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南珺破罐子破摔,抬手搬起凳子就想要朝著宋汐砸過來。
“誒誒誒。”宋汐輕松的抬手接住凳子,“你說你,怎麼這麼不逗呢?”
“……”
姚南珺心知沒辦法拿這個賤嗖嗖的人怎麼辦,要辦的事又不能大聲宣揚,甚至還要期盼這兩個婢不要把的異常告知國主。
強烈的無力和事離掌控的覺涌上心頭。
姚南珺憋氣的很,咬牙:“你給我滾!”
“得嘞。”宋汐答應的極其痛快。
反正想要的消息已經從沈小白和衛清懷那邊得到了,剩下姚南珺的行估計也不會在們面前。
怎麼都是需要窺的,能不能繼續在公主府當差已經不重要了。
而且——宋汐看了眼氣的臉通紅的姚南珺,默默地想,現在想當差估計也難了。
宋汐也不演了,拉著葉忘憂就撤。
雖然不榮,但是下班!
無巧不書。
兩人剛出公主府,就看見沒隔多遠的駙馬府門口,沈小白和衛清懷也被攆出來了。
四人兩兩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行。
好兄弟。
就連下崗都要整整齊齊。
“喲,瞧瞧這是誰?”宋汐吹了聲口哨,“你們也下崗啦?”
衛清懷抖了抖皮疙瘩,悻悻的開口,“昨天還在替大師兄擔心,結果人家做的好好的,咱們是一個沒落。”
真是咸吃蘿卜淡心。
宋汐出一手指搖了搖,笑嘻嘻:“不,我們這下班,大師兄那加班。”
“所以你們是因為什麼被攆出來的?”
提到這個,沈小白臉都綠了,忿忿的吐槽,“那個周羨中就是個變態!”
“他看上你了?”葉忘憂腦大開,無補刀,“不對啊,看也應該看上小四啊,你這長得跟小孩似的。”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哈哈哈。”衛清懷笑得人設崩塌,“那周羨中是個癖。”
宋汐聞言,眼睛微睜,不可置信:“周羨中那狗東西還活著?”
以二師兄的暴脾氣,這能忍?!
沈小白氣的小膘都鼓起來了,“我一酒壇子呼他腦袋上了,沒砸死,我就冷靜下來了。”
“現在真的公主是死是活、下落未知。”沈小白了后槽牙,余氣未消,“等查出來真相的,我非讓這周羨中知道知道花為什麼那麼紅。”
“活著的可能不大。”宋汐沉默一下,冷靜的開口,“甚至有可能,真的公主就在我們邊。”
“不是。”沈小白打了個激靈,“你講鬼故事?!”
“今晚應該就知道了。”
***
午夜。
五個人湊在一塊瓦片前,頭頭聚在一塊往下看。
姚南珺端坐在寢宮里,一紅袍艷麗的駭人,面前擺著一碗猩紅粘稠的黃鱔。
都是招鬼的什。
只有一個人的寢宮里,紗簾無風自起。
沈小白皺著眉,不解的小聲,“在干嘛?大半夜的不嫌晦氣嗎?”
“要的就是晦氣。”宋汐指了指下面,“應該是在招魂。”
姚南珺數著時辰,從層層包裹里取出一張黃的符文。
“招鬼符?”謝越皺著眉,低聲疑道,“俗世的凡人手里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那是什麼?”
葉忘憂對符篆不太了解,只能看出來姚南珺現在肯定沒準備干好事。
“招鬼符是招邪祟的,雖然屬于符篆,但是大家都緘口不提,很用這個符篆。”謝越皺眉看著,“不僅使用方式邪,并且對損害很大。”
“看下面,要用了。”
幾人看了過去,姚南珺手里著一柄匕首,手很穩,眼睛都不眨就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這個狠勁,比起白天殺心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艷紅的鮮一滴一滴落在黃的符紙上,隨著符紙被鮮浸,屋的風越來越猛烈。
但是姚南珺想要招來的鬼卻遲遲沒有現。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姚南珺不敢相信,抬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是一刀,幾人有心阻攔都來不及。
直到寢宮的門被一雙手從外面推開,姚南珺驚喜的抬頭,見到來人臉立刻沉起來。
靖塵佛子穿著百衲,一只手提著幽暗的引魂燈,一只手握著一串滿是黑裂紋的人骨珠串,靜靜的站在門口,涼薄的眉眼無悲無喜,淡漠的看著已經陷執念的姚南珺。
宋汐倒吸一口涼氣,“你們看那個人骨珠串。”
人骨珠串初見時珠圓玉潤,瑩潤的白上只有幾道裝飾般的暗紋,在靖塵佛子手里握著的時候,得佛潤,更是幾乎看不見黑的裂紋。
但如今,即使是被靖塵佛子握在手里捻著,人骨珠串也早已經大變樣,蛛網般濃稠如墨的紋路麻麻爬滿了珠串。
繃著神經的姚南珺已經維持不住表面的優雅,聲嘶力竭的朝著靖塵佛子怒吼,“怎麼又是你?!”
上前兩步扯住靖塵佛子的領口,雙目紅,“是不是你做的?!我明明今天就可以見到殿下了!我就可以讓活過來了!明明今天就可以的!!”
靖塵佛子拂開姚南珺的手,退后一步默念一聲法號。
男子眉眼沉靜,抬眼看向五人藏的房頂,對著宋汐開口說道,“出來吧,你要的答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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