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老杜一路狂奔沖進表演館,一強大的迫隨其后,巨大而無形的怪轟然撞擊在表演館的門上,門窗瞬間崩碎,但就如老杜所說,“象”無法進建筑部。
“吼——”
“吼——”
它在建筑外不斷地喊,但并沒有變換不同的聲,似乎是只有兇的吼聲才能表達它心的憤怒。
不過老杜卻是毫不在意,進了門之后他整個人就放松下來,下后的背包,靠著墻大口著氣,顯然剛剛的一通作耗費了他太多的力。
而目睹了老杜拖住“象”全過程的他也是確定下來,那捕夾絕對不是能用常理衡量的東西,一個餐盤大小的捕夾居然能困住樓房大小的沒有實的怪,還能困住將近三秒鐘。
他的上散發出蒸汽一般的白霧,剛剛的狀態仿佛是在超負荷地運行,他的溫也高于常態,于是他干脆掉上,出壯的上半,并不大塊,線條也不明顯,但虞良知道,那些健房的練家子肯定會被老杜輕松打哭。
因為老杜的上滿是傷口,刀傷和一種圓般的傷口排列在他古銅的皮上,有一種奇異的兇悍。
“這是槍傷?”肖志澤看著那圓形傷口,駭然出聲,“其他游客有槍?”
“不。”老杜道,“‘破’字符只能做到這樣,它殺不死我,但總有白癡想要試試。”
虞良記得老杜說過,字符的生效范圍是五步,而且需要用目鎖定目標,進老杜的五步之還沒有殺死他,這些白癡的下場顯而易見。
只是老杜上的傷口也出乎他的意料,看起來老杜上并沒有什麼防類的字符,老杜在面對攻擊時同樣會傷。
防類的字符很稀缺?
“多謝。”虞良道謝,有老杜斷后,他和肖志澤也是順利進表演館。
“沒事。”老杜搖搖頭,“只是消耗一些材料而已。”
“金屬勺嗎?商店里應該有得賣,我可以幫你補上。”肖志澤立馬跟上一句,現在他已經學聰明一些,并沒有問老杜捕夾的來歷。
老杜搖搖頭:“不用,我準備了很多。”
他看了眼兩人,似乎是知道兩人在想什麼,也沒有瞞,直截了當道:“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主頁面的職業后面有個‘未異化’的標志。”
“嗯。”肖志澤點點頭,“我的職業是金融分析師。”
“完某些特殊的怪談,你的職業會產生異化,獲得一些比較特殊的能力,但一般不會超過三個。”老杜接著道,“我的職業是獵人,所以我可以制造捕夾。”
“這樣嗎?”肖志澤陷沉思,不久就苦笑一下,“算了,我覺得我的職業就算異化了也沒有什麼用。”
他自覺自己的職業即便是異化了也不一定有用,因此對這種額外的冒險沒有什麼興趣。
“有機會的話還是試一試,職業異化只是在這里扎穩腳跟的第一步。”老杜只是提點一句,但是他還有一些東西沒有。
整個園里,擁有異化職業的都不超過五個,因為大部分的游客會死在第一個星期,接連不斷的怪談會讓他們疲于奔命,本沒有時間進行游園的探索,也無法獲取異化的契機。
果然是這樣麼?
老杜的話語也驗證了虞良之前的猜測,他和肖志澤的想法不一樣,這異化職業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盡力獲取的。
他大概能猜出來異化的獵人職業給了老杜那些能力,第一便是質,而且加肯定不低,畢竟“嚎寒”狀態的呂行依舊被老杜制;第二是剛剛的捕夾;第三應該就是那詭異的出刀方式了。
“老杜,剛剛的那個‘象’,它上攜帶著什麼怪談嗎?”肖志澤問道,他一想到那無形的怪就陣陣后怕,若不是老杜及時斷后,他和虞良都活不下來。
老杜搖搖頭:“不清楚,沒有人發過。據我的經驗,只有增益類的怪談才會這麼難發。但對于我們來說,它就像是某種天災,遇上就要及時避開,如果附近沒有建筑,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他想了想:“之前有人過它,但他們的說法不一,有人說有人說,我們只能確定不是發該怪談的條件。”
而這番話也讓虞良微微愣住,他的腦海中快速串聯起這些線索。
不可名狀。
象。
變化萬千。
幾乎是轉瞬之間,虞良就想到了一段古文。
眾盲象,各說異端。
其牙者,即言象形如蘆;其耳者,言象如箕;其頭者,言象如石;其鼻者,言象如桿;其腳者,言象如木白;其背者,言象如床;其腹者,言象如甕;其尾者,言象如繩。
“我好像能猜到它的原型是什麼。”虞良的語氣有些不確定,但他心中已經肯定下答案。
老杜兩人的目落在他上,他也說出自己的想法,“盲人象,它應該是只象。”
這并不難猜,只要有老杜掌握的這些信息,很多人都能靈一閃般猜中,只不過這里的游客不像老杜,他們連活著都沒有余裕,更別提收集這麼多信息了。
一旁的肖志澤經此提醒,零星的記憶涌上心頭,篤定道:“確實,仔細想想,我們就是盲人,所以我們看見的‘象’在隨著觀測而變化。”
老杜則是問:“盲人象?這個我記不太清了,說說大概講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幾個從未見過大象的盲人去象,有人只到牙齒,有人只到耳朵,所以他們腦海中大象的概念也就完全不一樣。”虞良簡單解釋道。
“這樣嗎?僅僅是這樣的話,好像還是難以利用。”老杜緩下腳步,若有所思,但他想了一會兒,聯系不到什麼關鍵點,只得作罷。
他看了眼表演館的門外,接著道:“這家伙好像還沒有走,我們先在這表演館里停留一下。”
“好。”虞良應下,從剛剛開始他們一直待在大廳里,他環顧四周,大廳很空曠,只有幾排無人的座椅,不遠還有一塊寫了些許筆小字的移小黑板,前臺附近有一名員工,但面前的電腦里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員工抬起頭看過他們。
他本想去前臺詢問一些表演館的事,但秉持著特殊的員工上都有可能攜帶怪談這一基本原則,虞良并沒有向前臺挪步,而是走向小黑板。
“今日無日展,請參觀的游客沿左邊道路進表演館。”小黑板上寫著這麼一句話,而小黑板不遠就是圓形展廳,展廳里擺放著一些備紀念意義的展品,墻上則是掛著一些照片和介紹,從這里看過去,展廳還連接起三條路,各自通往不同的地方。
老杜從后面走上來,他站在小黑板前看一會,然后將小黑板翻過來,出黑板臟兮兮的背后。
“吃人表演”,六個簡單的大字,周圍畫著一些稚的卡通形象,有叼著人頭的老虎,人頭在它的口中笑得明艷,也有分食人類肢的野狼獅子,它們的臉上沾染著紅的,一個個都變了戲劇般的大花臉。
“這是……”肖志澤被這一幕驚到,他的臉瞬間刷白,黑板上的畫面都帶著一種小孩過家家的真,但其中的恐怖詭異同樣不加掩飾。
老杜想了想:“可能是日展的預告,這幾天不能再來表演館附近。”
而虞良湊近黑板,仔細觀察著黑板上的紅印跡。
那不是筆,而是油漆,無法消除的油漆,也就是說,這黑板背面的容不會輕易再修改。
這上面也沒有任何預告日期,相比于日展預告,他認為它更有可能是夜展的常駐節目。
夜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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