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上這個眼罩以后，你看見的一切就都是你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了？”老江將虞良的話理順，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解決完孫秀峰的事后，兩人已經回到了保安室，此時的虞良坐在辦公椅上，江向東就站在他的面前，表很嚴肅，他沒有想到施加在虞良上的幻覺竟嚴重到這個地步，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發生的另一些事了。

“大概是這樣。”虞良點點頭，此時的他也回味過來了，剛剛他直接將常見的小說劇代到現實，所見所皆是所想，但他同樣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戴上那個邪門眼罩的。

或者這一切和眼罩沒有關系，那僅僅是個彩蛋，一切都是它的能力作祟。

“你現在的神狀態有些不穩定，這里是兩顆安眠藥，好好睡一覺吧。”江向東將一個小瓶子丟給虞良，“睡覺是保證安全最好的方法，它沒辦法影響睡著的人。”

這是他們這些保安發現的最有用的一條規則，虞良剛剛得知真相就到這麼大的影響，睡一覺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虞良收下這兩顆藥，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奇怪，那種奇怪的被窺視依舊沒有消散，他覺到自己的因恐懼而不停抖，但卻找不到恐怖的源頭。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加上降智環一樣，這種氛圍下他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人說到底還是被激素控著的生，是一種有極限的生，所以他……

等等，差點又被帶進去了。

虞良掐了自己一下，頓時警醒過來，他搖搖頭驅散腦海中那不當人的想法，然后看向手中的安眠藥，他知道自己是肯定不能吃的，他還要保護江向東直至黎明到來。

等等，貌似可以給老江吃一些？

他還記得便利上說過，睡覺就能保證人的安全，那麼讓江向東今天晚上待在保安室里睡覺不就行了？

只要自己能夠撐到黎明就行，任務難度大大降低。

虞良瞬間打起神，他思考一會兒，放棄再找幾顆安眠藥給自己吃的想法，雖然那可以保證自安全，但失去的東西或許會更多。

他要先找到“月亮”，否則參與這次扮演者游戲沒有毫意義，其次他必須確認江向東長時間于睡眠狀態，萬一江向東先醒或者是出現其他意外，等他醒來時大概率會收獲一個“游戲失敗”的圖標。

但在此之前，先要確認表演館里月亮模型的位置，早點拿到月亮他也能早點安心一些。

“老江，表演館里是不是有個月亮模型？”虞良詢問道。

江向東長吸一口氣，他想想才回答:“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跟日展上那太是配套的，園長本來打算再辦一個夜展的，后來就出了那些事，晚上開園實在是太危險，也就放棄了。至于那個月亮，現在應該放在雜倉庫了，怎麼？”

“我在幻覺里看見它了，它似乎很討厭月亮，那個有別的用。”虞良認真道，“我需要研究一下。”

“這樣嗎？不過那東西可不小啊。”江向東沒有懷疑虞良所說的容，這里在“它”的力下，人與人的信任和羈絆更深。

他著下，提議道:“一定要是那個大的嗎？那個可能有些難弄到，不過園里有給參加日展的游客贈送小太模型，月亮的應該也有，只不過一樣放在倉庫里。”

“小的也行，小的就更好了。”虞良回答得毫不猶豫，他還在愁怎麼才能將“月亮”帶走呢，就之前在表演廳看到太的那型，基本要用手推車才能拉走，很不方便。

于是江向東提議道:“行，現在才九點鐘，十點才到第一班巡邏，我和李玄志去幫你看看。”

“不，我和你一起去。”虞良現在可不想讓江向東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就算老江消失在他面前，他至也要知道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啊？行。”江向東看起來有些詫異，“你小子怎麼突然變勤快了，以前想讓你出個門跟要殺了你似的。”

對此虞良只是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他收好這兩顆安眠藥，又拉開屜看看，層是他的日記，而外層則是江向東的糖盒。

看見這東西虞良才想起來，一般的安眠藥都是有些苦味的，他不能直接放在水里給江向東喝，等下得順路兩瓶飲料什麼的，用糖戒煙的人很容易嗜甜，江向東應該不會拒絕果一類的飲料。

他打開日記本的夾層，里面并沒有便利，這條便利應該是之后才上的。

【虞良，你真的想要救他？】

“？！”

日記頁里多了一行圓的字。

虞良出指頭輕那行字，確認這是真的字，一行用黑水筆寫的真的字。

也就是說在他們離開以后它曾進過保安室并且留下這行字。

而他揣著這行字的意思，一時間竟有些無法理解。

它是在和自己商量什麼事還是單純地在挑釁諷刺？

繼續翻頁，虞良想看看這本日記里還有沒有它留下的話語，但連續向后翻都沒能看見其他字跡，只剩下連綿不斷的空白。

不對，這本日記……

為什麼翻不到頭？

他抓著書封不斷向后翻，但這本日記就像是傳說中的沙之書一般無窮無盡，每一頁都是空白，泛濫的空白充斥在天地間，一瞬間徹底吞噬了他。

【讓我看看你是什麼】

“虞良！”江向東的聲音再次在耳畔炸響，他雙手抓住虞良的肩膀使勁晃了晃，然后才看見虞良的眼神重新恢復芒。

“抱歉，我又走神了。”虞良只覺到一陣悶氣短，似乎也隨之虛弱不，他的頭腦里仿佛有一團棉花堵塞著管，阻滯著他的思維。

他抓起桌上的鏡子照照自己，雙眼晦暗，眼袋深重，頭發凌，如同三四天沒有睡過覺一樣。

那張虞良員工卡上面的照片就是這樣的。

他現在有些理解原最后為什麼會徹底瘋掉了，被邪祟糾纏比想象得更可怕，各種幻覺的真假穿讓他有種疲于奔命的覺，才這麼兩次他就已經心俱疲。

不，也許鏡子里的本就不是他，只是它制造出來的幻覺，它想讓他覺得快要撐不下去了，這何嘗不是一種心理暗示？

“你的狀態有點差。”江向東的眼神里帶著幾分關切，“月亮我去拿，你還是吃了藥快點睡一覺吧。”

“不用，我能撐住。”虞良堅決地搖搖頭，他還遠遠沒有到極限，他再次翻開那本日記，之前看見的字跡依舊在上面，這行字應該不是幻覺，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句話。

【很有趣，你比老鼠有趣多了】

字跡是剛剛才留下來的，虞良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被窺伺了。

它就在這個房間里，一直未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