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和亓親王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還是八哥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哇哦——林大人走咯,被你氣走咯,哇咔咔咔——沒有鳥食吃了——嘎嘎嘎——”
最后那幾聲嘎嘎嘎頗為凄涼。
同樣覺得凄涼的還有亓親王爺,“林冉剛剛說去哪里了?”
洪大人木著臉回道:“回王爺話,林大人說去勤農館了。”
亓親王激地拍著搖椅的扶手,想要站起來,搖椅卻晃了起來,他起好幾次都沒有功。
最后還是洪大人和他的小廝把人扶起。
亓親王爺氣得臉紅脖子,大嗓門嗷嗷得整個司農寺都能聽見:“好個林冉,竟然敢曠工!”
亓親王爺的小廝默默無言。
洪大人也默默腹誹:整個司農寺,最曠工的就是您了。
不對,該說不是曠工勝似曠工!
這不,把林大人惹了,人家直接去勤農館了。
司農寺的人聽得聲音也沒有出來,亓親王爺和林卿互相氣對方的本事,他們也有所見,不稀奇不稀奇。
不管亓親王如何氣,反正林冉這段時日是待在勤農館不回去了。
每日下完早朝,去司農寺晃一圈,把自己該做的活兒收拾收拾帶到勤農館去。
其他的,別想讓干。
如此,不只理事務快,還能出時間去巡田。
前段時間,一個人干三個人的活兒,哪里有時間去巡田。
林冉騎著盤羊慢走在大街上,心無比妙。
盤羊的心也很妙,因為它可以帶著一家人出來遛彎。
于是,京城人士就看到了讓他們驚奇的一幕。
司農寺那位,騎著一頭高大的盤羊,邊跟著一個頭羊,后還跟著三頭羊的景。
非常的震撼。
直接把京城的中二富二代們震撼得,當街攔羊,“把那幾頭羊給本爺綁過來!”
林冉臉一寒,“本大人看誰敢!”
“哼——這京城還沒有本爺不敢做的事,你們快上!”
林冉抬眸瞇了瞇眼,看著面前的騎在高大白馬上的小崽子,忍不住冷笑開:“喲——這不是沈四爺麼。
許久不見,這一見面,就想當街搶本大人的羊了?”
沈四聽見這聲音愣了愣,細細看了眼那位穿著深緋服的人,眼睛瞇了瞇,大腦迅速轉。
還沒等他想起來,邊一個小崽子就提醒道:“是司農寺的林卿。”
沈四忽然瞪大了眼:“原來是你!”
想起自己被關了五天五夜以及差點被打斷的兒,新仇舊恨瞬間襲來:“好你個林冉——”
“好你個豎子,竟然敢直呼本大人之名,來人,給本大人打!”林冉沉聲喝道。
把對面的富二代們和周圍的吃瓜群眾嚇了一跳。
沈四也唬了一跳,這該死的林冉,怎麼敢上來就打他?
如今,這可是他的地盤!
沈四也不是被嚇大的:“你們誰敢我?我爹可是沈國公!”
“你也說了,你爹是沈國公,你是什麼?不過一介白丁也敢直呼人的名字?本大人打你都是輕的。”
林冉說著一揮手,“給我打!狠狠地打!”
小崽子,真以為這京城是你的地盤呢?
真以為沈國公可以只手遮天呢?
不知道你爹最近在著脖子做人麼?
還敢來找的事!
本大人的名諱是你能的麼?
圍觀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被周乙提溜下來的沈四。
沈四邊跟著的護衛們看見了,立刻提了刀和周乙打了起來。
林冉想打人,還真沒有人可以攔,邊的護衛也跟著上前。
眼見著馬上要鬧得不可開,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崽子站在一旁幫著沈四賠罪求:“林大人,是沈四不懂事,他也不是有意冒犯。
還請林大人看在國公爺的面子上,饒了沈四這一回。”
林冉笑開了:“本大人就是看在沈國公的面子,這才出手幫他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
不然,下次若是遇到一個比本大人兒大的,別說沈國公了,就是皇后娘娘也保不下他!”
林冉看了他一眼:“我說,你爹娘沒有教過你友要慎重嗎?”
了個沈四這樣除了會作死一無是的朋友,除了跟著連累,能有什麼好?
那人愣了愣,迅速抬頭看了眼林冉,站在一旁再不吭聲。
林冉冷嗤一聲,瞧瞧,哪有什麼真朋友。
沈四被林冉當街打了,沒過一刻鐘,消息就直接在京中飛揚。
林冉可不管那麼多,打了沈四后心都好了,“走,我們去郊外吃草去。”
林冉悠閑地去巡田,沈國公府直接炸了。
沈國公夫人憤怒地問:“誰打的?誰敢打我沈國公府的人?”
又質問那些護衛:“讓你們保護爺,就是這樣保護的?”
沈四疼得嗷嗷:“娘,是林冉,都是林冉那個死人,是打的。”
沈國公夫人聽到林冉二字驚了一瞬間:“你怎麼招惹林冉了?”
“什麼我招惹了?我就了的名字,就把我打了!”沈四疼得不行,一邊著一邊罵著。
沈國公夫人狐疑地看了眼自家兒子,索詢問那些護衛。
護衛們倒是如實道出了實。
沈國公夫人氣得想打死這個不省心的:“那林冉是你能招惹的?的羊你也敢想?現在周林兩家風頭正盛,那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你招惹誰不好你招惹?”
“紅人怎麼了?我爹還是沈國公呢?”
沈夫人快被這個不孝子氣死,也不跟他說:“扶爺回院子里休息,請大夫來家里給他看看。
還有,最近一個月不讓他出院子。
爺若是出了院子,我就打斷你們的!”
沈四大驚失:“娘,您不幫我報仇,還要我足?”
沈夫人不再搭理他,
這個傻兒子,跟他說是完全說不通了。
國公爺近日在朝堂上不好混,他還在外惹事。
若是讓國公爺知道他今日所作所為,打斷他的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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