氣好,那個池塘沒有被人撿過,母兩個一就是一個田螺,而且田螺個個都很大。
那種收獲的喜悅,白夏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田螺都是白夏認為很有趣的一件事。
比上學有趣!
白夏看看日頭,背上背簍回家了。
白勇夫婦今天回來的比平時遲一點,在白夏后腳跟到家。
白勇很是興,白夏還沒問呢,他就忍不住嚷嚷道:“今天的螺螄太了,本就不夠賣的。”
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剛開始本沒有人愿意買,鹵味都快賣完了,螺螄還有一盆放在那里呢,我在一旁急得沒辦法,后來我想了一個辦法。”
說到這里白勇停下來,繼續喝水,急得方婆子恨不得拍死他,“然后呢,怎麼賣出去的?”
白勇故意吊著們的胃口,不不慢喝口水,方婆子一掌拍在他背上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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