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金陵府衙和大理寺的監牢而言。
天牢的守備極其森嚴,到都是披堅執銳的甲士。
天牢里面的環境,也比那兩個地方的好很多。
畢竟,能關進天牢里面的,絕不是犯了小小那種小罪的。
基本上都是死刑犯里面的重刑犯。
所以這里面審訊犯人,靠的都是特殊手段和不同的牢房,比如水牢等。
在天牢司獄劉毅的帶領下。
秦羽和蕭南兩人,直奔關押白江恒的審訊室而去。
審訊室。
昔日如日中天的大魏老派吏之首,中書令白江恒,被綁在木樁之上,上穿著囚,衫襤褸,蓬頭垢面,再也沒有往日的威嚴與意氣風發。
秦羽與蕭南兩人,端坐桌案旁。
司獄劉毅在一旁侍候,旁站著十來個獄卒。
獄卒們皆是面帶張。
坐在他們旁的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親手將尚書右仆范俊良和中書令白江恒,抓來天牢的秦小王爺。
現如今在金陵城,流傳著一句話,“寧惹魏皇,不惹小秦王。”
可見秦羽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就連一向心比天高,威十足的司獄在秦小王爺面前,那都得躬著。
這不是秦羽份背景的原因,而是他自實力帶來的威。
秦羽揮了揮手。
一名獄卒手里拎著鐵桶上前,一桶水便潑到了白江恒上。
在外面別管多大,背景多深厚,只要進了天牢,那就一視同仁。
白江恒一個激靈,隨后抬起頭來,怒吼道:“本乃是大魏中書令,你們怎敢如此待本!?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見陛下!”
白江恒剛一睜眼,便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
“白大人,你別喊了,即便你沒罪,你覺我可能會讓你活著出去嗎?我這人你不了解,那真是睚眥必報,公報私仇,卑鄙無恥,骯臟齷齪,什麼事都干的出來。”
秦羽嗑著西瓜子,喝著熱茶,漫不經心的看著白江恒。
聽著秦羽的聲音。
白江恒猛的抬起頭來,眼眸猩紅,目眥裂,“秦羽!秦羽!你如此陷害本,你到底是何居心!?”
說著,他看向蕭南,“太子殿下!我大魏怎能讓這種小人當權!?您千萬不要被這妖孽蒙了眼睛!他會害了大魏的!”
白江恒都不知道怎麼罵秦羽好了。
秦羽將他想罵的詞,全都說了出來。
蕭南看著他,不屑冷哼,“妖孽?我姐夫這智多近妖,還有你別往自己臉上金了。”
“你白江恒是什麼東西,你心里沒數嗎?結黨營私!在我大魏憂外患之際與蕭溫茂那老狗暗通款曲!囤積鹽大發國難財!縱容族人兼并土地!勾結地方吏魚鄉里,欺男霸,強搶民!”
“你犯的罪狀,本宮已經多的數不過來了!你現在竟還好意思說,你是冤枉的?”
說著,他站起來,拿出桌案上的一封信函,來到白江恒面前,“白大人,這封親筆信是你給蕭溫茂寫的吧?朝廷機你可是沒泄,單憑這一點,本宮就能誅你九族!你這是通敵叛國!”
白江恒一驚,隨后眼眸一橫,“我不認!這是陷害!這是秦羽陷害本!殿下,臨摹一個人的筆跡太容易了!這本就不足以定我的罪!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封信明明已經給了蕭溫茂。
白江恒打死也不相信,這封信會出現在蕭南手中。
而且他說的沒錯。
通敵叛國,勾結蕭溫茂,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白江恒就算死也不會認。
蕭南揮了揮手。
咯吱
審訊室門打開。
一名男子被帶了進來。
這就是給顧清掉包的男子,白江恒府中的侍衛楊。
“老爺!卑職卑職對不起你!卑職若是不招,太太子就要誅卑職九族了老爺!”
楊著白江恒,徑直跪到了地上。
著楊。
白江恒心中咯噔一下。
這
這怎麼可能?
楊明明已經到了河北,這事是劉子晉親自安排的。
此時,白江恒徹底懵了。
他覺一定是哪里錯了。
不該出現的人和,全都出現在了這里。
蕭南看著白江恒,掀起一抹冷笑,“白大人,這封信是證,這楊是人證,據本宮所知,你們白家的事還不呢!”
“你招還是不招?本宮之所以在這里跟你廢話,那是因為你還有價值,我們這里有一份范俊良的口供。”
“只要你再貢獻出來一些,那本宮便算你戴罪立功,讓你死的痛快點,給你白家留個后。”
白江恒眼眸一橫,沉聲道:“陷害!這一切都是陷害!我沒有什麼可認的!殿下若是想要老臣死,殺了老臣便是!”
白江恒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這件事不容小覷。
范俊良招供,但魏皇沒有大干戈,而是選擇忍。
所以沒人恨范俊良。
但是他便不樣了。
今日他若是招供,別說魏皇不會放過他,那些被他招供的世家都不會放過白家。
聽聞此話。
蕭南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好,既然白大人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本宮了。”
話音剛落。
兩名獄卒上前,將白江恒綁到了一張木桌上。
“干什麼!你們要干什麼!?”
白江恒拼命的掙扎著。
秦羽喝著熱茶,看著熱鬧。
今日他給蕭南一個發揮和長的機會。
片刻。
白江恒被綁到了一張桌案上。
蕭南拿一個鐵桶扣在了白江恒的肚子上。
不單單是白江恒。
就連周圍獄卒和司獄劉毅都是面帶困,不明所以。
蕭南又拿起一只籠子,將里面的一只雜耗子扔進了鐵桶里。
耗子在白江恒的肚皮上,上躥下跳。
白江恒驚恐的著蕭南,“殿下!你你要做什麼?!”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面前這個太子,早已不是以往那個憨厚可掬,格率直的太子。
現在蕭南在他眼中,就好像秦羽一般的魔鬼。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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