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默默翹著蘭花指,為年輕的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
到底是什麼讓他還能對自己這個,唯恐天下不,天天勾火生怕打不起來的師父有期待的啊。
“快點快點。”虞河掌門心急的催促。
一沓呢,再試不完,影響睡容覺啊。
路九:“……”
路霄:“……”
嗚嗚嗚,師父沒有心。
路九已經放棄掙扎,隨手起一張符篆,路霄則不死心的挑挑揀揀,試圖找出來一張長得跟撒符一模一樣的符篆。
他反向思維了一波。
既然是宋汐那個畫符比較奇葩又隨機的選手畫出來的符篆,那麼必然是符篆的效果跟長相完全不匹配。
那麼只要他拿撒符,他就一定不會出現上次死夾子的況。
對,就是這樣。
但是路霄翻了半天沒找到,有人沒能讓他如愿。
“總說你哥哥,你自己怎麼也婆婆媽媽的。”虞河掌門皺著眉嘲諷,纖細修長的手掐起一枚符篆,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張未知符篆在了路霄腦門上。
路霄只覺腦子一懵,眼前一黑,隨即朗朗月之下,只有他的頭頂上方集結了一團黑的烏云。
閃電凝聚的極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兩道壯的閃電就劈頭蓋臉的劈了下來,直接把他整個人電麻了。
路霄一,面條一樣攤平在了地上,只來得及張口吐出一口黑煙。
“啊。”
路霄被劈的腦瓜子發懵,“宋汐你真牛啊。”
他被電的遲鈍,腦袋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果然,一筆符的極品符篆真不是蓋的。
雷擊符模擬渡劫天雷,有洗滌雜質的效果,他們丹藥吃多了,有沉淀的藥效對不好,偶爾也會自己畫兩個符篆,招雷劈一劈,排一排的藥渣。
但是從來沒有過這種被劈的半死不活的。
而且他們的雷擊符,都是一道閃電,細的可憐來著。
“弟弟。”路九擔憂的踩了踩路霄的屁,假惺惺的關心,“你還好嗎?”
“好的。”路霄佛了,“也就再次了下金丹雷劫罷了。”
他冷靜的摘下長得跟飛行符一樣的雷擊符,抖著爬起來,迅速奪過路九手里隨手拿的那枚長得跟撒符一模一樣的符篆。
路九手里一空,整個人都愣住了。
“???”
路九不理解,但路九大為震驚。
他弟弟是瘋了嗎?
宋汐的符篆都開始搶了??
路霄搶了過來,像是害怕路九會搶回去一樣,迅速抬手就在了自己上。
“嘩——”
是凈符。
一水流從符篆中流淌而出,把剛剛被雷劈的頭發都炸起來的路霄淋了落湯,破破爛爛的服了在上。
之前看宋汐畫符看睡著了的丁以嵐剛剛被那一聲雷聲吵醒了,剛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副“出浴圖”。
忍不住拉了拉宋汐袖,紅著臉蛋小聲嗶嗶,“哇,這路什麼來著,材真不錯啊。”
寬肩細腰,塊線條明朗但不夸張。
丁以嵐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眼神控制不住的繼續往上爬——
最終目落在了路霄被劈的焦黑的臉和電卷又溻溻趴在腦袋上的頭發上。
“……”
大意了,說早了。
還沒開始,就已經塌房了。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丁以嵐毫不猶豫的補充,重新將雙手虛虛扶在小腹的位置上,妥妥的淑站姿。
雖然材真的很有料,但是路霄也是實在慘的讓人已經注意不到他的材了。
“我謝謝你宋汐。”路霄胡言語,“謝謝你諒我被雷劈的焦黑,還特意送凈符給我洗個澡。”
他沉痛的抹了把臉,已經快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水還是他年輕狂上了當,被師父坑出來的悔恨熱淚。
路九也視死如歸的上了一枚符篆,上的一瞬間,他本就心打理的頭發突然又拉長了一截,前猛的鼓起一團波濤洶涌。
“???”
路九瞳孔地震,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
路霄已經失去了跟隨他十幾年的暴躁,看到突然變人模樣的自家娘炮哥哥,路霄非常平常心的微微一笑,“哦,真棒,我多了個姐姐呢。”
路九:“???”
確認過眼神,他弟弟是真瘋了。
漫長的一晚上就這樣在路九和路霄不斷跌倒又站起,站起又跌倒中愉快的過去了。
符篆課兩天一修。
天越來越亮,前一天還沒下課,但是新的一天的課已經又要開始了。
路九和路霄兩個人都躺在了地上,默契的說什麼也不要起來繼續上課。
虞河掌門也不知道是保住了最后一良心,還是著急補個容覺,居然慷慨的大手一揮,給兩個人放了一天的假。
宋汐眼睜睜看著剛才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有氣無力的兩個人速彈起步,從地上“蹭”的一下蹦了起來,朝著雷峰下山的路直接沖了出去。
兄弟二人生形象的給上演了一出什麼:我虛了,我裝的。
什麼都沒干,就跟著蹭了一天假的最大贏家謝越,做作的抬起手,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小師妹啊,我沒記錯的話。”
他頓了頓,故作思考,“你今天還有煉丹課吧?”
課和煉丹課都是上一天休一天,四舍五等于宋汐完全沒有假期。
宋汐:“……”
就過分。
流水的課程,鐵打的宋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