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放緩了語氣:“也是,人老了確實是不了刑。
鑒于你黃家確實是為了行善事而犯了律法,且黃老爺年紀又大了,本的本意呢,也只是為了讓你們知道犯律法的后果而不是要人命。
這樣吧,就酌將笞刑減半,剩下或由子替,亦或者......用贖銀替刑。”
耿樂火:“......”
黃家大老爺暗喜:“大人,草民愿意用贖銀替刑。”
其余人家見黃家竟然可以用贖銀替刑,紛紛效仿。
當然,林冉并沒有讓所有人都減刑和贖銀替刑,還有幾戶人家是全部完刑的。
林冉:“一手贖銀,一手贖人。”
等各家的人全部離開后,林冉讓人清點銀子。
耿樂火木然地看著這位新上任的林大人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摟了幾千兩銀子。
在心里嘆這位大人終是把城里的豪紳得罪了個徹底。
程波撓了撓腦袋,不解發問:“林大人,為何你只放了這幾家,其余人家卻不能用銀子替刑?”
他可是睜眼看著那幾家人有多氣。
林冉很有耐心地解釋:“其一,那幾家的家主確實年紀大了,那麼多笞刑打完,非死即殘。
其二,正如黃家大老爺所言,這幾家確實是‘行善之家’,在民間百姓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
咱們府衙只是依法辦事,沒必要真與這些豪紳結仇,所以本大人才允許他們替刑。
至于另外幾家嘛......大律法不容犯,嶺南府衙更不容他們來犯!”
林冉選擇用銀子替刑的那幾家,不管本是不是真的善,但是在外的名聲打造的卻是不錯。
且林冉也不想弄出人命,所以選擇了用銀子替刑。
另外幾家嘛,就算給嶺南府豪紳們一個警醒,犯律法,犯嶺南府,當真不會手下留。
林冉將銀子給戶房的人:“將銀子放庫房,登記造冊。”
等大堂里只剩下幾個有品級的下,林冉才道:“你們的失職之罪,咱暫且記著,等你們將功補過。不過嘛不能不懲,各自扣三個月的月俸。”
眾人沉默。
許久聽秦蘭州弱弱道:“大人,下上有老下有小......”
就指著這點銀子養家糊口呢,如今都扣了他家里吃什麼?
林冉似笑非笑看著他:“秦照磨,你們幫忙辦理田地買賣的時候,收了不吧?
看著田地荒蕪卻不作為,那些人家也出了不吧?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非要本將事挑開了說?留個面不好嗎?”
無視秦蘭州青一塊紅一塊的臉,林冉環視眾人:“賬面上的銀子早半年前就沒有了,這幾個月你們的月俸是哪里來的本大人不予追究。
你們也別把本大人當傻子哄騙。
實話告訴你們,本大人這手算賬的本事,戶部的胡尚書都要自愧不如。”
眾人聽得林冉說得如此直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猶如調盤一樣變換個不停。
在心里暗自罵秦蘭州這個沒眼的。
耿樂火轉移話題:“林大人,各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讓他們放馬過來,本大人還怕他們不?”林冉一點不懼怕那些個什麼豪紳:“自來府至上,沒道理咱們還要豪紳的鉗制。
更何況本就是他們違反律令在先,咱們有理怕個球?”
“......”
卻說另一邊,各家刑的家主被拉回了家中,請大夫的請大夫,喝藥的喝藥。
“不能算了,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晚間,各家人聚集在一起。
“諸位,于此事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哼——這婦人竟然敢如此打咱們的臉,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還有人道:“民不與斗,你們想怎麼做?”
眾人將視線轉向黃家大老爺上,黃家大老爺沉著一張臉:“你們可還記得,先前嶺南府可是從各家手里借了一筆銀子。”
眾人恍然。
嶺南府收低,先頭那位為了各種賦稅可是向他們手要了不。
“哼——這位林大人胃口不小,一日就貪了幾千兩銀子,咱們小家小業的,如何能喂飽這獅子口?”
眾人:“黃老爺說的是極。”
明日,就讓將銀子吐出來。
第二日一早,林冉還在吃著早食,就聽人來報:“稟大人的話,各家主上門求見大人,說是有要事來報。”
林冉慢條斯理吃著早食:“讓他們等著。”
又問周允琛:“你今日要出門?”
周允琛點頭:“嗯,最近那邊作頻頻我得出去幾日,探探況。”
兩個道長終于來了,他要帶他們去山里探探。
林冉:“萬事小心。”
周允琛一點不擔心自己,就是擔心自家夫人:“不必事事心,給底下的人去做,做不好也沒有關系,有我給你兜底。
安危第一,切不可貿貿然往前莽。”
又道:“那些豪紳不過是些小角,想辦就辦了,不必對他們客氣。”
林冉笑聽著他念叨,喝完了一碗粥后看向周允琛:“周允琛,你怎麼愈發絮叨了?”
周允琛無奈一笑:“除了你,誰能讓我絮叨。”
林冉樂呵呵地:“是我之幸。”
周允琛笑意漾了滿眼,何嘗不是他之幸?
“周甲和周乙留在你邊,暗我也布置了暗衛......”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林冉夾了一個晶瑩剔的小籠包子塞到他里,阻止了他的話:“周乙留下就行,周甲還是跟著你走。”
周允琛堅決不同意,林冉態度強:“我邊除了有周乙、雪花杏花和一隊暗衛,還有那什麼,又是在城,怎會有危險。”
聽如是說到,周允琛還是不太放心,湊近林冉耳邊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老祖宗們能行麼?”
林冉無語:“你不行,他們都行。”
周允琛:“......”
吃過早食,林冉踩著上衙的點走到衙門。
耿樂火已經在門口候了許久,一見林冉就急匆匆跑出來:“大人,那幾家又來人了,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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