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孟子惆下達了任命。
李莊諧,作爲史上最年輕的狀元,被任命爲兵部侍郎。雖然僅是四品,但因爲留在臨川的權力中心,便顯得分外重要。最重要的是,兵部一直由孟子惆親自兼領,尚書年近花甲。看得出來,李莊諧的下一步,將是兵部尚書。
榜眼和探花俱來自金陵,他們也留在臨川,分別任工部侍郎和禮部侍郎。雖說沒有李莊諧顯赫,但對於這樣的品,兩位金陵籍學子,也甚是滿意。
孟子惆接見的時候,不免好生勉。三人同殿爲臣,倒沒有生出爭鋒相鬥的勢頭。
“你別太張揚了。”嚴真真把李莊諧進王府,傳授爲人低調的理
李莊諧很無辜:“王妃,我也沒有張揚啊!其實,我並不想去兵部,雖然學過兵法,可那只是紙上談兵。倒是工部,才能讓我一展所長。”
嚴真真苦笑:“其實我是想讓你先去工部,再去吏部,最後纔去兵部的。不過,如今臨川正逢用人之際。莫說是你,就是其他兩位,也是要重用的。咱們的底子,遠遠不如朝廷的厚。這次但凡參考的,都會有不錯的安排。”
“是啊,六部裡最近倒是充斥了不人進去!”李莊諧不滿地嘀咕,“其實,有些人就是書呆子,上來便要跟我掉文。若非我讀的書多了,還真怕被詰難。”
“這是教育和科舉制度的弊端。”嚴真真若有所思,“我想繼續擴張育才學院尤其是孩子,們跟著去築路,本就是隨便打發嘛!可惜你去了兵部,若不然我倒想開個繡坊什麼的,安排這些孩子。”
“那你跟王爺說!”李莊諧毫不以爲意,“我也喜歡工部,王妃教我的東西,在兵部沒有什麼大用。”
“王爺都已經宣佈了任命,再改不了。再說了子參政,雖然本朝並沒有嚴令止,終究是個忌諱。更何況,誰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如今不知有誰羨慕你呢!王爺看重你,其實是想讓你接手兵部呢!畢竟,稱得上心腹的,也沒有幾個。”
李莊諧嗤笑:“王妃,你最近忙著休養,大概腦袋都生了鏽。”
“啊?”嚴真真錯愕。*.
這小子如今說話越發的沒上沒下了!
“要說六部裡工部吏部禮部沒人,這我信。若說兵部找不出人來,說得舌燦蓮花,我也不信!王妃,你倒是想想,王爺手下跟他南征北戰的,不知有多將領。就是王志中大人,手裡的功勞,就是做個尚書,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嚴真真又驚又疑:“這麼說他這是想晾著你麼?”
“那倒不是,恐怕王爺是想讓大夥兒明白,王妃在臨川的地位不容有失。
“這又是什麼意思?”嚴真真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不夠用了。
李莊諧朝著頭頂上的葡萄架翻了個白眼:“我是王妃你的人,這誰不知道啊?我是非正式的皇親國戚,唔,勉強被人做國舅啦!”
嚴真真愣了愣,才歉然道:“對不起,看來還是我和你走得太近了,引起別人的誤會。”
“怎麼是誤會?”李莊諧眨著眼睛,“以前我就你王妃姐姐只不過最近你得了寵我不好意思而已。”
“只要你不怕被連累,只管仍舊我姐姐。雖說我孃家還有兩三個妹妹誰都知道我跟們一點兒都不親。有個弟弟······孃家也算有個依靠了。”嚴真真莞爾。
李莊諧老實不客氣地道:“姐姐。”
“哎!”嚴真真也很爽地應了。兩人相視一笑,彷彿又回到了秦淮河畔。
“小輝說揚州的糧草被一把火燒得差不多最近在鬧荒呢!”李莊諧忽然賊兮兮地笑,“不會跟姐姐有關罷?”
“跟我有什麼關係?”嚴真真搖頭否認,不過臉上卻含著笑意,“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
“聽說燒起來的時候,有一陣石油的味兒。那東西咱們中原極其見,怎麼會出現在揚州城?”李莊諧也不拆穿,只是順著自己的思路問。
“形油田,只需要滿足三個條件。一是有富的源巖,二是有滲通道,最後是要一個可以聚集石油的巖層構造。雖說苛刻了些,但天大陸,還是不乏這樣的所在。只是我們現在缺乏勘探設備,若不然……”
“那東西燒糧草倒是很好用,若非如此,陳二公子迴歸陳家,還不至於這麼順利。如今的陳大公子,可是威信掃地,陳二公子才衆所歸。”
“哦?”嚴真真樂得被轉移話題“陳思雨在陳家站穩腳跟了?陳大公子不是那種願意認輸的人啊,得提醒陳思雨一聲,小心他哥哥留有後手。”
“陳大公子經營多年,畢竟還有自己心腹的。況且,把陳二公子趕走以後,他提拔了不陳氏的旁支。這些人雖說不上不學無,但才幹平平,可說到底還是陳氏子弟。有這麼一羣人擁護,如今他倒還沒有被陳二公子架空。”
嚴真真想了想,嗤笑一聲:“陳大公子從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了的。那些子弟自只知道鬥狗,走馬章臺。跟王爺不同,他們可是真正好那一口。就是被扶上去,也未必就扶得起。”
“那是當然,所以現在的陳家,陳二公子的話,可比他哥哥頂用。兵部剛收到陳氏的公函,婉轉地表示了一點那個意思。”
“陳思雨掌權,不會允許揚州與臨川火拼。陳大公子的那個方案,本不切實際。”嚴真真嗤之以鼻,“有陳思雨在揚州,不用擔心我們會打起來。倒是朝廷駐紮在安州的軍隊,要多派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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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他們也在觀,坐等揚州城裡鬥個結果出來。王妃姐姐,你看好他們哪一個?”
“當然是陳思雨了!”嚴真真自信滿滿。
“是啊,那朝廷爲什麼還陳兵安州呢?”
“爲什麼?”嚴真真疑地問,“我還真沒想過,只知道他們那裡沒有靜。呀,不對,他們難道還在暗中支持陳大公子?可是如今揚州城外,有咱們的三萬兵,朝廷就是能混進什麼人去,也沒多,能抵什麼用?”
李莊諧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朝廷在那裡逗留不走,每天干耗著糧食,一定有其用意。只是一時半會兒,實在猜不他們的用意。這想法我跟王爺也說過了,確切的消息還沒有回過來。”
嚴真真沉片刻,才點了點頭:“這事兒給我,打探到消息再作定論。
不管有什麼行,總要陳大公子配合。咱們盯了陳大公子,不就結了?”
“那倒是得盯得上啊!”李莊諧苦笑,“他的譜兒,擺得比咱們王爺還要大,王妃姐姐你就更別提了。出出,邊總有二三十名高手拱衛,這些人都是死士,本收買不了。”
“收買人不要花銀子麼?把銀子送給那些人,我纔不幹呢!”嚴真真朝他瞪了一眼,“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不用收買那些個人,便能得到最詳盡的資料。”
告辭的時候,李莊諧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嚴真真也無法證明,只是速地閃進空間,拜託小黃鳶派出飛禽大隊。十來只鴿子,還怕打探不了消息麼?
當然,不得要再多派幾隻到安州,朝廷的軍隊,空間在等什麼?如果能去放一把火的話……
有點心疼地看著空間裡剩下的兩桶石油,狠了狠心,才舀了一小桶出來給小黃鳶:“省著點兒用啊,能剩一些回來更好。”
“小氣鬼!”小黃鳶直接鄙視,“皇帝還不差兵呢,你連一點石油都捨不得。也不想想,若是沒有我和小白虎他們,你哪裡有這些石油儲備?”
“這倒也是。”嚴真真狠了狠心,“好罷,隨你們去浪費!唉,可惜路太遠,不然的話,把糧食搬進空間再燒,咱們也不用打細算地等南洋那邊兒的糧食運過來了。”
當然,理想總是很滿,而現實卻是個骨人。不可能跑到安州去,自然也無法搬那此糧食,只能由著這些糧食化爲沖天的火焰。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嚴真真覺得心有不忍,看著小黃鳶在空中飛得只看到一個小小的黃點,甚至有一種把它回來的衝。
“罷了,小善不掩大惡,大善難免有些小惡,要辯證和一分爲二地看待問題。”嚴真真用大學裡幾乎忘記了的哲學理論,把自己安了一下,纔開始吃葡萄。
“現在應該可以胎教了罷?”嚴真真忽然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好像已經錯過了不時間?可是這時代又沒有cd,我怎麼進行胎教呢?我自己彈還是請樂師來彈呢?不知道被言們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生活得紙醉金迷?唉,非常時期,還是我自個兒辛苦一些罷。”
孟子惆拖著滿疲憊推開聽風軒的側殿時,便看到嚴真真伏案寫著什麼,忙走過去扶坐正:“這會兒還勞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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