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傷我主公,殺啊!”
呂布的作行云流水,直到孫策滾落在地,方天畫戟的戟尖抵在了他的面門,江東軍士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在太史慈和周瑜的帶領下,直接朝著呂布掩殺了過去。
見狀,宋憲也帶著后的軍士對沖而去。
“誰敢再,我即刻摘下孫策的腦袋!”坐在赤兔馬背上的呂布一聲虎嘯,太史慈等人當即停了下來不敢靠前。
當世第一人的威,終于再次在這個男人的上現了出來。
“要殺便殺,皺一下眉頭便不是好漢!”孫策夷然不懼,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直面冰冷的方天畫戟,仿佛一心求死。
“是條漢子!”呂布角勾勒一笑,收回了方天畫戟。
“你到底想怎樣?”披頭散發的孫策屬實有些狼狽,他攥著手中的霸王槍,冷冷的問道。
呂布抿了抿角,隨口道:“我早就說了,要殺你的話,直接把你放進城便是,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今天,我就沒想要你的命。”
看著孫策一臉的不解,呂布繼續道:“這些年你可把我折騰的夠慘,今天就算是還給你了,帶著你的人,滾吧。
他日如果還有機會再戰場相遇,我不會再手下留了。”
鬧這一出,只是為了泄憤?
盡管孫策不理解,可看著呂布收回了方天畫戟,他便顧不得此刻灰頭土臉的形象,走向了自己的部曲。
太史慈縱下馬,立刻將自己的戰馬讓給了孫策,自己則是騎上了一匹斥候通報用的快馬。
“主公你怎麼樣了?”周瑜關切的問道。
孫策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他甚至也沒回頭要跟呂布話別一番,騎著馬,緩緩的朝著東面而去。
“或許,今天殺了你,你的結局會更好一些...”看著夕下,孫策蕭瑟落寞的背影,呂布覺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不由的嘆了口氣。
那幾年,自己也曾這般狼狽,力掙扎,最后是一次比一次慘。
他覺得,孫策多半是要步自己的后塵,下場則是比自己更凄涼,畢竟他沒有一個名震天下的婿來為
他收拾殘局。
“溫侯,末將實在不理解,既然我們歸順了朝廷,為何不趁機拿下孫策的人頭向朝廷請功啊?”宋憲滿腦子的疑問,終于有機會開口了。
“曹不殺我,且要求罷免了我的兵權,只同意讓我守著封地富貴終老,多半是忌憚我的武力。
我若是在這個節骨眼殺了孫策,明面上看是有于朝廷有功,同時也會引來曹的猜忌,他會覺得我雄心未老,想保住手中兵權,到了那時候,他就未必能忍的住了。
況且,鬧了這一出,也好震懾劉備,待我帶同家小北上的時候,不至于趁機襲,畢竟在這種時候丟了豫章,曹很可能也會遷怒到我的頭上。”
聽了呂布的話,宋憲的眼睛瞪的老大,他看著眼前的呂布,覺得有些陌生,這還是我的溫侯嗎?“溫侯竟然思慮到了如此深的層次,末將...末將佩服。”
“哈哈哈...”
呂布頗為得意的仰頭大笑了起來,“我哪里能想的到如此深遠,是另有高人指點。”
“莫非,是麒麟軍師典默?”
“嗯?”呂布立刻剜了宋憲一眼。
意識到說錯話的他趕忙訕笑道:“末將失言,姑爺,是姑爺嗎?”
呂布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說道,“是一個對我失頂的人,可惜啊,他只是差人送了封信給我,甚至都沒有署名,大概是不想再與我有任何的瓜葛吧,不過我認識他的筆跡,不會錯的。
只不知這些年,他過的好不好。他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此生也是再無機會與他把酒言歡了。”
看到呂布一臉神傷,宋憲也不敢再深究,只是點了點頭。
“溫侯執意要先帶同家眷北上,末將請求帶兵同行,畢竟方才溫侯折辱了孫策,末將擔心...”
宋憲的話沒說完,呂布便擺了擺手,“不必了,你們堅守好豫章便可,等待曹軍前來接收,接完后再到江夏與我會合。
我不想拖太久,免得曹疑我不誠,反倒害了我那賢婿。”
“末將遵命...”
呂布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頭,長嘆了一口氣
,“以后,這稱呼也得改改了,在我的面前,就不要再自稱末將了...”
這話,讓宋憲覺得心里發酸,他明白,呂布這麼說是為了保護自己,終歸這段主仆之已經鐫刻進了骨頭里。
第二天,呂布就帶著幾十口家眷駕著馬車朝北而行。
回到江夏,已經是半月后的事了。
這一天,曹又一次親自出迎,但這完全是看在了典默的面子上。
“奉先果然守信,沒有枉費孤對你的信任。”
曹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走吧,城里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接風宴。”
“玲兒呢?”典默張了一番,沒有看到呂玲綺,只能問呂布。
呂布轉頭看向馬車車隊的后方,道:“在后面陣。”
典默點了點頭后就朝著馬車后跑了過去,這一幕讓曹和呂布都不由的笑了起來。
在馬車隊列的最后,終于看到了呂玲綺。
還是穿著那件暗紅的皮甲,手里攥著紫的方天畫戟,只不過比起三年前,似乎清瘦了一些。
呂玲綺呆呆的看著典默,明眸復雜,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有恍如隔世的幽怨,就這麼看著典默,遲遲沒有反應。
典默主的走到的面前,張開懷抱想要抱下馬,可呂玲綺只是縱跳了下來,著典默,眼眶有些紅,嗔怪道:“在徐州的時候你說會來提親,你沒來;在許昌的時候,你說來年相見,一別就是三年多...”
“中間發生了許多事,你跟我來,我慢慢告訴你。”典默拉起呂玲綺的手,的氣還沒消當然是想掙,卻被典默死死的攥住,往城里走去。
他們當然沒有去吃什麼慶功宴了,那玩意有啥好吃,典默直接把帶回了自己的府邸。
典默關上房門后本來是打算好好跟呂玲綺解釋一下原因的,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一別三年,關上門后就生了其他的心思。
“你不是說解釋嗎?”看著典默竟然直接上手了,呂玲綺下意識的往后躲。
“解釋是肯定要解釋的,但是吧,有些事,它不耽擱我解釋啊,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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