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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時,家里還是靜悄悄的,只有幾只不時啼咕幾聲,白夏抓了一把剁碎了的菜葉子放到食槽里,幾只撲騰著翅膀過來,小快速的叨著菜葉子吃,估計是壞了。
白夏撿出品相不好的松菇準備炒了自家吃,剩下的攤放在涼的地方。
松菇只要把部摘掉就行,而山蕨菜要把頂上的絨摘掉,兩人快速的摘好,白夏拿上竹編籃子上后院洗去。
白家的后院很大,修有一個豬圈,一個圈,還有幾分菜地,現在還是禿禿的一片,聽說到四月下旬就要開始翻菜地種菜苗了。
白家后院自山上引了山泉水下來,將大的竹子打通竹節,連接在一起,白夏接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臉,山泉水冰冰涼,很是舒適。
將菜都洗好了,又刷了一遍鍋,鍋里舀兩瓢水,最后被火折子難住了。按著記憶打了十來遍才把火點著,白夏呼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把蕨菜切段放鍋中焯,留出今天中午吃的,再把剩下的放冷水盆泡著,可以放兩天不壞。
把鍋里的水舀出倒掉,又往灶里添兩柴,待鍋熱后放豬油,白夏不敢多放,現在的貴油貴,白家又不富裕,沒看見有些人家幾天不見油,清水煮菜嗎。
待豬油化開后倒山蕨菜快速的翻炒兩下,再放野藠子一起翻炒,瞬間就飄出了野藠子的味道,再撒上一點點鹽翻炒均勻起鍋。
院子里,錦誠聞到香味跑進廚房:“二姐,你炒的啥菜,好香嘞。”
“嘗嘗”,白夏夾了一筷子喂錦誠,一邊問:“好吃嗎。”
錦城忙不迭點頭,不停地說好吃。
“二姐炒的蕨菜一點都不苦。”錦誠驚奇的說。
“蕨菜微苦,焯一遍水再泡一下就不苦了。”
“一會兒的蘑菇更好吃,你去田里上咱爺爹娘還有咱哥回來吃飯吧。”白家的田離家里不遠,走上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邊上也都是村子里的人家,所以白夏很放心讓錦城去。
錦城聽了像顆小炮蛋一樣沖了出去,“你慢點跑,別摔了。”白夏忙叮囑一句。
錦城頭也沒回說了聲知道了。
白夏看了好笑,小孩子的力總是旺盛。
轉將鍋刷洗干凈,放量豬油,待鍋熱后倒松菇,傳來“次拉”的聲音,一朵朵黃的松菇被摘一小片,在高溫下慢慢轉變褐,白夏快速的翻炒,待到全部變了棕褐再放野藠子、一撮辣椒干、鹽和量醬油,翻炒均勻再淋一小碗水,煮2分鐘就可以盛出來了。
白夏嘗了一口,咸甜適中,松菇厚,是一種咬塊的口,但是沒有油,再加上藠子特殊的香味和辣椒的刺激,簡直完。
白夏的點點頭,嘗到久違的菜的快要哭了,要知道自從上大學離開村里后就再也沒有吃過了。
白夏剛把菜擺上桌,碗筷擺好,就聽見門口傳來聲音,連忙出門,就見白老頭一馬當先走在前頭,后頭跟著方婆子等人,小錦誠被白勇抱著走在后頭。
白老頭看見院子里曬著的蘑菇,“小夏,這是你們今天摘的蘑菇?這麼多?”
松菇是個好東西,味道鮮,口爽,鎮上的富人都吃,價錢好的時候能賣到十五六文一斤。
白錦誠在路上就跟他們說了今天上山的事。
“我們去的后山,上山的路不好走,那邊去的人也,也是運氣好,杉樹林后邊藏著一片松樹坪。”白夏回答道。
夏氏朝著白夏背上就是一掌,“個死妮子,后山那地界大人們輕易不敢上去,你倒好,帶著錦誠就上山,要是出了事讓我們怎麼活。”用著最兇狠的語氣說著充滿擔憂的話,這就是母親了。
白夏知錯就改,“我錯了,娘別氣。”只口不提不再上山的話。
“行了,快洗洗吃飯吧。”白勇岔開話題,白夏上后山的行為是不妥,但也不忍心妻子繼續數落。
一家人又轉到了廚房,白家的廚房大,不僅炒菜,還在里面搭了一張方桌,四條長板凳,平日里一家人都坐里面吃飯。
方桌上放著三樣菜,一碟子是早晨剩下的咸菜,另外兩盤還冒著熱氣。
“得嘞,趕洗洗吃吧,我閨找的好東西,我可得好好嘗嘗。”白勇說著就大步往后院走去。
中午這頓飯吃的意猶未盡,飯后坐在堂屋歇午,白老頭和白勇也不歇著,忙活著編竹筐,夏氏在一旁編草鞋,家里人多,草鞋又不耐穿,特別廢草鞋。
白夏端著小板凳坐在白老頭邊上看他編竹筐,白老頭的手很巧,編的竹筐很好看,上面還編有花紋圖形,但是在這個時代也就只能賣個辛苦錢。
“爺爺,下午我還想再上山,還有半邊林子沒去呢。”白夏給白老頭遞了一竹篾。
姐弟兩個上午摘了有小四十斤的蘑菇呢,就算十文錢一斤也有四百文,更何況還有半邊林子沒摘呢。
家里的銀錢都花完了,大家迫切的想要有進賬,能賺一點是一點,兜里有錢心不慌,最近家里人沒為了銀錢頭疼。
“行,下午讓你帶著你們還有錦澤去。”白老頭點頭。
白夏看事定下了,就回屋里午睡了,實話說,摘了一上午的蘑菇還是累的,白夏倒頭就睡下了。
白夏小睡了會兒,白錦澤已經把上山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祖孫四人一人背了一個背簍進山了。
春日的溫度適宜,陣陣春風吹過,白夏閉著眼睛,張開雙臂著春意好不愜意,啊,好想就地睡著。
這一片松樹林很大,期間還穿著杉樹,地上掉了許多杉樹葉松還有枯樹枝,幾個人的手都扎的紅紅的,但一點也不減摘蘑菇的興致。
方婆子也是個采蘑菇的好手,哪些地方有蘑菇一眼能看出來。
“,你真厲害。”白夏看著已經摘了小半簍的松菇的方婆子起了大拇指。
“老婆子當年可是我們村采蘑菇最厲害的。”方婆子得意到,一雙閃著的眼睛四掃去,摘蘑菇的作不停歇,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小弟,姐教你唱歌吧。”
“好呀好呀。”錦誠的眼睛亮閃閃。
“采蘑菇的小姑娘
背著一個大竹筐
清早著小腳丫
走遍群嶺和山崗
采的蘑菇最多
多的像那星星數不清
菜的蘑菇最大
大的像那小傘裝滿框
賽羅羅羅羅哩賽羅哩賽
噻啰啰啰哩賽羅哩賽
噻籮籮噻籮籮噻籮籮噻籮籮噻籮哩噻。”
“二姐,真好聽。”錦城拍著小手興的說。
“嗯,二妹,你是從哪學的,真好聽。”錦澤也很高興,一邊還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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