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琛好笑地看著,“咱們大的牛馬,草原上多。許多牛馬都是從草原上置換來的。”
“所以說開互市的重要啊。”說到這個就來氣,“朝中那些大臣都跟瞎了眼看不見似的,瞧瞧咱們這瘦小的馬,再瞧瞧人家大草原的鐵騎。”
“再看看咱們的牛,人家那麼多牛除了吃還是吃,咱們不能置換一點來做勞力嗎?”
養的牛多了,牛價便宜了,也能吃了不是?
天天吃羊,都快吃吐了。
周允琛嗯了一聲,“都是鼠目寸之輩。”
林冉點頭,“你說得對!”
林冉覺得還得再寫一封信給帝,磨也要磨死他!
當然,得等到西瓜之后。
不遠的山脈上,南錦年指著躺在草地上的兩個人,“憑什麼他們能躺在那里睡覺我們就要在這里搬磚?”
南錦年剛搬完土坯,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鐘誠如出一轍,“憑他是大將軍,是我們的老大。”
林桑胡的了臉上的汗,“他們那也不睡覺吧。”
“躺在那里不是睡覺是什麼?”
林桑:“躺在那里放羊,看天!”總之不可能睡覺!
鐘誠不解,“天有什麼好看的?”
“這麼蔚藍的天空,澄凈明,西北人就看天。”
林桑來西北久了,經常看見西北人躺這里那里看天。
南錦年還在糾結著那片草地,“那片草地那麼,又在涼,小風一吹,不知道睡得多爽。”
鐘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睡覺’的兩個人,“等你當上大將軍,就能躺那里睡覺了。”
林桑無言,“都說了不在睡覺,你們瞅我長姐那姿勢,能是睡覺嗎?”
林冉雙手枕于腦后,微翹著個二郎的姿勢……
南錦年木著臉:“過于霸氣了些……”
“……。”
這邊,林冉也在問頭鐵三人組的況。
周允琛只有四個字評價:“弱不風!”
“一塊土坯要三個人合力才搬的起來,每日晨練都要人拖著才不落后,比試永遠都墊底。”
林冉:“……他們還小。”
“不小了,我在他們這個年紀都上過戰場了。”
林冉默了,半晌才轉向他,“害怕嗎?”
周允琛著碧藍的天空,“怕,剛開始那幾年夜里都不敢閉眼睡覺。”
一閉眼都是猩紅的溫熱的,斷肢殘臂,還有被割下的頭顱,堆積山的尸。
不知怎麼的,埋藏心底多年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的事,在面前很容易就說出口。
忽地有些心疼,出手鉆進他的大掌,手指頭一一進他的指,用力握了握,“有沒有點安全。”
“有!”周允琛笑。
林冉也笑,“我也有。”
常年握武的手很糙,手上的繭子很厚很,磨得有些疼。
但,那又如何,這些就是安全!
挲著那些繭子,林冉忍不住想摳。
纖細白的手指在掌心…劃過直達心底,周允琛出自己的手。
林冉愣,“對不起,是不是扣疼了?”
“不是,不用道歉,”周允琛抿了抿,“怕你手疼。”
他的手糙,只這一會兒的手上有幾道紅痕特別刺眼。
林冉:“……我不疼。”
兩個人有的沒的說一通,突然系統滋滋啦啦的聲音響起。
【完藏任務,打谷機制作完,獎勵500積分和1000經驗值,隨機獎勵避水珠一顆。】
林冉騰的坐起,嚇了周允琛一跳。
只見滿臉喜意,“走,我們去瞧瞧持遠道長。”
一人騎馬一人騎羊飛快地奔馳在路上,一高一矮,奇異地和諧。
還未到持遠的院子里,就聽見他那張狂的笑聲。
看到林冉眼前一亮,像兔子一樣轉瞬間就躥到林冉面前。
林冉好笑的看著持遠道長,“道長這是做了?”
持遠點頭,“不負所,快進來瞧瞧。”
持遠工作房里放著一個組裝好的打谷機,此刻右側的兩個大小上正套著一一指半寬厚半指節的牛皮帶。
林冉坐在椅子上,踩那個腳踏板,與之相連接的滾筒迅速轉起來。
“丫頭你這到底怎麼用?”
“就是這樣用啊,把割下來的麥子過水稻放在這個滾筒上,通過這些鐵齒將糧食刮下來。”只可惜現在沒有東西,不然應該要試一下的。
林冉了那新出爐的牛皮帶,著倒是結實的。
也不知道耐用不耐用。
持遠一眼就看出了的想法,“老頭兒我估著,能用個三年。”
三年?
那還行。
比料想的時間久。
林冉拱手:“道長的手藝果真了得,令在下佩服。”
持遠樂呵呵的忙說:“還是你小娃的腦袋瓜子聰明,這樣的東西都能想出來。”
林冉尬笑著,又求持遠道長幫著多做幾,“起碼得二十。”
持遠道長欣然接,“只不過,這牛皮可不好得。”
周允琛笑笑,“牛皮之事于我,你們無須心。”
持遠道長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流轉,“哦嚯~~紅鸞星~~”
周允琛揚揚眉,不置可否,只眉眼含笑看著眼前的姑娘。
林冉激地踩了幾圈打谷機,爾后似玩過癮,“道長這些時日辛苦了,今晚由我做東,在北疆酒樓,咱好好吃一餐。”
也不知道周允琛從哪里找來的廚子,那炒的菜真的一絕。
尤其是紅燜羊和炒羊片,真的喜歡極了。
這個廚子做菜的手法和家里的廚子手法不一樣,林冉換了個新口味的,這些日子時不時就想去吃一頓。
誒……再過一段時間蔬菜都了,也能改改口。
林冉想著,要不要從外面運點小豬仔來養,天天吃羊,這大熱天的容易上火啊!
然后再種點豬草,系統里有一種豬草特別好種,抗寒又抗旱,無須過多伺候,而且產量特別高。
等明年開春,把這個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