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當年叱詫商海時候的樣子在場好些人都見識過,就算沒真正接過盛梵本人,他的事也常被人津津樂道,說他的狠是骨子里帶出來的,旁人比不了。
把妻子送上絕路,走親生兒子后又趕盡殺絕,最后又自己的父親,可不就是真的狠麼,狠到沒邊際了。
要不是盛幽冥沒死,時隔多年后突然回來奪了盛梵手里的商業帝國,恐怕現如今大半個華國的經濟命脈都會落盛梵的手中。
所以,從多年后的某一天開始,又有人開始傳言說,盛家最狠的不是盛梵,而是他的兒子盛幽冥,脈相承,兒子通常只會強過老子。
“幽冥,你果然是我的兒子,像我。”盛梵看著盛幽冥笑,眼底分明寫著狂妄和驕傲,驕傲自己的兒子一浪更比一浪高,“幾年前你從我手里搶回這小子,我本來還難過的,但現在看來,我沒什麼好舍不得,他太小,不氣候,倒是你,你看看你現在,已經為我盛梵這輩子最完的作品了。”
說著,盛梵把小寶隨意的扔在自己的腳邊,就像扔一塊不值錢的抹布,一雙眼卻是一不的盯著盛幽冥,就像在欣賞一件珍寶。
“你為了引我出來而舍棄自己的兒子,我著實沒想到,但現在,我特別的驕傲,男人,要想就一番大事業就該如此,什麼,什麼親朋友,在男人的事業面前,都是虛的,我們,只要權利,只要巨大的財富,有了這些,整個天下便都是我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旁人看來,如此這般的盛梵是瘋子,病得不輕,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誰,在何,只有盛幽冥知道這才是盛梵真正的樣子,盛梵從他記事起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幽冥,你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盛梵如癡如醉的看著盛幽冥,就像是一個畫家,為自己的畫作添上最后一筆之后扔掉筆,只剩下滿眼的就與滿足。
盛幽冥卻不為所,半天都沒向前走哪怕一步。
“幽冥,你過來啊,你知道我眼睛不好,這兒燈太亮,我有些看不清你了。”
盛梵被盛幽冥關在城堡的地下那麼多年,視力退化的嚴重,經過幾年的治療恢復了一些,但終歸回不到最初。
“怎麼?你不想過來嗎?還是你想讓我再教你最后一課?”
說著,盛梵便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重新拎起昏迷不醒的小寶,刀鋒直小寶的嚨。
盛梵給盛幽冥上的最后一課便是:斷、舍、離。
斬斷肋,舍棄至親,分離骨。
“大事者必然要學會孤獨,孤獨,幽冥,這便是我給你上的最后一課。”
話落,刀鋒便驀地劃破了小寶脖頸的皮,要不是顧繁星眼疾手快,果斷開槍,打掉盛梵手里的匕首,小寶恐怕已經被割斷了脈。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了一口冷氣,包括顧繁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說開槍便開槍,但也慶幸自己手里有槍,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盛梵被穿了手掌,飛濺起來,落到小寶白的臉上,刺眼至極,讓人恐懼至極,像是小寶流了一樣。
“小寶,醒醒,你看看媽媽啊,媽媽在這兒。”
顧繁星的有些發,看著不遠的小寶險些就暈在盛幽冥的懷里。
“盛幽冥,你松開我,放我過去。”
盛幽冥不但不松,反而還加重了桎梏顧繁星的力度,沉著聲音說:“星兒,冷靜。”
顧繁星早已經通紅了雙眼。
有人要殺的兒子,讓怎麼冷靜?
不是冷,怎麼可能冷靜!
“盛幽冥!”
此時此刻,顧繁星正在被盛幽冥欺負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在場的賓客好些都開始心疼顧繁星,有些看不下去了,但只有一個人出聲討伐盛幽冥。
“盛幽冥你干什麼?沒見繁小星在哭嗎?你放開。”說話的是林霄寒,他平時雖敬重盛幽冥,卻無論如何都只會幫顧繁星,無條件的跟顧繁星站在一起。
些話一出,他本以為封時麟會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畢竟顧繁星是封家的,娘家哥哥們看到這一幕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
不料,林霄寒被封時麟給拉了回去,并且鄭重其事的讓他:“安靜。”
林霄寒白了封時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們這樣還想當人哥?不配!”
封時麟:“噓!”
“哈哈哈哈哈……”穆承言放肆的笑聲再度響起,“星兒,你看見了麼?這就是你喜歡的,你相信的男人,此時此刻,他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你難過,讓你傷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點一點的死去。”
“……”
“星兒,這回你該相信我只是單純的來你了?我剛剛之所以讓你選擇不過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要小孩子的命,倒是這場好戲,我可以陪你一起看,反正盛幽冥和小寶今天總會死一個,死誰就只能問盛幽冥自己。”
顧繁星停止了哭鬧與掙扎,因為穆承言說的話句句在理。
是啊,今天誰死誰活全憑盛幽冥,盛梵當年綁走小寶無非是覺得盛幽冥廢了,不是他想要的人,想再培養一個跟自己一樣冷的繼承人,如今盛幽冥撤掉小寶邊的所有保鏢,把小寶雙的奉上,如此這般的舉完完全全就是盛梵想要看見的,所以今天,要麼小寶死,盛幽冥變跟盛梵一樣的人,要麼盛幽冥亡,盛梵帶走小寶繼續培養。
“盛幽冥,你說過,你會是個好父親。”顧繁星看著盛幽冥說。
盛幽冥垂了垂眸,說:“我說過。”
“那你現在立刻、馬上把小寶搶回來,以你的能力,盛梵不了你。”
顧繁星是在央求盛幽冥,如果不是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的,本不需要如此求他。
盛幽冥卻不為所,咬了咬牙齒,說:“盛梵是我的父親,古往今來,沒有弒父的道理。”
顧繁星心下一怔,沉默不語,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幽冥,你長進了。”盛梵即便被打穿了手掌也跟個沒事的人一樣,不不慢的拭著從皮里流出來的,甚至還有心夸獎顧繁星,說:“小丫頭槍法不錯,若不是我們盛家的男兒不需要人,我今天說不定想要留下你,可憐,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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