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魚往岸邊拖了拖,然後掏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嘟囔道:
一般來說食魚類勁頭更足,掙扎得更加劇烈,比如黑魚、鮎魚等等,每次中魚,都翻江倒海一樣,是絕對要炸窩的。
老孫頭雙手抓魚竿,在魚漂沉下去的瞬間向後拉扯,一巨大的力量直接把魚線繃,魚竿的前兩節直接彎了弓。
“還真有可能……要是這些魚卵全都孵化出來,整個水庫怕是要被吃乾淨……幸好釣上來了。”
林旭對著鏡頭招招手:
“今天來雲這邊玩,探一個飯店哈……喲,這才十一點,裡面就有不顧客了,生意真不錯。”
“都說江蘇菜中,用鱔魚能做出一百零八道菜,樑溪脆鱔也在其中嗎?”
下車的時候,沈佳悅直接打開了相機,開始錄製視頻片頭。
大家都不差錢,原本目的也是過來玩耍而已,沒必要那麼客氣,而且飯桌上有外人,大家容易放不開,所以還是拒絕爲好。
脆鱔的做法不難,把鱔魚煮一下,拆骨鱔,再拍放進油鍋裡炸制,炸脆後用生和糖熬的水過一下,讓鱔表面掛滿湯,這道菜就算是做功了。
“可惜有我們努力沒什麼用,網上現在還能隨意買到鱷雀鱔的魚苗,那些賣觀賞魚的店,雖然表面上已經下架,但只要一問客服,幾乎都有鱷雀鱔……爲了錢,這些人真是泯滅良知。”
“做水煮吧,留一塊兒蒸一下給墩墩吃,它喜歡吃黑魚。”
任傑直接用抄網套住魚頭,方向東扣著魚尾,兩人合力向後一拉,這條巨大的鱷雀鱔,就這麼被拽到了岸上。
“呼……居然真有鱷雀鱔,得抓時間跟領導彙報。”
他看了看了,這些鱔魚個個都實,在盆裡不斷的扭曲著,一看就很人。
林旭一邊做一邊對方宏巖說道:
“油溫一定要高,否則鱔魚中的水分炸出來,會跟木一樣難以嚼。”
這纔多久啊,居然真的有魚上鉤,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鱷雀鱔,但從這巨大的拉力來看,絕對是一條猛貨。
沈佳悅用手機拍下來,發到了羣裡,刺激一下羣裡的釣魚佬。
老孫頭深吸一口氣,衝旁邊的任傑吩咐道:
老孫頭把抄網放在一邊,守他的魚竿去了。
比如林旭調的這款料中,生差不多四十克,黃酒五十克,老十克,而綿白糖的分量,足足超過了一百克。
方宏巖認真聽著看著,恨不得拿攝像機錄下來。
這樣,一道澤紅潤,香味濃郁的樑溪脆鱔就正式製作完。
鱔魚?
而鱷雀鱔,野更足,勁頭更猛。
雖然你雲水庫夠大,但這兩條鱷雀鱔也不是善茬,任由它們糟蹋和繁下去,整個水庫怕是要禍禍乾淨。
復炸十秒,撈出控油。
肖晴陳燕和沈佳悅三人沒參與的戲份,便爬到旁邊一個二十來米高的觀測臺上,舉著手機和隨帶的相機拍風景去了。
任傑蹲下來,認真觀察著這條鱷雀鱔,順便又用手機搜了一下照片,指著肚子部位好奇的說道:
“肚子有點大,難道是要產卵了?”
方向東閒著沒事,也找了個釣位開始釣魚。
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一道鱔魚版本的薰魚。
方向東用抄網將這條鱷雀鱔罩好,打電話通知大家把魚弄走,不斷的說著謝的話。
做完這些,他代方宏巖一聲:
“水開了就關火,燜三分鐘,把鱔魚表面的黏徹底燙掉。”
所有魚中,墩墩最喜歡就是黑魚了,質實卻不失,鮮中帶著回甘,每次吃黑魚都吃不膩。
而黃酒的量,基本上跟生相等。
剛上鉤的時候,甚至有種被火車拖著走的撕扯,這個時候要穩住心態,調整呼吸,雙腳踩穩,雙手抓魚竿,儘可能讓魚竿抵在地面上,並豎起來。
墩墩卻不以爲意,從懷中掙扎下來,到旁邊的草地上撲小蝴蝶去了。
快中午的時候,任傑釣上來一條七八斤重的花鰱,但看著魚肚子鼓鼓的,肚子裡明顯有魚籽,所以他立馬選擇放生。
老孫頭拖拽著魚竿往外拉扯,沒多久,水面上浮現出了魚的影,果然是一條鱷雀鱔,看起來比上次銀杏園釣出來的還要大一些。
重新掛上魚餌,將魚鉤扔進水中。
爲管理局的小幹部,別的管不了,但釣幾條魚還是沒問題的。
“抄網抄網,趕用抄網在旁邊等著。”
“估計其他水域的管理部門,也會給孫大爺發邀請了。”
但無錫人卻得不行。
管理局這邊幾位領導原本要陪同一塊兒吃飯,順便幫著結賬的,不過被老孫頭婉拒了。
起鍋燒油,油溫八熱時將鱔放進去過油炸制。
“在顧客羣裡宣傳一下,明天店裡上新菜。”
“什麼新菜啊老闆?”
“林氏脆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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