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賈詡、王越和史阿聯袂進書房,向劉琦行禮后落座。
劉琦說了甘寧搶奪神仙醉的事,沉聲道:“目前來說,甘寧的況不怎麼清楚。王越,你控制的游俠兒一直在擴編,加強對地方報的掌控,有沒有甘寧的報?”
“有!”
王越不假思索回答。
作為劉琦麾下負責報的人,王越對所有的報,都仔細甄別記在心中。
恰是如此,才能以備不時之需。如果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劉琦問起來一問三不知,王越就不稱職。
王越解釋道:“主公,錦帆賊甘寧的人,約莫一千余人,是益州郡的游俠兒,跟著甘寧縱橫長江,專門去打劫富人大族。”
“甘寧雖然是賊匪,也頗有義氣,遵從一個基本原則,不殃及普通百姓,搶到的糧食時不時散給普通百姓。”
“總來說,甘寧這人有點良心,可是又不太多。”
“這是府很頭疼的人。”
王越如數家珍的闡述道:“郡方面,頭疼甘寧四劫掠,又無法剿滅,想一勞永逸的招攬甘寧解決患。不過截止到目前,還沒有功。”
劉琦點頭道:“甘寧是橫行水上的賊匪,劫走我們一千壇神仙醉,必須應對。你們對此,有什麼建議?”
賈詡神輕松,開口道:“主公,對付甘寧不難。在下認為,不僅要對付甘寧,還要收服甘寧。”
劉琦笑道:“知我者,文和也。荊州境,水系發達,和荊州毗鄰的揚州也是水網遍布。我們有善于水戰的人,就能更好立足荊州和揚州。”
賈詡進一步道:“甘寧搶劫荊州的商船,劫走神仙醉,由此可見膽大包天,沒把主公放在心中。這樣的人,不需要搞什麼復雜的計謀,只需要簡單的引蛇出即可。”
劉琦問道:“怎麼引蛇出?”
賈詡回答道:“主公對外放出風聲,說再一次安排軍隊護送神仙醉去益州。再公開說甘寧是義賊,念在甘寧沒有屠戮百姓的份兒上,之前劫掠神仙醉的事既往不咎,希甘寧好自為之。”
“這一次,如果甘寧還敢來劫掠,定斬不饒。”
“消息傳到甘寧的耳中,他必定來劫掠。甘寧不來劫殺,意味著他認慫了,等于是屈服了府。對甘寧這種賊匪來說,臉面最重要。”
“混跡江湖,講究一張面皮。”
“等甘寧主來了,主公帶兵迎戰,擊潰甘寧即可。”
賈詡微笑道:“甘寧的錦帆賊,對付地方上的大族能行。遇到主公的銳,甘寧的人只能抓瞎,甚至可以說,甘寧是一群烏合之眾。”
劉琦忖度一番,的確如賈詡分析的,甘寧得到荊州再一次發船的消息,且得知府說他是義賊,上一次的事不追究,必然惱怒。
甘寧不可能無于衷。
否則,甘寧臉面往哪里擱呢?
劉琦沉聲道:“此去征討甘寧,王越和史阿隨行,高順的八百陷陣營出戰。”
“喏!”
王越和史阿齊齊回答。
兩人對于出戰都頗為激,跟在劉琦的邊,總有立功的機會。
劉琦看向賈詡道:“先生,襄方面的政務辛苦你了。”
賈詡說道:“分之事。”
劉琦安排王越和史阿去通知高順整軍,跟著,又親自和劉表說了神仙醉被甘寧攔截,要去征討的事,劉表沒什麼擔心的,囑咐劉琦注意安全。
劉琦又和家里的人告別,就帶著糜竺去了軍營,和高順匯合后,帶上八百陷陣營,走襄附近的漢水南下。從漢水南下匯長江,劉琦帶著人乘船一路往西,朝秭歸縣的方向去。
劉琦沒有藏行蹤,大張旗鼓出兵,同時借助王越的游俠兒傳遞消息,直接宣布帶著軍隊護送神仙醉,要再一次去益州銷售。
消息很快傳到秭歸縣境,傳到長江西陵峽這一段的水路上。
東三峽,東面是西陵峽,中段巫峽,西段瞿塘峽,越是往西,水路越難行駛,行船非常不容易。尤其是瞿塘峽的峽谷幽深曲折,能穿行在長江三峽的人,無一不是水上的老手。
就算甘寧是錦帆賊,穿梭在郡和荊州西面,他橫穿東三峽也不容易。
歷史上,劉備夷陵之戰落敗,退到瞿塘峽所在的魚復縣。當時的魚復縣更名永安,之所以劉備在永安托孤不跑了,是魚復縣扼守天險,不怕陸遜打進來。
甘寧沒有盤踞魚復縣,因為這段區域的水路不好走。
甘寧主要在西陵峽區域。
秭歸縣境,長江江面上,一平坦開闊的水上航路有著一水寨。
這是甘寧臨時落腳的地點。
甘寧穿著錦華服,頭上著鳥羽,盤坐在水寨中,和麾下的錦帆賊暢飲。他端著酒碗,喝了口神仙醉,環顧周圍的一圈道:“兄弟們,神仙醉好不好喝?”
“好喝!”
所有人齊齊開口。
一個個神滿足,喝了神仙醉后,再喝普通的酒,那就仿佛喝馬尿,沒有半點的味道,里淡的很。
神仙醉酒烈,喝著舒坦。
一個個袒膛,在大熱天的天氣下,敞開了喝酒吃很是逍遙。
甘寧二十開外的年紀,力旺盛,捋著初見規模的胡須,高聲道:“老子聽說秭歸縣的王家,橫行霸道,欺負百姓。咱們休整后,去了王家的皮,把王家的住宅燒了,錢財搶了,再把王家的糧食分給普通百姓。咱們錦帆賊替天行道,就得收拾為富不仁的大族。”
“大統領說得好,咱們就是替天行道。”
人群中,有人附和。
一個個高聲說話,很贊同甘寧的舉。這些游俠兒天不怕地不怕,沒把府和大族放在心上。
“報!”
就在此時,一名哨探神急切,飛也似的跑回來。
哨探來到甘寧的邊,高聲道:“大統領,荊州府再一次押送神仙醉朝秭歸縣來了。聽說這一次,府派遣了軍隊護送,確保不會被我們劫走。府還放話了,念在大統領是義賊,不是燒殺搶掠的賊匪,上次的劫掠既往不咎。如果再去劫掠,定斬不饒。”
“哈哈哈……”
甘寧聽到后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非常狂妄。
更是不屑。
甘寧站起,眼神桀驁,大袖一拂道:“兄弟們,咱們錦帆賊橫行無忌,怕過府嗎?需要府的垂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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