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淵倒是好福氣。”
六皇子嗤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就沒這麼好運了。”
他看向茯苓的眼里多了幾意味不明的緒,宋九淵能娶一個大夫,那他也能納一個神醫。
許是六皇子的眼神太過直白,茯苓皺了皺眉,“殿下,茯苓從那對母子手里拿了一個藥包。
我想去研究研究宋娘子到底用的是什麼藥。”
起初茯苓對六皇子還是略有好的,但幾日的相讓明白六皇子不是什麼好人。
于是茯苓便想和六皇子拉開些距離。
六皇子并未察覺到不對勁,他溫和的笑著:“嗯,那你先去忙。
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來找本王,本王讓影衛替你去尋需要的東西。”
“多謝殿下。”
茯苓乖巧離開,六皇子這才招手,一個影衛出現,他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本王記得前面有條冷水江是吧?”
“是的,殿下。”
影衛思索了幾秒,非常認真的點頭,六皇子忽然笑了。
“去通知附近的縣令,流放的人不能走的太順當。”
“是!”
……
次日一早起來,花曉就可憐兮兮的過來道歉。
“對不起宋娘子,昨晚的事是我欠考慮,我其實……”
花曉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我其實只是想找一找你還有沒有其他解毒丸。”
不想讓宋九淵對有戒心,只能另外找了個借口。
可惜不了解姜綰和宋九淵的為人,此刻已經上了這兩人的黑名單。
姜綰無所謂的聳肩,隨意道:“到底什麼目的你心里清楚的。”
花曉神難堪,還想再說,姜綰已經沒搭理了,宋家人自是如此,了個冷板凳。
早飯蒸了餅和包子吃,姜綰還煮了幾碗小餛飩,今天宋九璃起得早,是宋大娘子教包的。
一家人吃的有滋有味,如今就連差和溫如玉他們的生活都沒有他們好。
路過藥王谷以后,橫亙在姜綰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冷水江。
江面波粼粼,像是拉長的面條一般,江對面距離姜綰他們約莫四五十米。
其實不算遠,可對于他們這一群老弱病殘來說有些遙遠。
任邦皺著眉頭,正打算說去前頭的村子里瞧瞧,便看見兩人劃著船過來。
到了岸邊,他們從船上下來,任邦眼眸一亮,上前道:
“請問你們是附近的村民嗎?”
“是的,我就是上溪村的里正。”
陳里正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穿著厚厚的棉,眼睛落在眾人上。
然后非常確的劃過姜綰和宋九淵他們。
直覺告訴姜綰,這人或許認識他們,亦或者說知道他們。
“你們村子里的人都是怎麼過江的?”
任邦明知故問,自然是打了他船的主意,陳里正像是聽不懂一般,笑瞇瞇的介紹道:
“村子里有船的人咧,我家比較特殊,至于其他人要想過江,都是攀繩索的。”
他說罷指著不遠懸掛在山兩頭的一繩索,若是有人要過江,便是繩索過去。
這怎麼看怎麼目心驚,任邦他們倒是不怕,關鍵這一堆的老弱病殘,攀不過去只能下水。
任邦又瞥了一眼江面,江面的水似乎也深,不會游泳的也過不去。
加上天氣寒冷,若是熬不過去的,指不定直接被江水給沖走了。
他頭疼的問陳里正,“若是沿著這江邊走,什麼時候能走到頭?”
“那沒個百八里是走不到頭的,長著呢。”
陳里正哈哈哈笑著,沒想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的話讓眾人遲疑了。
“這……,我不會游泳啊。”
“那麼高,我過不去的,這可怎麼辦是好。”
“娘,好高啊,我害怕。”
“……”
眾人面面相覷,本就十分虛弱的眾人,不管是那種法子,怕是都沒法過江。
就連陳策都很為難,娘子懷著孕,還有文皓,就算他攀繩索,也一次帶不過去兩個人啊。
任邦倒不是心疼這些人,只是急著趕路,于是和陳里正商量。
“里正,你看我們這麼多老弱病殘,能不能借你的船用一用?”
“那可不行。”
陳里正連忙搖頭,縣令特地代他不許幫忙的,他也不敢違背縣令的命令啊。
“我這船小,哪里載得下你們這麼多人。”
眾人朝著陳里正的船看過去,確實很小,一次約莫只能坐下十個人左右。
這麼一來一回的話,也頗為花費人力力。
一時間任邦很為難,旁邊的小鄧小聲道:“頭,這事不好辦啊。”
“我知道。”
任邦擰著眉心,雖然流放途中死人是常事,可若是大批量的死人,他也不好代啊。
“我看這上溪村的村民都能過去,沒道理咱們過不去啊。”
花曉忽然從馬車上下來,可是現代人,這點小事難不倒。
而且總得做出些事改變宋九淵和六皇子對的印象。
“花姑娘這麼自信,要不你先給咱們做個示范?”
姜綰冷不丁出聲,其實倒是可以過去,只是宋九璃和宋大娘子沒法過去。
聞言花曉被姜綰噎住,“我又不是你們隊伍的人。”
下意識還想要找個借口,但姜綰立馬堵住。
“我還以為花姑娘自己能過去才那麼說的呢,你說的倒是輕松。”
“是啊,有本事你先上啊。”
宋九璃附和著姜綰的話,讓花曉很是氣惱,偏偏此時任邦還來添堵。
“花姑娘若是想替咱們做個演示,我們都會很激你。”
聞言大家都滿臉期待的看了過去,迎著眾人復雜的眼神,孤注一鄭道:
“行,過去就過去,我若是過去了,說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眾人這般看著,讓花曉心中莫名升起一讓大家佩服的豪。
溫如玉:……
他輕輕扯了扯花曉的袖子,“花姑娘,莫要來,你要量力而行。”
“溫公子,你要相信我。”
花曉迷之自信,抬腳下了馬車,復而朝著不遠的繩索走過去。
陳里正小聲提醒道:“花姑娘,這是竹篾制作的繩索,你小心一些。”
一句話讓花曉差點一,等爬上去著繩索的時候,著底下翻涌的江水,更是小臉發白。
后悔了,剛才不該說大話的。
但…在現代的電視劇里看過,有些偏遠地區的小孩都會溜繩索。
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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