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良的目停留在視野的一角,那個位置上有只有他能夠看見的怪談列表。
【主線-長虹園】
【支線-不能獨的猴子】
據主線怪談的備注,這個園詭異的源就是“它”,而他們這些被征召的游客能做的只有逃離,要麼就找到“它”再逃。
這種備注有點抖機靈的意味,但從老杜的口中也能得知,正常手段除了摘下月亮合鑰匙以外本逃不出去,那麼答案也就很明顯了,只有去探尋解析“它”的存在和起源才更容易找到其他逃離的方法。
總之,得深了解這個地方。
虞良心里打定主意,他挪步走到老杜后,默默記憶著老杜前的巨幅園地圖。
長虹園的中央有一個天鵝湖,湖中有湖心島,各個展館以天鵝湖為中心分列,除此之外,還有著零零散散的小湖,只不過這些小湖在地圖上都是“xx池”的標注格式。
游客服務中心、阿虹超市、兒樂園……
虞良記下這幾個關鍵地點的位置,而后目放在了地圖的右下角。
那里正是他們此刻所在的草原展館,展館右邊約兩寸有一個二號檢票口,類似的檢票口一共有四個,分居地圖上下左右,即北南西東。
也就是說,新人有可能不止他們三個嗎?
虞良回憶著二號檢票口到草原館的實際路程,推算出了整個園的占地面積,他了,下心中的詫異。
這個園好大,幾乎相當于一個小城鎮。
眼見老杜依舊瞇著眼睛在地圖上規劃著路線,虞良的目也飄向路邊的花草樹木,同時挲著口袋里的棋子。
很幸運,他的新人任務獎勵是一整套象棋棋子,而且它們并沒有被簡單視為“棋子”,而是被視為一個個漢字。
紅:帥1、士2、相2、馬2、炮2、車2、兵5。
黑:將1、士2、象2、馬2、炮2、車2、卒5。
共計三十二個棋子,看似很多,然而當虞良在腦海之中將它們完全過一遍之后,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很顯然,僅僅靠老杜所說的詞符合規則,大部分的棋子是無用的。
例如帥、將,這種過于復雜的字,本找不到值得一試的合方法。
思來想去,也只有“馬”“象”“車”“卒”這幾個棋子有點用。
而在這之中,五個“卒”的價值又遠超其他。
水,合“淬”,淬火,一種工件的熱理方式,使表面化,或許可以使品強制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使化。
指拳頭。
草,合“萃”,形容草木茂盛,但老杜說過一些字符在生的時候可以由本人選擇此行,而“萃”的詞意為聚集,如果能對人使用的話……
強制聚集,可能算是一個控?
還有最后也是最關鍵的——加石。
“碎”,使破碎。
而破碎的對象自然也包括人。
前兩種用法多有些勉強,畢竟并沒那麼常見,但“碎”字符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虞良心中更傾向于“淬”和“萃”同樣是可以使用的,從之前“燋”“燭”“燎”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這個文字游戲的核其實非常核。
之前老杜也說了,如果是合名詞,只需要暗合其意就行,但如果是需要主使用的詞符,胡組合是不會功的,只有自明白字意才能功合、生效。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文字規則也是虞良穿越至此唯一的藉了,至他還是悉漢字的。
老杜看起來并不壯,但他能背著巨大旅行包這麼久,再加上能夠存活至今甚至已經經歷過一個怪談世界,武力值方面肯定遠勝過他和肖志澤。
水,草,石子,在這園里都是很尋常的東西,不必費心就能找到。
以“卒”字衍生出來的詞符,無論是哪個都很有用,唯一讓虞良到有些可惜的就是一副象棋只有五個黑的“卒”,并不能用來揮霍。
虞良了眼路邊,決心趁老杜和肖志澤不注意的時候弄點石頭和草收進自己的品欄里。
之前看老杜的合字符速度并不慢,所以他也不用提前制作這些詞字符,只要準備好材料,需要用哪個就當場合哪個就行。
相較而言,另外五個紅的“兵”字棋子就沒什麼用了,至他現在還想不到什麼用得上的合字符。
不過……
老杜擋得住“碎”字符嗎?
突然間,虞良的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老杜的背影,然而并不需要過多思考他便完全放棄了這個想法。
先不提這種事有無必要,他猜測老杜可能并不會怕字符的攻擊。
“碎”字符和“破”字符類似,而“破”并不難獲取,老杜能有,別人也可以有,但剛剛士車上顯然以老杜為尊。
就像是槍械一樣,如果人人都有槍自然不會害怕彼此,所以虞良覺得老杜可能有什麼反制措施。
就目前而言,還是老老實實跟老杜弄清園的概況,同時暗中收集一些字符以備不時之需。
虞良的指尖在“卒”字的筆畫刻痕間著。
也不知道“碎”字符能不能直接碎鱷魚,僅從怪談的角度來說,并沒有提及“猴子”可以擁有反殺鱷魚的手段,這個怪談的底層邏輯很簡單,他猜測“猴子”的一切攻擊應該都對鱷魚無效。
要是能用長槍之類的東西試著攻擊一下鱷魚就好了,心里也有個底,不然落單直面鱷魚時才發現“碎”字符沒用,自己估計會絕吧?
“走了,先去一趟園區。”老杜最終敲定了主意,他轉過瞥了后兩人一眼,“今天是新游客園的日子,我們不住游客中心了,白天怎麼樣不好說,晚上的游客中心肯定是各類怪談發的危險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