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聚集起來和亡靈對峙的牛頭人，李子瑜陷了沉默，這些家伙……該不會想和我搶那些黑皮牛頭人的尸吧？

那可不行，想都別想，尸是我的！

盯著亡靈的牛頭人們，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亡靈，一副做賊的模樣，拉住了魔化牛頭人的尸往堡壘拖。

有牛頭人覺氣氛越來越不對了，湊到了牟牟邊，“族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別問我，我不知道，我沒和亡靈打過道，甚至不知道這些骷髏能不能流。

牟牟心中苦笑，剛剛解決了魔化牛頭人的危機，轉眼就對上了一群亡靈，今天的麻煩可真多啊。

心里發麻，臉上表卻依舊是鎮定的，畢竟他是族長，若是他都慌張了，那其他牛頭人的膽氣也就沒了。

鎮定，一定要鎮定。

牟牟瞪著牛眼，盯著亡靈，也不吭聲，就那麼盯著，似乎想要用眼神嚇退亡靈一般。

十幾黑皮牛頭人的尸被拖到了堡壘中，沒見對面的牛頭人阻攔，李子瑜這才松了口氣，落袋為安，至有收獲了，不算白打一場，現在要解決的就是面前這些牛頭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如果能和平解決，那最好不過，牛頭人還是很強悍的，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方才的勇勁過去，理智再次占領高地，讓李子瑜開始思量接下里要怎麼做。

之前和原住民部落并未有過流，這還是第一次要與部落流，也不清楚部落之間的規矩，在他的意識中，向這樣的原住民部落，都是有自己的規矩的，搞不好，就會引發戰斗，所以還是謹慎為上。

雙方僵持了十多分鐘，見牛頭人一直沒有靜，就瞪著眼睛看，李子瑜決定不再耗下去，反正尸已經到手了，去其他地方看看，沒準今晚還能有收獲，于是向著亡靈下達了返回堡壘的命令。

接到命令，亡靈們轉返回移堡壘，牛頭人見亡靈有了作，立刻警惕起來，但當見到亡靈向回走的時候，頓時松了口氣，面對傳說中的恐怖存在，他們心中還是很畏懼的，對方要離開，他們不得啊。

“等等！”亡靈剛走了兩步，牟牟突然開口道。

他邊的牛頭人頓時慌了，手拉住他，“族長，你要做什麼，不要想不開啊！”

牟牟看了那牛頭人一眼，一甩膀子，掙了那族人的手臂，轟隆一聲，將圖騰柱砸落在地，空著手，邁步走向亡靈。

其他牛頭人搞不懂自家族長要做什麼，但沒有武，就那麼走向亡靈，還是太危險了點，他們紛紛握了手中的圖騰柱，準備一旦發生危險就沖上去救人。

原本走向堡壘的亡靈們紛紛站住了腳步，扭頭看向牟牟，頭骨中的魂火跳著，即好奇又警惕，堡壘中的李子瑜見狀，也不好奇這個牛頭人要做什麼。

從方才開始，牟牟就有種覺，面前這些亡靈，似乎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在傳說中，亡靈就是死亡的代名詞，仇視一切活著的生，他們沒有理智，不會憐憫，所過之生絕，是所有生靈的敵人。

可面前這些亡靈，顯然并非如此，否則在殺死了魔化牛頭人之后，這些亡靈應該不管不顧的向他們發起進攻才對，而亡靈并沒有這樣做，只是和他們對視了一番，就要返回堡壘。

也許是可以流的。

牟牟心中如此想著，先祖留下的話，他不會懷疑，但如果這些亡靈，不是先祖口中的亡靈呢？

要是能流的話，他想知道那白骨堡壘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部落旁邊，是不是一直都會在這里，如果一直都會在這里，他就要考慮部落的遷徙了，和亡靈做鄰居，怎麼想好像都不太安全的樣子。

來到亡靈面前，牟牟心中張，手里滿是汗水，但還是強自鎮定，連說帶比劃，“你們可以說話嗎，可以流嗎？”

如果不能，那我掉頭就跑。

牟牟已經做好了準備，面前的亡靈如果有異，他會立刻撤退。

移堡壘中到的李子瑜聽到牟牟的話，眉頭挑了挑，居然主過來搭訕，有點意思，到要看看你打算說什麼，于是控制著牟牟面前的亡靈向他傳出了信息，“可以。”

靈魂中突然傳來信息，讓牟牟驚詫的瞪大眼睛，那不是聲音，而是……不太好形容，就好像突然知道面前的亡靈在表達這個意思，很奇妙的覺。

果然是可以流的，原來亡靈是這樣流的，能流就好啊。

知道可以流，牟牟就放心了許多，亡靈也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他連忙又連說帶比劃，“你們打算回到那堡壘嗎，那堡壘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部落旁邊？”

他生怕自己語速快了表達不清楚，一字一頓，手上的作不停，比比劃劃，顯得有些蠢。

“你可以正常說話，你不知道這堡壘是什麼嗎？”

又是一道信息傳到了牟牟的靈魂中。

這怎麼還反問我呢，難道我應該知道這堡壘是什麼嗎？

問了個問題，沒得到答案，反而來了個問題，哪講理去。

“我只知道這是堡壘，但原來這里并沒有堡壘，是突然出現的，你們從何來？”

“我們從東土大唐……咳，從荒原上來。”

“你們一直都在荒原上？”

“是的。”

牟牟震驚了，荒原上一直都有亡靈存在？

這怎麼可能，如果亡靈一直都存在于荒原，為什麼會為傳說，為什麼沒有人見過他們，難以想象啊。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解釋堡壘突然出現的原因。

“你們會一直都在這里嗎？”

“不會。”

聽到不會這兩個字，牟牟頓時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打算以什麼方式離開，但只要離開，就是個好事，至他們不用考慮遷徙的問題了。

而且看樣子，亡靈對他們似乎沒有惡意，直到現在，也沒有表達出任何攻擊意圖。

可以流的亡靈，先祖在上，真神奇。

“到我問你了。”

“哦，你問。”

“你真的是牛頭人嗎？”

“……”

這算是個什麼問題啊，難道我長得這麼不明顯嗎？

牟牟遲疑著手，了自己頭上的牛角，還在啊，又了自己的大，很鼓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牛蹄子，很穩啊，是牛頭人沒病啊。

“不想回答嗎？那我換個問題，那些黑皮牛頭人，為什麼和你們長得不一樣，是品種問題嗎？”

“……”

什麼品種問題啊，不愧是亡靈，是真特麼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