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得知這個宗門的名字時,柳家也有些犯難。
幻心門。
那個從來不講仁義道德,為了修煉不擇手段,肆意欺凌那些小門派和散修的宗門,但他們又非常警惕,從不招惹大宗門的人。
這樣的宗門,連柳家見了都避之不及。
原本這個宗門,不過三流小宗門,就在一年前,他們不知道得到了什麼東西,族中的兩個金丹巔峰修者,竟突破了元嬰。
只是他們應該非常謹慎才對,怎麼就公然抓了那條龍,他們就不怕龍族的報復麼?
柳淮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幻心門有兩個元嬰,他也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轟隆隆,如同雷暴般的聲音響起。
整個柳家一陣劇烈的地山搖。
“不……不要啊。”
在柳淮南悲愴的眼神中,好不容易修建得差不多的柳家大宅瞬間又倒了一大半。
當然還有更倒霉,只聽到轟的一聲,寶庫那邊也炸了。
因為炸得太狠,另一半柳家大宅又倒了一部分。
柳淮南忍不住老淚縱橫。
同時他還聽到帝歌,猖狂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小爺不愧是深數理化摧殘的人,這陣法在小爺面前啥也不是。”
……
雖然幕外的圍觀眾人聽不懂是幾個意思。
但他們對于帝歌在陣法中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
天縱之才,已經說麻了。
這樣的奇才,能坐到那個位置一點也不奇怪。
連藏在人群中蕭絕,也是欣賞地看著幕中耀眼的。
這世間,他唯一佩服過的人,只有帝歌,但唯一怨恨的人依舊是。
連龍炎澈,也是看著幕中發生的事,心頭直打鼓。
因為真相馬上就要來了。
他記得他被幻心門抓走后,便被折磨得暈了過去,醒來幻心門就已經沒了,而他則是狼狽的倒在龍族圣地門口。
等他艱難地回到龍族時,龍族所有人都已經不在了,只有地上流河,其中還有龍族中人的。
當然還有帝歌那囂張的臉,還有親口承認的話。
而他早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便覺得定是帝歌貪圖龍族寶,將龍族所有人都殺了,還將他們,扔下了后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可現在想來都是。
那樣的修為,怎麼可能殺得了龍族那幾個快要飛升的族人。
就算下毒丹,但修為擺在那里,永遠無法逾越。
當時,正背對著他,站在深淵邊,在他看來就是在炫耀的所作所為,他在失去理智之下,便將推下了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龍炎澈的手在微微的抖,其實他早該發現的。
在得知就是小貍的時候,就應該發現了。
只是他卻是一直不敢承認罷了。
他不敢承認是他親手將如此真摯的一份誼,親手徹底扼殺在當年的懸崖底。
龍炎澈看了眼神座上的帝歌,發現也同樣盯著幕,眉頭微微蹙著。
是不是也想到了當年的事?
神座上的帝歌,看著那時正猖狂笑著的,額頭青筋直跳。
當初的,咋就這麼中二,簡直是毀英明神武的帝尊形象。
……
幕中,前腳還在各種嘚瑟的帝歌,下一刻,瞬間就哀怨了。
因為從柳淮南口中,龍炎澈竟然被幻心門給抓走了。
幻心門?有些耳?
起來了。
劇里,幻心門平日里沒作惡,宗門里還有兩個元嬰初期的家伙,后來因為得罪男主,被男主給滅了整個宗門。
這應該是蕭絕金丹巔峰的時候,現在的他,好像確實是金丹巔峰。
可那些人怎麼會選擇抓龍炎澈?
可能這就是龍炎澈的命吧,雖然他逃過了其他劫難,終究還是落到另一個劫難。
如果不救他,他很可能會出事。
這不對啊。
如果龍族在知道龍炎澈被宗門抓走,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將那個宗門給滅了。
除非龍族現在已經自難保。
不行,必須趕去龍族。
這種救世的大事,必須由來完。
可去了龍族,那龍炎澈怎麼辦?
沒辦法了,只能先救龍族。
“柳家主,這幻心門到底在何地?”
柳淮南當即給指了位置。
倒也是巧,就在回龍族的路上。
那就順便救一救吧。
帝歌扔出那塊木板子飛行法寶。
跳上之后,便要向幻心門飛去。
這時,蕭絕突然開口道:“師兄,需要我幫忙嗎?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可以求我。說不定我會答應。”
當然,在他看來,帝歌這人如此傲氣,為了那個子也就罷了,怎麼可能為會了那條龍求他。
他就是看不順眼,總是為別人拼命的樣子。
當然在其他人的眼中,亦是如此。
除了子外,帝歌那樣囂張的人,怎麼可能會為別人去求魔頭。
帝歌則是詫異地看向蕭絕,儼然沒想到男主在這種時候竟如此仗義:“我求你了。如果能救他,我欠你一個人。”
而也就這麼一說。
到時都跑路了,還有什麼人可言。
大不了這戒指就送給他了,也就兩清了。
蕭絕沒來由地一陣惱火:“你……你竟然又為了別人求我。”
“廢話,我求都求了,你趕上來。”帝歌催促道。
“就這破玩意,還沒有我自己飛得快。”
蕭絕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破木板。
咻的一聲,那破木板瞬間消失在柳淮南的視線中。
柳淮南看著那眼的破木板,心里又是一陣揪痛。
如此天縱奇才,怎麼就中了詛咒呢。
這不,再看柳家的一片廢墟,他的心又痛了。
這時,一堆高階法從天而降,讓柳淮南喜極而泣。
同時還伴隨著帝歌遠去的聲音:“柳家主,后會有期。”
此時同樣心痛的,還有幕外的龍炎澈。
他萬萬沒想到,為了救他,也曾向別人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在心目中,他一點也不比子地位低。
不,對他,絕對比對子還要好。
……
飛行法上,蕭絕對于這破木板的飛行速度,也有些咂舌。
這時他掛在腰上的劍,一直在那里不斷震,似乎是不甘于被飛行比下去。
當然如果劍能說話的話,它一定會說。
放屁,它就是興能同自家主人,一起并肩作戰。
蕭絕正要開口諷刺幾句,就見帝歌取出陣盤,就在那里快速地刻上了。
他實在忍不住道:“呵,幻心宗馬上就到了。你以為自己是天才麼,能瞬息刻陣。”
“對啊,我就是天才。”
帝歌邊刻陣邊在那里囑咐道,“等會我去吸引那兩個元嬰的注意,你將龍炎澈帶走,帶得越遠越好。我只給你一刻鐘時間。”
“你瘋了。你一個人怎麼對付兩個元嬰?”
蕭絕錯愕地看著。
本以為他們一人對付一個元嬰。
雖然有點難度,但他還是有那個把握的。
蕭絕又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幫你對付一個。”
歌邊準備陣盤邊道:“沒時間了。”
蕭絕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氣憤:“歌,你為什麼總是為別人這麼拼?之前的子也是,這回龍炎澈也是,他到底有什麼好的。”
“可能是因為……”
這時,連龍炎澈張地看著幕,對于帝歌的話,甚至生出了各種想法。
然而……
“可能是因為我這人喜歡幫助弱小吧。”
果然不愧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氣人。
帝歌在那里隨意地道:“你放心,這回欠你一個人,我也會為你拼一次。”
當初真以為自己能回去,也就隨便說說。
但蕭絕雖然哼了一聲,但明顯有些高興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