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痕跡像是一條條手刀疤,江雪明就是主刀醫生。
他的雙手滿是繭子,在無數次推舉拉拖反覆運出來一個個褐的丘團,他的肩膀上留著一道抗推槓鈴的痕跡,也是淺褐的印子。
他著筆,在筆記本上記下。
“初次運的覺很奇妙,那種痛苦我難以忘記——
——就像是還沒來得及醒,但是我已經在催促它起牀,它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刺激疼痛,這種痛苦會持續好幾天,然後在鍛鍊中慢慢消退。
每一條都會這樣疼過一,彷彿在和我說‘我的大腦!你在幹什麼?你是不是要死了?爲什麼突然醒我?爲什麼我要這種苦?’諸如此類的話。
就像是一匹野馬,只要馴服它,它就能帶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翻開下一頁,他手臂上也有不捱揍之後留下的結節團塊,差不多消腫了。
“運之後產生的啡肽,對乾涸的來說就像是甘霖雨,能讓我睡得非常安穩。我有點著迷,但不能沉浸在這種快裡——該出發了。”
他穿上薄薄的白襯衫,才發覺這服已經有些不合,櫃裡也沒有其他尺寸的服,只得湊合繼續穿著。
在衛生間的洗手檯前,他剃掉了過長的鬍鬚——這十來天,雪明沒有剃過鬍子。
鍛鍊使得的睪酮水平和新陳代謝跟著提升,鬍子長得飛快,本沒時間打理。
套上鞋,他覺一切都好。
就像是七月中旬的烈日驕那樣好。
小七已經十來天沒見過雪明瞭。
每一天雪明起的比早,睡的比狗晚,吃喝拉撒都在訓練館。
小七想去看,順便好好揩揩油也沒什麼機會。
每天的工作就是保護白上學放學。
早間剛刷完牙,準備去餐廳弄點薯條,就見一個真實猛男在廚房忙活。
不太確定那是誰——
——因爲那個背影看上去很眼,很像是雪明。
可是雪明先生絕沒有那個背脊——
——像是倒三角一樣,白襯衫都裹不住的呼之出的背脊。
“來客人了嗎?”小七隨口問白:“小姑子?廚房裡那傢伙是誰啊?”
白頭也不擡,在補作業:“是我哥。”
小七:“你哥?”
“你說話小心點。”白好心提醒著:“剛纔這個詞,在國大街上念出來是要吃槍子兒的。”
“嘁!什麼跟什麼嘛”小七揮了揮手,趕開白這冷笑話諧音梗裡的寒意,跑到廚房去和雪明打招呼。
“你可算出來啦?江雪明?讓我抱抱讓我抱抱!~”
雪明恰好回過頭,端著早飯,與七哥面對面撞上。
餐盤裡的蛋牛粒火候正好,還在滋滋作響,橄欖油在潔白的盤子上彈跳,不時濺到結實的膛上。
七哥當時就愣住了,一時沒太敢手,生怕撞翻了盤子。
又擡起頭去仔細看,盯著那半明的襯衫猛掃幾眼,就瞅見兩顆領釦讓撐開。袂腰肢下的人魚線若若現。
“嘶”吸了一口涼氣。
雪明微笑著,把盤子遞過去:“七哥,之前向你和三三請教開店的事,還沒好好謝謝你。這道菜是在酒店裡學的,就是那天晚上你睡著之後。”
說罷,他又乾淨手指頭,蠻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力氣變大了,以前掌勺的方法不好用,搞得手上全是醬料,讓你見笑了。”
“嗬”小七大腦停機,接走了盤子,眼睛鎖死在雪明的手指頭上。
江雪明提醒:“你先去餐廳休息著,我還得給三三做一盤。”
小七和了電門似的,整個人都麻了。
一路丟了魂魄,兩眼發直。
江雪明就單用乾淨的那隻手按著七哥的肩,像是推椅似的送出廚房。
小七坐回餐桌前猛搖頭,瞪大雙眼表古怪。
“這是什麼邪法?什麼魅魔男.”
(本章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