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並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與熊貓有什麼差別,不過它對於無法冒充神並不以爲意,還是一樣快活地在桌案上打滾。
“你還是回空間去罷。”嚴真真無力地嘆氣。
“讓嘻嘻出來?”哈哈不樂意了,“你答應它晚上出來的,現在還沒到晚上呢
!”
嚴真真嘆了口氣:“我實在是不了啦,你們兩個還是給我安安份份地呆在空間裡得了。再這樣下去,我這裡都快戰場了!”
“我獨個兒在外面,好無趣的。”哈哈立刻苦著一張道,趴在臺面上對嚴真真擺出仰的姿勢。
“算了,我也進去,等我想出個主意,再帶嘻嘻出來。”嚴真真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你說明明是隻虎,怎麼每每喜歡擺出人類的表呢?
哈哈糾結了一會兒,看著被自己弄到狼藉不堪的書房,不好意思地吐吐虎舌,乖乖地跟著嚴真真進了空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嚴真真總覺得在空間裡的時候,思路特別寬廣。哈哈有了伴兒,又和嘻嘻不知道瘋到了哪裡去。小木屋裡靜悄悄的,嚴真真邊寫邊劃,邊劃邊想,終於筆疾書,臉上出了釋然的笑容。
“大功告!”嚴真真看著自己的計劃書啞然失笑。其實,這些計劃是不能落於紙上,授人把柄的。只是自己在前世養了凡事都要做計劃的習慣,離開了計劃,還真會無所適從。
“還有些中不足,小白虎們還是太小了點兒。傳說中的神,應該是不會小這樣的罷?”嚴真真嘆了口氣。“至老虎是真的,不是弄虛作假,這算是一個亮點罷。就是場面太單調了些,幸好嘻嘻和哈哈可以流出空間耍,王府上上下下有多張啊,這麼一傳,還怕臨川人不知道麼?”
把計劃又從頭至尾地看了一遍,雖然差強人意。但自覺無法做得更好,才興沖沖地閃出了空間,了小丫頭進來收拾書房,無視於小丫頭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便帶了悅兒出去找冰荒。
“冰荒哥哥正在午憩,奴婢進去他。”小丫頭尚未及笄,帶著一臉的稚氣。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睡啊?”嚴真真掏出懷錶看了看,下午三點了啊!
“是,冰荒哥哥一宿未眠,到中午纔回來,這才睡了兩個時辰呢!”小丫頭鼓起勇氣解釋。
“他這麼辛苦啊……”嚴真真有點訕訕,“那算了。讓他睡醒了到聽風軒來找我
。”
悅兒嘆道:“王妃找冰荒,那也不用親自來。奴婢過來一聲兒,讓他去咱們聽風軒回話也就是了。”
“一時激,忘了規矩。”嚴真真乾笑,“對了,可有前線的軍報送來?”
“王爺這才走了一天,興許現在纔到地頭兒呢!”悅兒好笑地垂下頭,可是脣畔的笑意。卻從從容容地涌了出來。
嚴真真啞然失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是啊,算算行程,恐怕這會兒才抵達城下,又哪裡來的戰報!況且。就是快馬加鞭,也及不上小黃鳶派出去的信鴿啊!應該說。自己纔是能夠得到第一手資料的人,反倒慌不擇路去問別人!
可見關心則。有時候是容易了方寸。側過頭:“悅兒,去代一下那個小丫頭,讓冰荒一醒來,便去聽風軒。”
“王妃,小的該死!”話音剛落,便見冰荒小跑著奔過來,未及近前,便單膝跪地請罪。
“行了,你起罷。”嚴真真也不和他客氣,“你既醒了,便一路跟我回去罷,也省得再人傳話。知道你辛苦,原是讓你多睡會子的,那小丫頭好不解事,還是把你給醒了!”
冰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辰兒原是沒有什麼心肝兒的,也不像咱們府上的丫環們經過嬤嬤的調教,好多規矩都不懂。”
嚴真真已久不管事,聞言倒是一奇:“難道這辰兒的丫頭,竟不是咱們府裡的麼?”
“是,小的在鞏凡時救下來的孩子,因家裡親人都得病去世,沒個去,便留在邊兒。”冰荒點了點頭,目卻微微一個閃爍。嚴真真約覺得這話不盡不實,可又想不出什麼原因,只得懵懵懂懂地點頭,不再追究辰兒的份。雖說冰荒名義上是孟子惆的書,但他經手理的事,卻連被孟子惆倚爲左右手的六部員,都沒有資格先瞧上一眼的。用個丫頭,也實在沒有什麼。
“關於神的事兒,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你且來聽聽。”嚴真真急於把自己的計劃於冰荒實施,“白虎是小了點兒,但我們可以用一些道。”
冰荒愕然:“道?難道用什麼道,能把小虎變大虎不?”
嚴真真邊走邊問:“冰荒,你隔水看過麼?有沒有發現在水缸裡的東西,看起來會比在水缸外大一些呢?”
“是有這樣的覺……”冰荒並沒有覺得嚴真真的問題無厘頭,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難道王妃是想利用水幕,讓小虎看起來大一些麼?可是,大起來也有限啊
!”
“我知道,但總比現在的小老虎要強罷?”嚴真真苦笑,“我當然希能有一塊放大鏡,小老虎在鏡像下,看起來便會變得很龐大。但事實上,放大鏡在目前僅僅被用於看書的單片鏡上,遠遠達不到需要。”
“若是我們集中數百塊單片的放大鏡呢?”冰荒眼睛一亮,忘形地握住了茶杯。嚴真真很心疼,這套景德鎮的瓷杯,還是死皮賴臉向孟子惆要來的呢!
“那也不夠,現在的技水平,本不備製造大面積放大鏡的水準,你就別這個腦筋了!”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算你用了全國之力搞研發,那也來不及在這一次神事件中應用。”
冰荒失地點頭:“是啊,不過王妃計將安出?”
嚴真真連比帶劃地解釋了一遍,冰荒才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王妃端的是好主意,只是小白虎也只放大了一半左右,仍然是小虎啊!”
“那有什麼辦法?我能把它放大到一半兒,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除非……”
“除非什麼?”
嚴真真想起嘻嘻哈哈的父親,那倒是貨真價實的神來著,可和那傢伙沒有啊,而且還有一段小樑子。請它幫忙?這個有點不靠譜兒,嘻嘻和哈哈也試著聯繫,結果本沒有音訊。
對於這個結果,雖然失,但還是表示了理解。因爲白虎的虎妻喪人間,它對人間有好纔怪呢!換了自己,也不願意在人間淌這趟渾水,吃了力也不見得討好嘛!
“王妃,小的這就去辦!只是到時候,小白虎還需要王妃帶過去,別人恐怕接不上手。要是它半途中鬧起脾氣,那便前功盡棄了。”冰荒擔憂地提醒了一句。
“它不知道有多乖巧呢,你就放一萬個心罷,誤不了你的事兒
。”嚴真真義正辭言的回答,讓一旁站著侍立的悅兒,臉皮子猛地了兩下。
把書房弄得烏煙瘴氣,這還“乖巧”?可不覺得那隻頑皮到極點的小白虎,跟這個形容詞能沾得上一點兒邊。
冰荒放心地舒了口氣:“有王妃打包票,那小的便放心了。水幕雖然作起來有些兒難度,但只要小虎肯配合,還是能完的。”
“那就好。”嚴真真也鬆了口氣。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能給人長大了近一倍的錯覺,覺得已經相當不易。
悅兒一臉的興:“王妃怎麼能想到這樣的辦法?果然是霧裡看花花更,神之所以是神,可不能隨隨便便地給人蔘觀,便得猶抱琵琶半遮面!”
嚴真真一臉的狐疑:“悅兒,按說螺兒去餘杭也有小半年時間了,你又上哪兒學來的這一套說辭兒?咱們聽風軒裡,除了螺兒,沒別人有這等學問的。”
“奴婢每天去育才學院旁聽一個時辰的。”悅兒紅了臉,惶然跪倒,“王妃請恕罪,奴婢往後……往後不去了。”
“你既喜歡,往後便去半天!”嚴真真一把拉住,“有這份心就是好的,可別學碧柳,總覺得子無才便是德。我母親嚴夫人當年譽滿天旻,靠的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德,而是天縱的奇才!”
悅兒滿臉崇拜:“王妃也是天旻第一才呢!”
在自己人面前,嚴真真的臉皮可沒有那麼厚了:“哪裡,我只是沽名釣譽罷了。你難道不聞咱們府裡頭,對才二字可是不屑得很呢!”
碧柳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進來,脆生生地嚷道:“呸,西屋那人總以爲自個兒多了不起,在京城的時候還弄了個什麼賽詩大會,存心要給咱們王妃難堪呢!誰知道最後難堪的人,可不是王妃,而是!那點子歪詩,拿來給咱們王妃提鞋兒都不配。搬到臨川來以後,可不敢再擺什麼賽詩會了。王爺都出了門,還在自個兒的院落裡裝病呢!”
嚴真真乾笑,齊紅鸞這病,可得的是真真兒的,那是拜小黃鳶所賜。不過,如今這把戲,小黃鳶都玩膩了,只是隔三岔五地指派一隻小鳥去繼續這個“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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