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見許劭要行禮,也是連忙道:“叔父折煞我了。”
許劭卻堅持行禮,彎腰向劉琦行禮,使得劉琦只能避開。然后,雙方才重新坐下。
許劭看劉琦的眼神,更是贊賞,微笑道:“賢侄要點評,且作詩一首。我點評人,或是據諸多的消息綜合判斷,或者據詩來評斷。”
“以詩言志,不管你做什麼樣的詩,就算雜詩,也能蘊含自的襟抱負。所以,我們現在提前談一談,等月旦評的時候,才能讓你更好揚名。”
許劭說道:“詩句如果不好,現在修改還是來得及的。”
劉表見兒子得到機會,心中也是激,催促道:“伯瑜,機會給你了,好好想一想。”
劉琦點了點頭。
對他來說,作詩其實不難,因為他是文抄公。
劉琦考慮了片刻,就想到一首詩,看向許劭,正道:“叔父,我此前游覽白馬寺,有一番慨,做了一首詩。”
許劭捋著頜下的胡須,說道:“賢侄詩文雙絕,我拭目以待。”
劉琦道:“詩名《白馬寺示僧》。”
“殺盡匈奴百萬兵,腰間寶劍猶腥!老僧不識英雄漢,只管嘵嘵問姓名。”
這是后世開局一個碗,以布之橫掃天下的朱皇帝所寫的一首詩。
殺氣肆意,霸道絕倫。
許劭要借助詩來評估,實際上,就是看一個人的氣魄。對劉琦來說,修改朱皇帝的詩是合適。
劉表聽到后愣住,他沒想到兒子的一首詩,殺如此大。
許劭則是倒吸了口涼氣。
神震驚。
他看劉琦的眼神,都有著震撼。仔細的盯著劉琦許久,許劭開口道:“賢侄,你的這首詩有帝王之氣啊。換言之,你有帝王氣魄。”
劉表敏更強,連忙勸說道:“賢弟,你可不能說啊。這話傳出去,是要引起波瀾的。后天的月旦評,犬子不參加了。”
許劭微笑道:“景升兄,賢侄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麼會害他呢?這番點評,只有你我知道,不會有其它的人知道。依我看中興大漢的重任,必定落在賢侄的上。”
他看劉琦的眼神,愈發贊賞。
詩文雙絕,有才華。
仗義助人,有仁心。
氣魄宏大,有心。
許劭眼神也愈發的親近,心思一轉,主說道:“關于賢侄的點評,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劉琦主道:“叔父請說。”
許劭微笑道:“月旦評上,會有諸多的名士參加。屆時,我直接點評你,不用詩作賦。你的點評詞,不再是有帝王之氣,做出相應的更改。一般的點評不足以凸顯才華,我送你八個字——商之伊尹,周之太公!”
嘶!
劉表率先倒吸了口涼氣。
伊尹是殷商的輔政大臣,歷仕商湯、外丙、仲壬、太甲、沃丁五代君主,是一代賢臣。太公是周朝的開國功臣姜尚,也是輔國重臣,輔佐姬昌建立霸業。
《荀子·臣道》中記載:“殷之伊尹、周之太公,可謂圣臣矣!”
這是對臣子最大的褒獎。
劉表咽下一口唾沫,有些擔心,詢問道:“賢弟,這樣的評價是否太高了呢?”
許劭神輕松,說道:“景升兄,相比賢侄有帝王氣的評價,我給的點評很藏拙了,一般的點評擔不起賢侄的才華。實際上,你不必擔心,畢竟早年我評價曹是治世能臣,世雄,也很特異。”
劉表看向劉琦,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問道:“伯瑜,你怎麼看?”
劉琦神平靜,不急不躁的說道:“父親,既然叔父都認為沒有問題,我覺得可以。叔父是替我揚名,又不是抹黑我,沒必要擔心。”
許劭道:“賢侄說得對。”
劉表不再強求,點頭道:“既如此,就這麼定下了,辛苦賢弟。”
許劭說道:“不辛苦。”
劉表主端起酒樽,激道:“賢弟的大恩,一切盡在酒中。他年我父子能振興漢室,一展所長,賢弟有什麼要幫助的,表絕不推辭。”
許劭謙遜道:“賢侄對我有大恩,我豈能不報答呢?更何況,賢侄有大魄力大才華,我相信賢侄的未來,必然如大鵬上九霄,震驚天下。”
劉琦謙遜道:“叔父過獎了。”
他也是頻頻敬酒,以示對許劭的尊敬,畢竟接下來的月旦評需要許劭的幫忙。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當酒宴結束后,劉表和劉琦聯袂送走許劭后,父子才回到書房中坐下。
劉表有了微微醉意,看著劉琦,眼神驕傲自豪,捋須笑了起來,說道:“伯瑜,你今天做得很好。”
劉琦謙虛道:“父親過獎了。”
劉表雖然微醺,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冷靜,緩緩道:“目前敲定了許劭的月旦評,老夫卻不滿足于此,要做就做到最好。”
劉琦心中好奇,期待道:“父親接下來,還有怎麼安排?”
劉表眼中掠過一道,沉聲道:“你說陛下稱贊你是漢室麒麟,這個消息也要利用起來。你讓糜家的人也參與月旦評,等許劭點評了你,讓糜家的人裝作不經意間,吐陛下對你的盛贊,進一步錦上添花。”
劉琦眼神明亮,贊道:“姜還是老的辣,父親的安排,是一步絕妙。”
劉表說道:“做事要考慮周全,把能利用的都利用起來。不要覺得作假了,就有什麼想法。實際上,僅僅是多給你一個機會。機會來了,你能把握住,就是英雄。把握不住,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劉琦道:“我明白的。”
劉表擺手道:“好了,夜深沉,你也下去早些休息。”
“喏!”
劉琦起退下。
他出了書房,站在院子中,看著滿天的星,看著皎潔的月,心中也是激澎湃,因為距離揚名又更進一步。
劉琦稍微停頓后,徑直回到自己的院子。貂蟬看到劉琦回來,負責為劉琦洗漱,洗掉了一的酒氣,換上了干凈清爽的袍。
兩個已經破戒,了青春,扯掉最后一層防線的人,在長夜漫漫下,去床榻上探討人生,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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