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的好心并沒有被葉落打擾。
這次安國公府一行,不僅解決了兵、鎧甲和戰馬問題,還拉攏了葉狂瀾。
別看葉狂瀾后繼無人,但他一人就是世家,憑他的狀態,再活幾年沒有問題,指不定都能把自己的便宜父皇送走,為三朝元老。
現在兵馬沒問題了,也有金銀防,只剩下最后一個小問題了。
臨近晌午。
李純回到了皇子殿。
“殿下,奴婢已經調查清楚了,請殿下過目。”
李純說著,雙手奉上一疊紙,上面寫了很多容。
蕭寧一邊翻閱,一邊問道:“容可靠嗎?”
“奴婢怕容有誤,專門找了不同人論證。尤其是和他倆好的朋友,重金之下,什麼消息都了出來。”李純回道。
蕭寧點了點頭,問道:“下午你去軍營盯著,安國公會把兵、戰甲和戰馬送來。”
“殿下太高明了,奴婢佩服的五投地。竟然能讓安國公理此事,太子若是知曉了,一定氣個半死。”李純說道。
是啊,誰會想到本該敵視蕭寧的葉狂瀾,竟然會幫蕭寧。
最不可能的事變了可能,太子的心算計全部泡湯,憑太子的狹窄心,的確會氣得嗷嗷大。
蕭寧笑了笑,又道:“晚上在軍營設了宴,我要款待他倆。”
“奴婢明白。”
李純隨即退下。
屋只剩下蕭寧,他目變得深沉。
穿越至今,似乎只有太子要殺自己,但這只是表面,暗中藏匿著更大的風浪。
凡事要過表面看本質。
太子為何要殺自己?
自己打他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來源于自己的份。
當年,現任秦皇從老皇帝手中接過皇位,為了穩固建立不久的大秦,秦皇迎娶了蕭寧母親,也就是前朝公主,從而安穩朝局。
當時,秦皇甚至對外說,要立兩人的孩子為太子,這樣擁有兩朝皇室脈,份尊貴的無法想象。
這句話也許只是秦皇安前朝人的說辭,但是有很多人相信了。
比如皇后,比如太子,比如其他皇子,比如妃子,以及那些借助覆滅前朝而興起的新世家。
這些人能容忍蕭寧活著嗎?
萬一秦皇真的兌現這句話了呢?
另外,
除了那些人,還有一個人萬萬不能忽略。
誰?
當今秦皇。
此時蕭寧也納悶,這個便宜父皇為何那麼厭煩自己?甚至不愿意看自己,只是因為份嗎?
當今秦皇能從一眾兄弟中奪下皇位,他可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仁慈。
這一次,他把蕭寧發配蠻州,其中深意,值得揣和深究啊。
“水太深,我只能小心的涉水而行。”
“還是實力太弱小。”
“待我握有百萬雄兵,什麼謀,什麼強敵,直接橫推!”
蕭寧喃喃自語間,忍不住地握雙拳,覺到了與眾人為敵的興。
傍晚前夕。
全新的兵、鎧甲和戰馬送到了軍營。
果毅都尉蘇燦和北辰瞠目結舌,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送錯了?”
軍監的人搖了搖頭,道:“沒送錯,莫非這里不是涼王殿下的親衛營?”
蘇燦和北辰驚訝不已,不是說涼王不寵的嗎?
就在兩人驚訝時,李純走了過來,笑瞇瞇道:“蘇都尉、北都尉,殿下有請!”
“是!麻煩公公了。”兩人不敢怠慢,立即跟隨。
進一座營帳,蘇燦和北辰見到了蕭寧。
“卑職蘇燦、北辰拜見涼王殿下,殿下千歲。”兩人行禮拜道。
蕭寧指了指面前的位置,笑道:“免禮,沒有外人,坐吧。”
兩人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坐好。
蕭寧打量兩人,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跟隨本王前往蠻州,從此以后,就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了,安全方面,辛苦兩位了。”
說罷,蕭寧端起酒壺,為兩人倒酒。
兩人寵若驚。
蘇燦急忙回道:“殿下折殺卑職,能追隨殿下,乃是我兩人的榮幸,我兩人只怕能力不足,愧疚殿下的重。”
“是啊殿下。”北辰也應道。
兩人中,蘇燦為人機靈,善言談,而北辰則淳厚,木訥一些。
蕭寧出發前還要做的事,就是收服這兩人。他不允許邊的兵馬中,有人暗中環伺,趁機給自己致命一擊。
所以蕭寧命令李純,仔細調查了兩人的況。
隨后,
蕭寧端起了酒杯,笑著說道:“你們兩人不用妄自菲薄。蘇燦你錦隆三年伍,兵部共攢有人頭軍功一百三十三人,參與對抗突厥的幾次大戰。北辰你錦隆五年伍,兵部攢有人頭軍功二百一十八人,參加過對抗天鷹帝國的幾次大戰。你們兩人英勇而無畏,忠誠而可靠。”
“本王看到了你們對大秦的忠誠,而接下來,本王希你們能忠于本王。”
“來,干一杯。”
蘇燦眼神一閃,立即喝下一杯,連忙效忠:“請殿下放心,我兄弟二人對殿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是不是啊北辰?”
“是!”北辰仰頭也喝下杯中酒。
蕭寧點了點頭,隨即出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忠”字。
“你倆知道忠字的含義嗎?把心放在中間,不偏不倚,中心不二,這便是忠,也是做人的六德之一。”
只聽蕭寧語氣溫和、友善:
“兩位對本王忠心,本王對兩位,自然也恩義待之。此去蠻州路途較遠,兩位一定思念家人。”
“不過不用擔心,本王已經下令,會將你們的家人遷到蠻州,與你們團聚。”
此言一出,兩人臉微變。
這時候,
蕭寧拿出一個布偶,遞給了蘇燦:“蘇都尉,聽說你兒最喜歡布偶,此番來京戍守,出發時你兒吵著讓你給買長安城中最好看的布偶,想來你也忘記了,本王替你代勞了。”
而后,
蕭寧又拿出上好人參,遞給了北辰,笑著說道:“北都尉,你為人孝順,最牽掛的就是母親,這里有上好山參,本王命人給令慈送去,正好調理。”
“實不相瞞啊,本王先慈逝世,本王悲痛絕,這才深刻明白子養而親不待的悲痛啊。”
兩件東西擺在了兩人面前。
蘇燦和北辰繃。
這麼冷的天,兩人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蕭寧將他們的表盡收眼底,而后溫和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
“兩位別人的許諾再好,也可能是利用。但本王的許諾,卻是真心招攬。”
“機會,只會留給會選擇的人,而且只有一次。”
“選錯了,很可能死無葬之地。”
“本王眼下無人可用,急需人才投誠。若是忠心,必然委以重任。但若是心存異心,那別怪本王心狠手辣,斬盡殺絕。”
“兩位,你們覺得本王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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