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臨川有人暴。”冰荒連通報都省下,便直接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嚴真真正在計算糧食的儲備。雖說已經飛鴿傳書,讓餘杭那邊收購南洋的糧食,但遠水不解近,至要儲備三至五個月的糧食。不過,因爲之前所做的準備比較充分,所以這一點難度應該並不是很大,嚴真真臉上的神,也很怡然自得。
天塌下來,不還有個空間戒指麼?所以,一點都不著急。
“咱們的擔憂果然是真的,混進臨川的人,並非都是真正的災民。王大人和……都沒有篩選得當。”冰荒卻是一臉的焦急。儘管表現得還可圈可點,可在嚴真真面前,他卻並不想掩飾。
“這也是預料之中,倒不能怪王志中他們,又沒長著一雙通天眼,還能把每一個居心不良之輩都找出來?咱們不是把人都拆散了編隊麼?就是暴,引起的子也不會太大罷?”
“怎麼不大?足有百來人呢
!”冰荒苦笑,“若是一個理不當,那些不明真相的災民們,也會被煽起來。到時候,千兒八百人都是有可能的。”
嚴真真鬆了口氣:“我還以爲有幾萬人大遊行呢!不過千兒八百人,咱們的駐軍還有兩萬人呢!”
冰荒滿臉的無奈:“哎呀,我的王妃啊,別沒事兒駐軍呀!肖將軍倒也罷了,還有個老頭兒怕是要給王爺上眼藥了。”
“讓他上去!”嚴真真不屑一顧,“看王爺是信他還是信我。”
可是孟子惆的枕邊人,誰親誰疏,這還不是一目瞭然嗎?況且,孟子惆一早就說過了。臨川給了麼?相信孟子惆有這樣的氣度,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王爺自然是信任王妃的,到時候吃排頭的,可不就是我麼!”冰荒幽怨地看了嚴真真一眼,那模樣,倒還真是委屈到了極點。
嚴真真啞然失笑:“放心,王爺的氣量。難道你覺得很窄麼?這一點小事兒,他纔不會來計較呢!就是真釀了什麼事,他也只會覺得自己識人不當,讓我小材大用,哪裡會怪罪到你的頭上?”
冰荒愁眉苦臉:“可這事兒還得好好想個法子,若是置之不理,怕要釀大禍。到時候出軍隊。又弄得臨川城人心惶惶。”
“讓王府的侍衛出去把人逮住就是了,不過是百八十個人,還不定能擰一繩呢!”
“別啊!”冰荒失,“王妃,這些侍衛,是王爺留下來保護王妃的。可不能隨意用。”
“我也沒有隨意用啊!”嚴真真正容道,“我這不是正兒八經地用麼?你又說用駐軍,那你一個人能對付百八十個人麼?”
冰荒還是搖頭:“那由小的去想法子,這些侍衛是萬萬不能用的。”
“等你想到法子,黃花菜都涼了!”嚴真真沒好氣,“把人手召過去,留下小潘就了
。反正這些人,你也指揮得。”
“萬一他們施的是調虎離山計呢?”
“調什麼虎啊!哼。小白虎可是隻認準了我,誰也調不走。”嚴真真得意洋洋,“要知道,我可是神白虎指定的人。”
冰荒這才容:“不錯,王妃是神看中的人。應該不會……只不知道小白虎有幾分神力……”
“打了小的,讓老的出來嘛!”嚴真真咕噥。
“王妃。在神眼裡,咱們這些人。哪怕貴爲王侯將相,也不過如螻蟻而已。王妃雖是份貴重,但那是在俗人世間。”
冰荒的話很明顯,是在提醒嚴真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事實上是,嚴真真還真沒把神當回事呢!人家一對孩子在自己的手上,這空間除了自己又沒法進出,神也是虎,虎再毒也不食其子嘛……
所以,嚴真真還是多有點兒自信的。
“神找個守護人也不容易啊,雖說我這人也沒有什麼優點,不過小白虎至還粘我的。所以,我想神自個兒也不會輕易換人,咱們得相信,我有一些什麼吸引它的特質在,對不對?”
冰荒對於嚴真真良好的自我覺,一時也無話可說,只是急於完對暴分子的打:“王妃,這個回頭再說,我還是去調駐軍罷。兩萬人是調不,但一支千人的分隊,應該還不問題。”
嚴真真氣結:“你剛纔還說不能……既然能得了千人隊,還在這裡磨什麼皮子啊?”
“最好是不,可若是用了王妃的侍衛,回頭王爺知道,非把我拆骨剝皮不可。”冰荒咕噥,“小的我也只是兩相厲害取其輕罷了。”
唉,這年頭,當個書僮,也難啊!當然,他這個書僮,比起普通的書僮來,不知道權重了多倍,責任也多背了多倍。
“肖將軍那裡是不大好代,還是用我的侍衛罷。王爺訓練出來的人,個個能以一擋十。百八十個人去收拾,已經綽綽有餘了。最好還是悄悄兒的,別驚了肖將軍他們,更不許驚擾了民衆
。”嚴真真想了想,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冰荒,用王府侍衛!”
“是。”冰荒遲疑了一會兒,才答應下來,“王妃,那您可千萬莫離開王府。對付那羣烏合之衆,去五十個也夠了。還能剩下八十來人保護王府,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知道了,我發現你越來越囉嗦了。”嚴真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五十個人雖然能夠制伏,但不能把人給包圓兒。若是走了風聲,不免人心惶惶。你帶一百人去,府裡頭留下三十人已經足夠了。”
“那可……”
“王爺臨行之前把臨川託付給了我,不是你!”嚴真真不耐煩地朝他瞪了一眼,“再晚得一刻,恐怕百八十個,便會變兩三百個。”
冰荒咬著脣,跺了跺腳道:“好,小的這便去,王妃千萬莫出二門,不管外頭有什麼事,只管呆在屋裡不要出來!”
眼看著嚴真真點頭,冰荒才掉頭而去。
“這小子如今也知道關心王妃了嘛!”碧柳調侃了一句,又憂心忡忡,“王妃,還是快回屋裡去,奴婢們讓人把門給夯實了。”
“帶了這麼多人去,哪裡還會有什麼事啊……”嚴真真了個懶腰,“再說,真要打到王府裡來,肖將軍那裡會沒個靜?王爺臨走前,把調軍隊的虎符留給了我,肖將軍也是要我節制的。不過,能不用駐軍,還是不用的好,免得給人一種錯誤的信息,似乎臨川不穩。畢竟新帶進來的五千人,對王爺和臨川可沒有什麼信心。”
碧柳恨恨道:“都是這羣刁民,王妃慈悲,讓他們進來領粥,卻一點不知道恩。王妃,您常說這人在世上啊,得有一顆恩的心。可對於這些刁民來說,卻半點兒不懂得。”
嚴真真失笑:“他們可不是災民,是混進來的。這事兒早就料到了,也沒有什麼,咱們回聽風軒去罷,我也困了,正好睡上一覺。”
“王妃這會兒還能睡得著?”碧柳瞪大了眼睛問。
“怎麼睡不著了?天塌下來也能當被子蓋,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嚴真真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回頭讓小潘小心著些,沒事兒你也回去。”
“那可不,奴婢得守著王妃
。”碧柳立刻搖頭拒絕,“奴婢讓小潘守在聽風軒外頭。”
嚴真真知道的,也不強求,只是代別讓人打擾自己,便閃進了空間。要睡大覺,當然要在空間裡睡,才用二十分之一的時間,何樂而不爲?況且,在安全程度上,空間也是獨一無二的。
“你怎麼最近跟只小豬似的嗜睡了?”小黃鳶的語氣,有些奚落。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容易犯困。唔,大概是春困到了,總覺得睡不夠似的。”嚴真真打了個呵欠,便在小閣樓上躺了下來,“小黃鳥,你注意著外頭的狀況,如果有些什麼,趕醒我。”
“能有什麼大事兒?空間裡安全得很,你只管呼呼大睡。”小黃鳶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像吃了生蒜似的,一飛沖天便不見了鳥影子。
“哎……”嚴真真招呼了一聲,可人家充耳不聞,只得作罷,撓了撓頭,問向在邊趴著的嘻嘻,“那隻小黃鳥是怎麼了?我得罪它了麼?”
“更年期了。”嘻嘻半睜著眸子,很嚴肅地回答了一句,腦袋微微一歪,發出了輕輕地鼾聲。
嚴真真被氣得樂了,卻只是用目憤恨了一下,翻個,也安然睡去。世界上大概沒有哪個地方,能比戒指空間裡更安全。因此,嚴真真睡得十分安穩。
一覺好睡醒來,也不過是三個時辰。了個懶腰,胳膊卻甩到了一個茸茸的東西上。
“你謀殺啊!”小黃鳶呲著牙齒的聲音,讓嚴真真心虛地浮起了笑容。
“呃……不小心的,我剛睡醒,不知道你……咦,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向來喜歡棲息在蘋果樹上麼?”嚴真真說到一半,忽然轉頭瞪住了小黃鳶。
“我……”小黃鳶一時語塞,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不是聽到了王府裡的聲音纔過來想醒你的麼?誰知你睡得跟豬似的,怎麼都不醒。”
睡得有這麼死麼?儘管嚴真真對此表示懷疑,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細枝末節的時候。急忙側耳傾聽,果然聽得有刀劍之聲,頓時駭然:“攻進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