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是被你給及時打斷了,才沒有老王頭鑄下大錯,也將其他失蹤了的村民給救了回來,不過他到底是犯下了過錯,雖不致死罪,但經歷一場牢獄之災是不可避免的了。”
陸言舟笑著解答完楚落的疑,又見何硯初詢問。
“那羊妖可都代了?”
因著此番帶啞一同來還要與丈夫相認,只可惜現在的喬友旺靈智盡失,且被妖法強行束縛著。
魂魄太弱,他們也不好貿然用道法解開那妖法,只能待散去了羊妖的道行之后,妖法自然解開,但在此之前,得將這失蹤案的首尾細節全都問出來仔細核對,這些都是要記案牘中的。
卻見陸言舟臉上犯了難。
“這羊妖似乎知道我們不敢傷它命,于是提出了一個要求……”陸言舟的目向著楚落看去,“它想要單獨見楚師妹一面,若如愿,便會如實代所有的事。”
楚落突然被點到,小吃一驚:“嚯,這老東西想害我呀!”
昨日里那花羊婆婆算計變人為羊的事到底還是給楚落留下了些影。
何硯初也輕擰著眉頭問道:“為何只見?”
陸言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楚師妹,還是要看你愿不愿意去見它,若是害怕的話,我們便設法用刑問出它的話來,若你決定了去,我們便先去布陣施法,確保封鎖那羊妖的全部妖力,讓它無法對你再下手。”
楚落剛想要拒絕,腦中便響起了花花的聲音。
【唉……】
咦,這小坑貨嘆什麼氣呢?
【我本來還糾結著要不要發布這個任務呢,畢竟前路未知,宿主能夠走到哪一步,我也是無法預測的。】
【那麼,決定權就到宿主的手上吧。】
楚落撓了撓臉頰。
這麼說的話……那不必須得去看那老羊妖一趟了,否則一直有種被蒙在鼓里的覺,不太舒服。
“陸師兄,我去見它。”
對于楚落突然的改口,陸言舟只驚訝了一會兒便笑著點了點頭:“我這就人同去封印羊妖的妖力。”
楚落點了點頭,忽然間察覺到旁何硯初投來的目,便看了過去。
“你向來都這麼勇的嗎?”何硯初直接問道。
聽到此話,楚落卻不由一笑:“何師兄,你也知道我有多倒霉,只有勇敢點才能死里逃生,沒了勇敢那就只剩下死了。”
“小小年紀就整天考慮這種事,你日后若是沒出息,往后誰還能有出息呢?”何硯初的手放在頭上胡了,隨后往道觀中走去:“我也過去給那羊妖再加一道封印,這對母的事就先給你來理了。”
楚落開口應下,然后便帶著啞和小羊羔進了道觀,找長喜小道士給們安排了住,又去道觀的廚房那邊看了一遭,代了些尋常事宜,時間也差不多了,趙英軒便來領去見那羊妖。
道觀所捉來的妖都會關押在后園深的院落里,一間間并排狹小的屋子就像是監獄一般,每個屋子便只有一扇窗,尋常時也是不開的。
楚落走進了那關押著羊妖的房間時,又小小吃驚了一下。
因這羊妖不僅被困在一副牢籠里面,幾乎從頭到尾還都被捆上了縛妖索,它下還有數道封鎖妖力的陣法在運行著。
綁得這麼嚴實,手指都沒法彈一下,更不要說再施展妖陷害楚落了。
羊角老太的頭低著,聽到有開門的靜,便抬眼看了過去。
見是楚落,便自嘲地笑了聲。
“那些道長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妖后我不曾吃人換道行,只五月前誤食了那桂花村的喬友旺,妖力增長了一階,道長們竟加了如此多的束縛在我上。”
“你曾暗算過我。”
“是……可嘆我苦心算計,到底還是逃不過修士們的天羅地網,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吃那喬友旺。”
“你是如何吃的他?”
羊角老太并未對楚落有多排斥,娓娓道來。
“約麼是五月之前,這男子上山打獵,偶然遇上了山中大蟲,被其所傷,我只是恰好經過,將他從虎口救下。”
“當初,我不愿被山下的村民當作地仙來祭拜,這樣只會給我引來諸多麻煩事,攪擾靜修,便只以尋常之羊的面貌示人。”
“我救下了他,誰料他卻不知恩,竟想捉我回去燉了羊湯,給他那聾啞娘補子。”
“那日我并未對一個普通的村民設防,竟被他暗算傷了一,憤怒之下,我便吃了他,自此開了食,嘗到了食人的甜頭。”
“后來他那聾啞娘上山來找,我心中又涌出了食人的沖,但也知道,凌云觀就在附近,若連續有兩人死在了這山上,那些道長必定會來這里查探,不敢正面和凌云觀相對,我便挾那喬友旺的魂魄,告知他那聾啞娘。”
“只要能認真替我做事,我便可以令的兒子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之事何其可笑,但愚昧的凡人永遠都不會懂,他們太渺小了,力量強大的人只要說什麼,他們就會信什麼。”
“我將木像留給了,木像當中有我一截白骨,白骨每日都會生出羊,唆使用羊來織布,同時,在家中所發生的一切我都能看到。”
“不喜那兒媳,日日打罵,甚至懷疑那兒媳腹中的孩子是野種。”
“那日你去了家中,同我說,若行的是正道,心中自該有一番善惡論斷。”
“我雖清楚這些,但是已經被人類背叛過一次,再不敢相信那些渺小又狡詐的人。”
“這后邊的事,你應當也都知道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聞言,楚落便犀利地說道:“喬氏已經懷胎五月,托你們的福,生下來的是只小羊羔,但本該是要人的。”
“將木像中的白骨挖出,佩戴在小羊上,足五月之后立即摘下,補足了先天,之后再將羊變人,凌云宗的道長們會有辦法的。”
“你說的都是真話?”
“不敢有所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